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挡箭牌?”琴逸南好奇的问。
“就是辰王殿下。”程妍道。
“瑾琛?”琴逸南望向玄瑾琛。
玄瑾琛一身的冷肃,似乎还带着隐隐杀意,说是讨命的还差不多,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给人做挡箭牌的。
“对啊!”程妍又是一笑,“现在这件事已经挑开,发展到这一步,直指辰王殿下。照正常的推测来说真正的幕后凶手就不应该再死咬着我不放,否则岂不是画蛇添足,让辰王殿下背这口锅不就显得弄巧成拙了?”
“哼!”玄瑾琛又是一声冷哼,阴阴的道,“你可真会盘算!”
“殿下!”程妍脑袋一歪,伸手朝玄瑾琛轻轻的晃了晃,见没什么反应收回手,“你怎么会觉得这都是我搞出的事?你认为是我自己杀了坪村的人,贼喊捉贼?这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我会下这么重的黑手,又借此去针对殿下你?”
“瑾琛?你以为是她——”琴逸南指指程妍。
玄瑾琛的口气里有这层意思?仔细品品似乎确实是。
不过这也太让人费解了。
玄瑾琛因为跟太师府的婚事讨厌程妍好理解,可想着程妍害他这又是哪条思路?
“这不太会吧?”琴逸南看看程妍,道,“且不说就凭她是不是这块料,如果她真的跟整件事有关,为什么还专门跑到凶手可能停留的地方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都应该早就知道?”
“琴公子高见。”程妍朝琴逸南伸出大拇指。
这么简单的思路,这位爷怎么就不去想?眼睛不好使,难道脑回路也不正常?
“是人是鬼本王清楚的很!”
程妍一个咯噔,定定的看着玄瑾琛,刚才亲自伸手晃晃,他没反应,这时看过去,又好像那双隔着蒙布的眼睛能够穿透人心似得。
从另一方面来说,她不就是一只滞留在这个时代的“鬼”吗?
“殿下,敢问一句,你是不是学过卜算之类……就是那个盲人算卦?”程妍试探的询问。
难道是他有天眼,能够窥破天机,初见她时就识破她的来历,用捉鬼的心思视她为异类,所以才释放出这种阴冷的,恨不得将她铲除的寒冽杀意来?
“噗!”不明就里的琴逸南忍不住笑了。
他的殿下,被人当成了神棍,不知作何感想?
“本王肯定,你绝对不是什么太师府长女!”玄瑾琛朝程妍逼近一步。
这么笃定的口气,程妍吃不准对方知道自己多少,觉得有那么点心虚。不过又转念一想,如果只是在诈唬她呢?
“凭什么说我不是?”程妍仰起头。
玄瑾琛的个子比她高出许多,近距离的话,还得高扬起一些才能与他对视,后脖子有点发酸。
凭什么?
玄瑾琛所有的话不得不都卡在喉间。
奇耻大辱,说不得!
“谁都没有证据,就让我来给你们说一条证据。”
程妍见玄瑾琛卡了壳,放下心来。
“什么证据?”琴逸南问。
还有自己证明自己不是自己的事儿?
“让你去抓人的证据。”程妍笑笑,“说话做事最忌的就是口说无凭,我这就给你们一个实锤。”
“你掌握到刺杀林嬷嬷的凶手的线索?”琴逸南脑中浮现出程妍爬上树,四处查看的情形。
当时他还想,真不愧是乡野丫头,爬树那么利落,后来要不是她拿着什么东西照明,照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估计还会再盯一会儿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