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玄瑾琛娶了程妍，还怎么娶程如梦？”
皇后打的还是程如梦的主意。
“怎么不能娶了，姐妹两个一起去伺候那个瞎子，也是那个瞎子的福分。”完颜彻吊儿郎当的说道。
“你说的容易！本宫敢说，这边玄瑾琛刚娶了程妍，那边云妃就会替她儿子提请娶程如梦。不，她随时都在准备提请，只不过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玄瑾琛娶了程妍，你以为太师府还会把程如梦留给他？”
“何必那么麻烦。”完颜彻根本不当回事，“姑母，你何必在程家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你选中程如梦，怎么不直接去忠武侯府寻找目标，找杨家人做儿媳妇？老杨家不是也有个亲孙女儿，年纪也合适吧？叫什么来着？”
“忠武侯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年还有他积攒的力量，可是等他百年之后还不知会怎样，他的那几个儿子，本宫可没有一个看好的，倒是他的女婿程肃河已经身为当朝太师，独掌一方，更有前途。别看程肃河现在还忌讳杨家，数年之后，未必！”皇后也有她自己的盘算。
完颜彻挠挠耳朵，“我说姑母，你何必把自己搞的这么累？那玄瑾琛还能成什么事？实在不行，你再认个新儿子？”
“混账！说的是什么话！”皇后厉声训斥，“你这是开本宫的玩笑？嘲笑本宫吗？”
“侄儿不敢。”完颜彻拱了拱手。
皇后做了个深呼吸，“本宫不信！不信自己多年的心血白费，不信自己赌错了！玄瑾琛成天跟那个琴逸南在一起，本宫不信他的眼睛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们都对他失去希望，本宫好歹是他的母后，就算他不是亲生的，本宫也养了他这么多年，视他如亲子，依旧对他寄予厚望！”
“姑母视他为亲子，他未必视姑母为亲母，父亲说过，那小子长着反骨，姑母可得小心自己养了个白眼狼。”完颜彻说着，走到皇后跟前，压低声音，“姑母，你自己想想，他真的始终如一的听你的话吗？他心里时时惦记的可是他那个低贱的母妃，别忘了，前两天可是刚刚去了一回碧庭苑，在他的心里，他的娘只有一个，就是死鬼碧妃！”
“碧妃已经死了！”皇后双目一紧。
“碧妃的死跟姑母全无关系吗？”
“你胡说什么！”
“侄儿只是问问，顺便提点一下姑母。完颜家的人团结一心，拧成一股绳，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姑母依仗的信任的只有我们完颜家，不值得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的亲人分道扬镳。”
“你这是奉了你父亲的意思来跟本宫说这些？”
“父亲没有特别交代，可侄儿清楚明白这个道理。”
“你明白，本宫自然也明白。本宫怎么会与自己的亲人分道扬镳？在本宫心里，你跟歆儿才是本宫最亲近的孩子。”皇后缓了口气，“算了，先不说这个，还是先想想刚才的事……这一切一定都是云妃与燕王府的诡计！”
“显而易见。”完颜彻的目光一阴，“我也没想到，事情那么顺利原来是钻进了那对母子的套儿！假传太后旨意……是她与太后合谋，还是她自己干的？”
“太后应该不会跟她合谋让程妍受制，肯定都是他们母子的安排，既报复了程妍，还做了好人，又栽赃了本宫，真是好手段，一箭三雕啊！”皇后冷笑。
“那我们就设法寻到那两个传旨的宫人，到时候他们就无话可说。”完颜彻献策。
“怕是早就喂了狗！别看云妃那个女人看起来柔得像水，心狠起来堪比毒蛇！她肯定不会留下尾巴的。”
就像云妃了解皇后，皇后也很了解云妃。
“那……我们就从明华苑下手。太后不是承认是自己派的人吗？那就查点明华苑人头，如果没有缺人，岂不是自打嘴巴？”完颜彻道。
“对，阿彻，你赶紧带人秘密去查明华苑，一定要赶在他们防备之前查点清明华苑的人头，如果他们临时安排，你就把授命的人给控制住，逮住他们弄虚作假的证据，也就证明了我们的清白。本宫做过的事认不认在本宫自己，可没做过的事本宫绝不去背黑锅！”
“好，侄儿这就去办。如果拿到证据，连带玄瑾南一起拖下水，就咬死他也参与，故意引我们上钩！”
皇后摆摆手，“赶紧去，先找到再说！注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否则这私探后宫的罪扣到你头上也是个麻烦。”
“侄儿明白。”
……
明华苑，太后在自己的寝殿休息。
云心过来传话，“太后娘娘，云妃刚才已经安排了两个人秘密离宫。奴婢给他们各自准备了一盒珠宝，足够他们丰衣足食的过完此生。”
太后睁开眼，“他们有没有命享用还是另一回事。”
“太后的意思是……”云心眉头微皱。
“不要被云妃给骗了。”太后坐起身，“这后宫的女人，还是能够博得圣宠的女人岂能简单的了？哀家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这件事，完颜家的人不干净，心思不纯，云妃也未必真的干干净净！”
“那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太后轻轻一笑，“如果那两个人死了，就说明这件事的主谋是云妃。”
“太后的意思是，云妃杀人灭口，真的做成明华苑的人遇害，让皇后没有反手的余地？如此一来，便让人都以为设局的人是皇后，加重挑拨太后，程妍与皇后的关系？”云心跟随在太后身边多年，自然也是一点即通。
“但是她会说，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假的，是在维护程妍，替程妍说话，为了不给皇上抓住把柄，只能让那两个人死。”太后连云妃会给出的解释都清清楚楚。
“唉，可怜的程妍，成了她们勾心斗角的棋子。”云心叹了口气。
“这皇门中的女人，哪个不是谁的棋子？皇后，云妃，最开始不就是她们自己娘家人精心准备的棋子？还有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