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突然变得暴躁而且表情也愤恨到有点狰狞。
明明是一个美艳的美女,即使素颜也能甩好多人工美女几条大街,她天然去雕饰的美是司徒凌见她第一眼就发现的,所以看着她现在有点狰狞的样子,司徒凌心疼。
心疼到不能自已。
就像温习之前说的那样,之前他们的物质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却也不贫乏,而且精神上特别的丰富,她完全可以过着像是公主一样的生活。
然而一场车祸毁了一切。
如果是意外,也好安慰一下,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线索表明可能一切都是阴谋的时候,司徒凌心疼温暖心疼到不能自已。
他紧紧的抱住有点发抖的温暖,用苍白的语言安慰她,“一切有我!”
而温暖则推开了司徒凌,“一切都因你而起。”
虽然有点口不择言,但是也不是无的放矢,以前温暖没怎么当回事,现在事情越来越多,她也开始回想了,也许当初自己救了被绑架的司徒凌就是一个导火索。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好心,自己没有那么傻的连谁是谁的声音都没听出来,那该多好!
或者在当初他被绑架的时候,就……
温暖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恶毒”了,同样的也诧异,自己竟然会害怕,不敢想如果那时候司徒凌被撕票了怎么办?!
于是本来愤恨的眼神变得有点闪躲,她茫然的看着车窗外的枯枝,“司徒凌,如果我弟弟还是因为你,该怎么办?”
虽然温暖说的“该怎么办”前面没用主语,但是司徒凌却也听出来了,她的意思是咱们该怎么办?
就是因为这样,司徒凌对生孩子这样的事情才特别的执着。
似乎孩子才是他能掌控的。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用力,司徒凌凉凉的说,“先看看温凉再说吧。”
到了医院之后,虽然司徒凌很想紧紧的抓住温暖的手,和她并肩一起,但是温暖脚步却很急切。
温凉上午的检查刚做过,现在已经睡着了。
温暖就没打扰他,去了医生办公室,问问医生关于温凉的一些情况,而司徒凌本来也准备去的,但是要转身的时候,余光扫到温凉的手指动了动,他站定看了看,发觉温凉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愤恨的看着自己。
除了对温暖,面对其余的人的时候司徒凌从来不会委曲求全什么的。
所以看着温凉的目光,司徒凌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凉:
“昨天你上救护车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你这种目光,所以我特意看了你病房的监控,发现少了一段,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温凉没想到司徒凌竟然这么坦然的问出来了,虽然他依然虚弱,但是比起昨天好了点,“你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做的事情多了,你指的是什么?”
“哼,你对我姐做了什么,或者说你对我们家做了什么?”
微微移开视线,司徒凌抿了抿唇,听温凉的质问,他也许不用问了,无外乎是武媚或者方承烨和他说了什么,而武媚被自己的人看着,没去过疗养院……
突然间司徒凌茅塞顿开,“是方承烨去过疗养院,和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不用听他说,我自己会有判断。”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但是司徒凌猜到了,果然是方承烨,呵呵哒啊!
“到底是年轻,没你父亲看人准,你父亲一直都不让你姐姐和方承烨有过多的接触,可是你们姐弟……”
“不是的,仅仅听到你的名字我就知道……你的妈妈她杀……”
毕竟人人刚刚苏醒,所以温凉还不能一次说太多的话,说了一半就咳嗽了起来。
但是司徒凌却敏锐的抓住了重点,“我母亲怎么了?你知道?说啊?”
温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司徒凌弯着腰抓着自己的弟弟的肩膀使劲的摇晃,而温凉却在不住的咳嗽,脸色苍白到一点血色也没有!
见状,温暖风驰电掣的跑过去,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拉开司徒凌,“你放开温凉!”
一点也没防备的司徒凌被温暖这么大力的一扯,踉跄了一下最后扶着身后的墙壁才站稳。
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关于母亲的一切,大概是因为激动,脸色通红的看着温柔安抚温凉的温暖。
虽然知道他们是双胞胎姐弟,但是司徒凌还是忍不住的妒忌了,一想到温凉竟然也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他就不想放过这一线索。
于是粗暴的把温暖拉到自己身边,看向温凉,“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否则的话,温暖就……”
温暖还处在气愤中,也没仔细分辨司徒凌说的话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只听到了他的威胁,“司徒凌,你还威胁我弟弟!他还是个病人,你的良心呢!”
母亲在司徒凌的记忆中是一个美好的存在,美好到他每次想起都依然怀念,所以他对母亲的突然离世有很多的揣测,而事实证明,母亲的离世真的不单纯。
所以他必须搞清楚。
母亲之于司徒凌就像父亲和弟弟之于温暖。
所以司徒凌的威胁在他看来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答案,甚至他自己认为要求还有点卑微,只是语气可能不好,但是对于温暖而言,司徒凌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可恶至极。
“温凉,如果不想你的父亲和温暖……对了你知道你父亲的状况吗?方承烨告诉你父亲是什么状况了吗?”
温暖听到司徒凌这么说,看着温凉又隐隐变得激动了,她使劲的推着司徒凌往外走,最后嘭的一声把司徒凌关在了病房门外。
毕竟一米八几的人,而且百十来斤的块头,温暖把司徒凌弄走之后,自己也累的不得了,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然后转头去看温凉,发觉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再看。
而且是少有的严肃的神色,“温暖,和他分开。”
他们是双胞胎,和别的男孩子不愿意叫姐姐相比,温凉一直都叫温暖是姐,很少直呼她姓名的时候。
盯着温凉看了一会儿,温暖慢慢的也回想起了之前司徒凌的话,温暖答非所问,“你怎么会知道他母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