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宁站在一边,看着闫可儿那副嘴脸,实在是不舒服,不过她猜到了宇文靖要做什么,识趣的自己出了院门。
在离院门不是很远的后花园坐了下来,这里直接就能看到院子门口,闫可儿只要出来就能回去了。
“怎么又是你?”
刚走到亭子里,正好又碰上厉家少主,抬眼望了眼秦宁宁,又继续盯着院门口。
“喂!你就这样一直盯着这里,会不知道我过来吗?”
秦宁宁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没看到你过来!”
厉家少主确实没看到秦宁宁走过来,他一心只注意到了闫可儿走进去的身影。
“是啊,你只注意到了进去的闫可儿而已!”
秦宁宁一句话把对方拆穿,惹的厉家少主一个冷哼,但并没有反驳什么。
“厉家庄不是多年前就不涉足江湖了?怎么突然又这么想跟闫家堡扯上关系了?”
没想到秦宁宁突然有此一问,厉家少庄愣了一下,但并没有说话。
良久吐出一句:“那你又是怎么弃暗投明的?”
秦宁宁听完这个问题,道:“因为不是我想当宫女的啊!”
在秦宁宁的眼里,自己会成为九天神宫的人,简直就是老天爷的玩笑,所以这话一点错都没有。
厉家少主听完,倒觉得有几分意思,想了想道:“无人谷……我父亲跟厉夫人外出时,被无人谷的人杀了,只有厉夫人受了伤逃了回来!”
“所以,想要跟无人谷对抗,就得借闫家堡的力量,我们家的天雷掌虽然厉害,可我还不够火候……”
厉家少主说着看了看手掌,早年只顾四处游乐,疏于练习才落得这个下场。
“你确定是无人谷干的?”
秦宁宁本能的感觉,这事跟九天宫主脱不了干系,至于无人谷有没有份就不知道了。
“我爹的天雷掌早就炉火纯青,要是旁人,不可能不是对手,而且是厉夫人亲口说的,她当时的伤也很重!”
厉家少主自从父亲出事后,一直急于报仇,很久没说这么多话了,现在有人陪着说说也感觉不错。
“那……厉夫人呢?她跟你父亲……”
秦宁宁想着各种措辞,不知道应该怎么问出口,还不引起厉家少主的反感。
“据说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刚进庄不久就出了这事……”
在厉家少主的眼里,虽然没有多喜欢这个女人,但在爹死了以后,她还不断想办法给爹报仇,所以才慢慢信任她。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厉夫人并没有很了解,比如……比如她以前的事……”
秦宁宁想尝试着告诉厉家少主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又不敢直接说出厉夫人是九天宫主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家少主虽然没有那么重的心思,但还是听出了话外音,脸上的表情马上不悦起来。
“我……我是说……”
秦宁宁还没说话,厉家少主就一口否定道:“够了!不要把你九天神宫的伎俩使在我身上!”
说着一个跃身,往院门口方面去了,留下秦宁宁狠切了声,后悔没把事情弄好。
眼见闫可儿跟厉家少主碰了面,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院门口,秦宁宁才站起来准备回去。
“你跟闫可儿说九天宫主的事儿了?”
秦宁宁见宇文靖还在院中慢条斯理的坐着,往旁边跟着一坐问道。
“哪有那么简单,只要让他们有点疑心就好了!”
宇文靖把刚才的点心往旁边一推,一口未尝的说道。
“为什么不把事情直接挑明跟他们说了?”
秦宁宁不明白干嘛非得这么一点点的暗示他们呢。
“偷偷把事情都说了,他们万一为了共同利益继续联合在一起怎么办?先让他们有点疑心,让他们顾不得咱们,等找对时机,当着别人挑明,自然就有人会被孤立起来的。”
宇文靖太了解江湖人的心思了,如果这么痛快就告诉他们,那么只要他们达成共识,不声不响的把自己干掉就行了,可如果先让他们有疑心,又当着江湖人的面说出来,为了自己正义的颜面,肯定会用翻脸来维护自己的。
“对了,我一会儿出去一趟,你在屋里好好呆着!”
宇文靖想到进来以后,还没有见到那个沙漠老怪的影子,应该是提前到了就没出现,准备自己去找找。
“闫可儿又来找你怎么办?”
秦宁宁也不知为何,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不会的,今天下午有他们忙的!”
说着起身回到了屋里,拿着剑走了出去。
秦宁宁望着桌上的点心,心里很不是滋味,随手当垃圾扔到了个隐蔽的地方。
“我突然又想起了我爹死后的样子!”
厉家少主在屋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厉夫人心中一动,但表面却还是神色如常的道:“会替他报仇的!”
厉夫人站在窗口,只当厉家少主只是又想起了报仇的事情而已。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在详细说给我听听吧!”
厉家少主对秦宁宁今天说的话,一直都耿耿于怀,如今又跟厉夫人在一起,便起了试探下的心思。
“那天本来陪我出去散心的,谁知正好碰上了一个老头,那人好似认识你父亲,二话不说就要比试,最后你父亲用天雷掌把人打败了,本以为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谁知道半夜,那人竟突然突袭……”
一连串有故事,听起来在江湖中虽不多见,但也是发生过的事情,尤其是那些习武成痴的人们,见人就想比试,看不顺眼就会杀。
可不时听着没有任何问题的故事,如今在听了秦宁宁的话后,越来越禁不起推敲来,让厉家少主心生了一点动摇。
“怎么了?”
厉夫人半天没听见后面的反应,问了声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爹死的很冤枉而已!”
由于刚好是背对着的,所以厉夫人并没看到厉家少主的表情,如果看到就会发现,厉家少主那表面的悲伤之下,又多了一丝怀疑的眼神从眼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