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更是诧异,难道前一刻程肃河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见程妍没反应,程肃河更是认定她发现了什么,向她走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你!”
程妍清楚的感受到程肃河身上散发出的阴气。
就算她从小没有父母,从没体会过什么父女关系,她也知道此时的程肃河对她这个“女儿”绝无半点父女之情,在他的眼里,她碍了他的事。
不过,程妍才不会被他吓到,莞尔一笑,“放心吧,爹爹,我不会乱说的。”
实在是赶得巧,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程肃河压根不会相信,还不如含含糊糊的承认,也算是自己抓住了程肃河的一个“把柄”。
只是,这个“把柄”到底是什么呢?
看样子,好像是打算要什么人的命?
程妍还没回到她住的小院,就已经知道程肃河想杀的人是谁了。
程如溪服毒自尽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太师府。
经过程如溪与程二夫人住的院子,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程妍默默的回到院中。
程如溪是死有余辜,可她并没打算让程如溪死。
毁了程如溪的名誉,把她赶到乡下,背负一生的耻辱活下去,对她来说这样的惩罚够了。
没想到程肃河够狠,能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药,这个女儿跟程妍不同,在程肃河的眼皮底下成长了十几年,感情总应该多一些吧?
可是为了太师府的颜面,为了表现出太师府处理问题的“诚意”,竟然要了程如溪的命!
这样的老爹,真可怕!
程妍啊程妍,你虽然冤死在坪村,可若是回到太师府,钻进这样的狼窝里,能活得下去吗?
程妍夜里没有理会太师府里的动静,第二天醒来,太师府就准备将“畏罪服毒”的程如溪下葬。
因为是程家的耻辱,死后也不得入祖坟,也没有任何葬礼,随便买了口薄棺材,草草收尸,找了几个人抬到了山上埋了。
“如溪……我的如溪……千错万错,你也不能这么狠心的离娘而去啊!”程二夫人不停的哭叫,发疯一般的追着棺材,不让抬走。
程肃河下命,让人把程二夫人关进屋子里,然后进宫上朝面圣。
皇上昨日本就打算召人进宫问话,结果当事人玄瑾琛没有进宫告状,玄瑾璃又把后来程妍出现,遭遇刺杀还有坪村发生命案的事一一禀告皇上,皇上听从玄瑾璃的意见先把事情压了一晚。
现在,玄瑾琛与程肃河都站在朝堂正中,分别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一遍。
“这么说来,照程太师所言,太师府亦是遭人陷害?太师府原本嫁的是程如梦,对程如溪代嫁毫不知情,又有人恰巧在大婚之路上搅事,致使太师府与辰王府一同受辱?”皇上听完之后,捋须问道。
“正是。”程肃河道,“如溪自知罪孽深重,无颜苟活,已经服毒自尽。”
“以死谢罪,也算她还存有最后的一点品性。”皇上点点头,“瑾琛,你的意思呢?”
“既然祸事之人已死,儿臣要是依旧拿着太师府不放,倒显得儿臣太过小气。何况之前已有父皇赐婚,亲未成礼还在。”
玄瑾琛的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相互对望,就连程肃河都不由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众人皆想,看来这个瞎眼皇子为了攀上太师府的关系,连所受的侮辱都不在乎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说什么“亲未成礼还在”。
“瑾琛,你的意思是与太师府的亲事还要继续?”皇上问道。
“辰王府与太师府的婚事本是圣谕,金口玉言,岂能说废就废?”玄瑾琛理直气壮。
皇上点点头,“既然你能想得通,朕自然会为你做主,另择良辰吉日准你与程如梦完婚。”
程肃河刚想开口说什么,玄瑾琛倒先出声,“父皇弄错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