虽然她胸部里面,已经包扎了好几层的纱布,将胸口扎的紧紧的。
不过,当感觉到肩膀上面的接触,欧阳辰只觉得自己的鼻血流的更凶了。
想到这里,欧阳辰喉结不由翻滚一下,望向纳兰鸢的目光更加灼热了。
就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猛兽,在盯着猎物的时候不断的吞着唾沫。
然而,纳兰鸢却一点都不曾察觉到他的一样。
此刻的她,察觉到男子的鼻血好像越流越凶了,止都止不住,那雪白的毛巾此刻都猩红一片,看是吓人!
见此,顿时间,纳兰鸢有些慌了。
“大哥,你这鼻血止都止不住,这可怎么办?我去叫人再拿一条来。”
话落,纳兰鸢便立刻转身打算离开帐篷。
然而,这时候,欧阳辰却突然开口喝住了。
“慢着!兄弟别去!”
一股暖意涓涓流淌,欧阳辰望向纳兰鸢的目光窘迫中又带些羞涩。
“为兄没事。”
说完这话,欧阳辰便立刻紧紧闭上双眸,不去看她的的脸。
脑子里面,也控制着不再去胡思乱想。
就这样仰着头,再拿开那湿毛巾,伸手一碰发现鼻血已经止住了,欧阳辰才慢慢睁开眼眸,朝着纳兰鸢那边望去。
纳兰鸢见欧阳辰的鼻血终于滞住了,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刚才看他流鼻血流的止都止不住的模样,想想都吓人。
“大哥,鼻血虽然滞住了,不过,还是诊诊脉吧。”
“不用。”欧阳辰果断开口拒绝着。
“为兄没事,无需大惊小怪的,只不过是最近一直奔波劳累,天气又干燥,所以才会流鼻血的。”
“哦,原来如此。”
听到欧阳辰的解释后,纳兰鸢一颗心,才松了下来。
此刻,夜已深了。
当纳兰鸢喝完那碗姜汤后,顿时间便觉得浑身暖暖的,想着现在睡觉正是时候,也不会觉得冷了。
“大哥,夜已经深了,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说完这话,纳兰鸢便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别处的欧阳辰微微闪动的眼睫毛,使得他更是平添几分慵懒迷离魅惑。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休息了。”
听到欧阳辰这话,纳兰鸢脸上一愣,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这样一问。
“今晚为兄也住在这。”
欧阳辰开口,语气轻轻的淡淡的,却如此的理所当然。
“什么?”
纳兰鸢显然是被欧阳辰这话震撼住了,就连说话也是结结巴巴,脸上更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
“边境衣食住行都不齐全,主帅也就只有一个大帐,可能是为了方便咱们商量军情才这样安排的吧。”
谁不知道辰王和纳兰元帅的关系好啊!
“可是,可是我。”
“怎么了?”
听到纳兰鸢这略带结结巴巴的话,欧阳辰的目光便直直的落在了她身上。
纳兰鸢心里焦急不已,头上更是急出了一层热汗来了。
相对于焦急万分的纳兰鸢,欧阳辰却是慢条斯理的躺在椅子上,美眸静静的落在她身上,仿佛是在等待着她的回答似的。
面对着欧阳辰的目光,纳兰鸢心里越发焦急了。
然而这时候,却见欧阳辰突然抬手。
“好了,夜深了,兄弟既然困了就赶快休息吧。”
欧阳辰却已经敛下眸子,再次聚精会神的看着书,一点都不愿听她的话。
态度如此坚决,纳兰鸢也不待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咬了要下唇,最后无奈的转身。
然而她不知道的却是当她转身离开之际,原本聚精会神看着书的辰王,嘴角更是不由一勾,那笑中更是带着一丝歼计得逞的模样。
纳兰鸢出去以后,不断在自己的营帐外面来回走动着,满面焦急不已。
顿时间,纳兰鸢一手击掌,双眸迸射出一抹璀璨的光芒。
“有办法了!”
当纳兰鸢回到欧阳辰营帐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辰王还是保持着刚才她离开时候的姿态,慵慵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看着书。
纳兰鸢更发现的是,在这诺大的营帐里面,一旁更是摆着一张木床。
只见这木床上面,铺着厚厚的棉垫,显然是为她而准备的。
而她的那张床,离欧阳辰的很远,中间还用一个大大的屏风隔着。
纳兰鸢立刻转身,然后吹熄了一旁的宫灯,才走到自己的床上坐了下去。
这一张床,应该铺着好几层的棉垫,坐上去软绵绵的,非常的舒服。
欧阳辰此刻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厚厚的羊毛被子,看起来他应该是睡着了。
纳兰鸢立刻脱鞋躺在了床上,便立刻闭上了眼眸。
“呼噜噜,呼噜。”
纳兰鸢的呼噜声音量之大,仿佛雷鸣交加似的,别说是营帐里面,就连外头守夜的士兵都听到了。
纳兰鸢一边打着呼噜,一边为自己的办法沾沾得意着。
哼!她就不信他是聋子,她打了这么大的呼噜声,她就不相信他听不到。
若是他听到了,被吵醒了肯定会烦躁生气,到时候她便能成功的将他气走。
想到这里,纳兰鸢心里便窃喜不已,打呼噜打得更欢快了。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纳兰鸢打呼噜打得自己都累死了,睡在那边的辰王仿佛一点都不曾听到似的。
感觉到这一点,纳兰鸢连死的心都有了。
营帐里面,更是放着好几个火炉,将这诺大的营帐熏得暖暖的,跟外头完全一个天,一个地!
纳兰鸢心里想着,不由紧紧的将棉被拉的高高的,虽然,刚才她喝了姜汤,不过,身子肯定是感冒了,现在睡在这里感觉还有一些冷呢!
感觉到这一点后,纳兰鸢不由将被子都卷缩起来,最后将脑子都埋进厚厚的棉被里面了。
纳兰鸢钻进被窝里面不久,便慢慢沉入了梦乡之中。
然而,当她睡着后,躺在床上的男子却倏地一下子睁眼了眼眸。
在夜色中,他的那双眸子,仿佛狼的眼睛似的,如此的清醒锐利,哪里有半丝惺忪睡意?
或许是察觉到对面刚才作怪的女子已经睡着了,欧阳辰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