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突然面色一冷,“咱们走。”
纳兰鸢愣了一下,随后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姨母,这个法子不行,辰王压根就没相信呀!”
听见他们已经走了,陆小蝶掀开被子下了地。
“没有关系,会有很多人相信的。”萧妃抿唇一笑。
果真,半天的功夫而已,辰王妃是不祥之人的消息便传遍整个皇宫。
夜幕降临,辰王府内。
“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四处都找遍了,始终没看到王妃。”
管家说完话退到一旁,欧阳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突然,一个圆滚滚的还带着温度的东西从天上落下!
欧阳辰顺着房檐抬头一看,纳兰鸢一手拿着一个包子,吃的正香。
男子勾唇一笑,抬脚嗖的就上了房。
“这么高,你是怎么上来的?”
“他们都说我是妖精变得,妖精要是连屋顶都上不来,那不是道行太浅了?”
纳兰鸢从食盒里拿出一个热呼呼的肉包子给欧阳辰递过去,柔嫩白皙的指尖放佛和这包子皮浑然一体,黑夜下,更显得玉白无暇。
欧阳辰点点头,接过那包子咬了一口。
总觉得这女人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来。
“王爷,属下打探到楚国骚动不断,不断在练兵锻造武器,看来不妙。”
“好大的胆子!”
纳兰鸢突然起身站了起来,屋顶的瓦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妃小心!”曹烈攥紧拳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纳兰鸢脚底的瓦片全都被震落,人也随着瓦片的下落而掉了下去,欧阳辰紧随其后一跺脚,周边的大片瓦尽数瓦解。
欧阳辰伸出手臂一勾,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身子旋即一转,飘然安稳的降落在屋内。
“伤到没有?”
“没有。”纳兰鸢据实以答。
“没有就好,好好在府里呆着,如果宫里有人来欺负你就把这个亮出来。”
欧阳辰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免死金牌四个大字金灿灿的映入眼眸。
纳兰鸢迟迟没有接下,传闻这免死金牌是先帝铸造,见金牌如见皇上,他自幼上战场,立下赫赫战功无数得来的保障居然拱手给了她!
“辰王府岂是她们说闹事就闹事的地方,你出门在外,还是你拿着吧。”
纳兰鸢将金牌又塞到了他手中,欧阳辰勾起嘴角,这个传说中的草包千金倒是有点意思。
“夜深了,休息吧。”
“我还没吃饱呢,你去睡吧。”
纳兰鸢警惕的后退两步,跑到了房间内。
“去吩咐厨房做些宵夜送到王妃房间里。”
“不用了,差不多饱了!”
“那就早点去歇息吧。”
欧阳辰早就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理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
纳兰鸢逃窜似得出了房门直奔自己的房间,飞快的将房门紧锁。
欧阳辰指派了不少家丁去修补那个已经漏天的屋顶,纳兰鸢忐忑的和衣而睡,直到天已经大亮,也没见欧阳辰的半点影子。
“王爷呢?”
“回禀王妃,王爷昨天晚上就出府了。”
纳兰鸢醒来时,突然感觉胳膊底下有个东西嗝了自己一下,摸出来一看,竟然是那快免死金牌。
如意和府里的丫鬟端着洗漱用具进来时,只见纳兰鸢正赤着脚站在地上。
“小姐,你们昨晚没圆房?”
如意一边收拾着被褥一边神秘兮兮的找着什么,纳兰鸢红着脸当即给了她一记暴栗。
“别乱说!”
“嘿嘿,小姐早饭想用些什么呀?”
“鸡腿。”
纳兰鸢话一出,如意乖乖闭上了嘴,脑海中浮现出曹烈那张汗津津的俊脸。
两人闲来无事,吃过早饭后便上了街。
街上人头攒动,似乎比平日里更热闹。
“大哥,前面怎么那么多人?”
纳兰鸢实在好奇,如意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拉住一名男子问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魏国开始征兵了,就连将军元帅之类的武将都要前去擂台比武。”
“擂台比武。”
纳兰鸢顿时一晃神,小声念叨着。
那男子说完这话匆匆朝着告示的方向走去,纳兰鸢咬了咬唇,面色凝重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咱们先回去吧。”
如意点点头,却总觉得她有心事。
两人很快回了辰王府,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到了夜晚。
熟睡中的如意突然听见一阵响动,慌张的从睡梦中醒来。
“谁?谁在那里?”
话落,如意立即掌灯,细看之下,原来是自家小姐在收拾行装。
“小姐,大半夜的你忙活什么呢?”
“我要回帅府。”
“啊?为什么突然要回去?王爷对你相敬如宾,咱们还是不要回去了,二夫人她们那么坏。”
纳兰鸢正在收拾衣服的手突然停顿了下,“现在开始征兵了,我爹年轻时受过不少伤,如今和那些年轻将士厮杀,肯定吃不消,我要回去看看。”
“可是。”如意欲言又止,生怕她不高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这么多年我爹待我不薄,只是他常年不在府上,照顾不到我而已。”
“我家小姐心地善良又孝顺,可好了呢,哪都好。”
如意半靠着床榻,手扯着帘子露着颗小脑袋,声音甜糯糯的,呲着小白牙对着纳兰鸢嘻嘻的笑着,完全没了半分睡意。
纳兰鸢放下手里的行礼直接笑出声来,纤细柔嫩的指尖点点了如意的鼻尖,“就你嘴甜,两国交战在即,你就别跟着我回去了,兵荒马乱的,呆在这我还能放心些。”
“不行,我是你的丫鬟,忠心的丫鬟,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纳兰鸢微笑着点点头,两人趁着夜色偷偷出了王府。
“小姐,我就在这等着你。”
回了元帅府,如意拿好包袱站在后门把风。
“好!”
纳兰鸢应了一声,趁着夜深人静从后门的大墙翻墙而入。
书房内,灯火通明。
“谁?”
窗外的一道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纳兰忠立即起身,岂料腿部的旧伤传来一阵疼痛,差点摔倒在地。
纳兰鸢心中一惊,立即推开门而入,伸手摘下了蒙在自己脸上的黑色遮脸布,露出了自己没有画黑色胎记和没有易容过的本来面目。
“鸢儿!”纳兰忠激动的抚上自己闺女的脸庞,手都在颤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