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烈半蹲着身子掀开了黑衣人的面罩,不禁一惊!
“二爷,三爷,这黑衣人是传口谕的太监。”
“竟敢假传圣旨,好大的胆子!”欧阳彻十分气愤的一拍桌子。
“二哥不必动气,此事必会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四个字被欧阳辰咬的格外响亮,欧阳彻强扯出一抹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店小二又重新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困倦袭来,几人早早睡下。
半夜,如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各位,别来找我寻仇啊!当然,也别去找我家小姐!”
刚才那群黑衣人死去时情景历历在目,如意蒙在被里筛糠般的抖着。
曹烈突然掀开被子,如意大叫一声,被手足无措的曹烈直接捂住了嘴。
“怎么是你?”
如意眼睛睁的大大的,垂下来的发丝混着泪水粘在脸颊上,我见犹怜。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嘟嘟囔囔的干什么呢?”
如意吓破了胆子似得直接扑到了他怀里,瞬间,一股子肉香在鼻翼间弥漫开来。
“曹大哥你真香!”
“瞧你那小傻样,快吃吧,不是说晚饭没吃饱吗?”
曹烈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将还热乎的卤鸡腿和酱牛肉拿了出来,揉揉她的脑袋,递了过去。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知道哥对你好了吧,快吃吧。”
曹烈也没什么兄弟姐妹的,看见这小兄弟就萌生了一种保护欲,就是看着很喜欢,很顺眼。
自此,民间传言辰王身边的曹大人也喜欢男人。
清晨的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升起,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既然是假传圣旨,那就不用着急回京了,几个人很晚才起来张罗着上路。
“你们听说没有,县太爷的儿子昨天晚上掐死了百花楼的一位姑娘。”
纳兰鸢刚出房门,就听到两个打杂的高声议论着。
“那他杀了人之后畏罪潜逃了?”
书生联想着他平日里的嚣张跋扈,自行脑补着接下来或许会发生的事情。
“百花楼所有姑娘们纷纷写了血书,前去京城跪在刑部大堂外。县太爷儿子一惹出事儿来,上头刑部一查连带着把他多年来在本地贪污枉法,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了,今天就要将他问斩了。”
纳兰鸢心里畅快许多,倒并不是因为先前结下仇怨,他被抓了,本地的百姓算是有福了。
几人吃了早饭,便匆匆上路。
蜿蜒曲折的路上几匹快马呼啸而过,卷起柔情的尘埃和片片落叶。
“快看!”
胸前的裹胸布实在闷的很,纳兰鸢烦躁的抹了抹汗,前方那突如其来的身影突然引起她的注意。
纳兰鸢话刚落,只见欧阳辰飞快的折了一小根树枝,嗖的脱手而出,直接猎到了那只窜进草丛里的猎物,纳兰鸢不禁暗自佩服他这身手和反应。
“三弟果然好身手,佩服佩服!”
欧阳彻直接道出纳兰鸢的心声,曹烈急忙下马捡回了猎物。
“二哥过奖了,我看纳兰兄弟也累了,这天气这么热,咱们就在这歇歇再走也不迟。”
欧阳辰笑着将曹烈递给自己的水递给了纳兰鸢。
“好!捡些柴火来咱们吃些东西再赶路。”欧阳彻心情大好的一跃下马。
曹烈扯着如意去捡了些枯树枝回来,纳兰鸢放眼一望,前方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实在惹人怜爱,让人看了就感到心里身上一阵凉爽。
“想什么呢?”
欧阳辰看纳兰鸢站在那半天了,傻愣傻愣的,嘴角还挂着一抹绝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