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傻,了。
完了事。
“春依…春依…”身上的男人唤着她,他也发现她被吓住了。
不答他,两眼瞪的铜铃大。
“春依,对不起”男人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可人儿却伸出手,缓缓盖在他脑后,仿佛一个母亲在安慰着一个小孩。
“没关系,这是我自愿的。”
“对不起……”还在重复,可人儿却咬了他肩头一口。
咬得很狠,都渗出了丝丝血迹。
“乔芷杭,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打算不要我吗?”
“不是,只是我现在这个处境……”乔芷杭的眉头又紧蹙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春依说。
为何刚才要要她,这不会害死这个姑娘吧!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有手有脚,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凝视着他,她就是有这个底气。
十岁从收养她的家里逃出来,端盘洗碗,跪地讨活,什么脏活没做过,什么贱渣没见过,她活到了现在,何来没有底气?
“我现在不是你想象中的富家公子,我其实什么都没有。”
“那又怎样,你有我呀。”说完,便拿起乔芷杭的手摁去了胸前,“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男人有些动容,他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被一女人这样放在心中!
往日里,那些真金白银砸去的妖艳货,哪个跟他说过这番话,要做的时候,跟进商场购物一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肉,过程是无比快乐,可是快乐过后,总是空虚的要命。
所以才会染上毒品,空虚寂寞时,就拿它来填充。
哪像现在,搂住的是他自己的女人,这副身子骨都是属于他的——乔芷杭突然间就明白了苏奕舫为何这般喜欢江宛馨,那是他一手养大的女人,一招一式都是他亲自TIAO教出来,如何舍得放手?
有些怅然,身下的可人儿却紧紧搂住他,担心他离她而去。
怎会?
月色朦胧的厉害,这是春依第一次躺在男人身边入睡,双腿缠绕着他,睡的死沉,俩人都睡的死沉,不知明日深浅,也不想去知。
窗外,忽然间就下了起雨,愈下愈大,一点收敛都没有,惊不醒屋内的俩人,却让愁的人愈发愁的厉害……
那头,江宛馨快把眉头拧烂了。
白日里把自己忙的跟陀螺似得,想着都这么累了,晚上应该不会有精力再去多谢。
可是她依然睡不下去,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胸口堵得厉害。
她想他了……
一旦真的要离婚,反倒把之前种种往事都翻了个遍,她爱他怨他粘他,无论她怎么对他,他却一直把她当成心头肉,一丝一毫都照顾周全,生怕她受半点委屈。
是她自己步步紧逼,硬要把他逼去这条死路,逼着他去做决定,他又不是圣人,血肉之躯而已,怎可这样来被她折磨。
头痛的难以忍受,她怎么也会太阳穴旁刺痛,这是被他传染了吗?
原来竟是这般痛,他如何可以忍受这么年痛处?真是难为他了,难怪他总说会被她气死,这样痛下去,真的不如死了去。
窗外的雨下着下着,变成了雷雨交加,她怕的厉害,把头埋进被子里……
一个大响雷闪了过来,江宛馨发出了一凄厉痛楚的哭声,仿佛穿过了这片楼区,惊得那头的苏奕舫醒了过来。
“宝贝,哥哥在。”男人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