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先是一惊,但是马上也看出了司徒凌是什么意思,只是有点犹豫。
“不用了。”
“上来。”司徒凌只是简单粗暴的两个字,长久的没等到温暖,他往后移了移,自己拦住她的腿,强行背上了她。
“啊!”
温暖惊叫了一声,想要下来,可是看着自己挣扎的时候,司徒凌也跟着晃,想着这是山路,就没再动了,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
他们有过不止一次的亲。密,所以温暖知道司徒凌的后背并不是所谓的宽厚的,但是此刻趴在他后背上,感觉到了安全感,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原来所谓的宽厚只是一种感觉,只要能带给自己安全感,都可以这么说。
小时候父亲背过温暖,长大后,和温凉玩闹的时候,温凉也背过温暖,但是他们给温暖的感觉和司徒凌给他的都不一样。
她已经有点眷恋了司徒凌给她的感觉。
而对于司徒凌来说,他的背上似乎就是他的全世界。
雪越下越大,温暖把自己的围巾撑开,搭在自己的头上,同时下摆也盖住的司徒凌,好像他们同撑一把伞一样,这样的亲。密姿态让温暖特别的有感慨。
想着在温凉病房自己说的话,温暖斟酌了许久,最后还是直白的问出来了,“司徒凌,在温凉病房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你听到了吧?”
问完之后,温暖明显的感觉到他拖着自己的手僵了一下,在她放弃听司徒凌的答案的时候,司徒凌却开口了,但是答非所问,“温暖,以后能不能不要司徒凌司徒凌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了?”
“我不爱你,你知道吧?”
司徒凌再次一僵,“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姓就省去了吧。”
“司徒凌既然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两人有点鸡同鸭讲,但是其实却是很走心的,所以温暖说完这句话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已经下午,而且天都快黑了,所以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了,之前还有两人的说话声,现在静谧到连呼吸似乎都能惊扰了这份安静。
“暖暖,我的妻子。”
他说不让温暖一直连名带姓的叫唤他,其实他也是一直温暖温暖的叫着的,现在他先给出了答案。
而温暖刹那间泪流满面,暖暖,那么平常的两个字,甚至父亲和方承烨一直都这么叫着自己,但是却没司徒凌叫的这么缠。绵悱恻、缱绻……
我的妻子,更是一种承诺。
其实司徒凌也不想这么就清楚明白的表达了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的。
特别是在温暖清楚无误的告诉不爱自己之后,可是在他沉默的时候,他心里已经绕了百转千回,似乎哪一种都不是和温暖分开。
一想到分开,或者以后温暖的姓氏是和别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狂躁和想杀人。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这是不是就是爱,司徒凌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温暖是他的妻子,他不想放开的妻子,不管当初是为了什么而结合。
温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被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表白,她若是拒绝了是不是要被天打雷劈,可是……
她抬手擦干眼泪,趴在司徒凌的耳边,她有点无奈和悲哀的说,“司徒凌,你不是想知道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听到温暖的话,司徒凌拖着她的双手突然间一送,温暖毫无防备的掉了下来,好在他们已经站在了平地上,所以温暖没摔倒。
但是却也没生气。
“你知道?温凉告诉你了?”司徒凌问的急切,但是声音中却带着颤抖。
因为他不笨,猜到温暖这么说代表着什么,因为自从认识她以来发生的事情让司徒凌知道,也许他们家和温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母亲杀了我的妈妈,最后你的母亲被我妈妈的同事击。毙了。”温暖双手紧握成拳,逼着自己说出了残忍的事实,“我的妈妈是个刑警。”
司徒凌感觉天旋地转,之后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最后连雪似乎都不下,周遭只有他和温暖。
不敢置信过后,司徒凌不知道自己怎么找回自己的声音,“当初找你生孩子之前,张浩调查过你的一切,资料上显示你的母亲是……”
没说完,司徒凌自己就意识到了什么,自嘲的一笑,一开始就是老爷子指引着张浩找到温暖的,关于温暖的那份资料肯定是老爷子润色后的。
如果当初老爷子没润色的话,如果让司徒凌知道了温暖的母亲是刑警,估计肯定会做追查下去的,那么所有的事情都瞒不住了。
凄凉的一笑,司徒凌机械的问道,“我母亲是堂堂司徒太太,需要以身犯险?她做了什么?需要惊动刑警?”
“不知道,温凉没说,估计方承烨也没告诉温凉。”
听到温暖说的名字,司徒凌突然找到了爆发口,“温暖,你是傻瓜吗?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相信方承烨,你就是不听,他编了这样一个谎话你也信了?”
“我……”
“不要说了!”司徒凌凌冽的看向温暖,“记住了,你是司徒太太,不要随意和别的男人来往过密,特别是方承烨!”
说完也没了刚才的温柔体贴,也不等温暖,直接往停车场走去。
雪越下越大,模糊了温暖的视线,也模糊了司徒凌的视线,他上车之后,眼睫毛上还有雪花,他烦躁的抽出纸巾擦了一下,想到上次和温暖一起看的雪,是初雪,当时他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还专门百度了一下。
那时候他心里是窃喜的。
但是现在,想到之前那个骗钱的算命的,自己抽的那只签,简单说来就是他和温暖之间命运多舛。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也不是骗钱的。
咒骂了一句,拍了拍方向盘,准备直接踩油门,但是在后视镜里看到姗姗而来的温暖,他又停下来了。
下着雪又没出租车,温暖也不想矫情的让司徒凌先走了,就开了车门上了车,但是她刚上去还没关好车门的时候,车子就风驰电掣的开走了。
到了闹市区之后,司徒凌就把温暖放下了,让她自己打车。
温暖回到公寓,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坐到天完全黑了,直到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了才想起去弄点吃的。
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门被敲的咚咚咚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