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冉没把话说的太直接,可叶熏能听懂。
让她今晚去大富豪找刘仁,呵呵,去找他献身吗?
只要她陪刘仁睡了一次,是不是刘家就不会撤资,相反还会出五千万额外资助叶氏度过难关!
叶熏第一次觉得生活那么令人感到绝望。
这个世界,有钱有权的人控制着一切。
没有钱和权傍身的普通老百姓,只能当最底下的蝼蚁,仍凭上层圈子的富人们折磨。
“你让我再想想……”
叶熏说出来的话,气若游丝的,没有一点底气。
这种时候,她感觉自己要是再不答应叶小冉的要求,就是十恶不赦,就是对不起叶海洋的养育之恩。
可是,她实在不甘心啊,不甘心委身给那样一个男人。
“你还考虑什么,爸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要是公司真的倒闭了,你说爸爸他会不会受不了刺激……然后……”叶小冉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叶熏,我知道我以前对你的态度很不好,还害过你,可是不管我们之间如何闹矛盾,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爱着的爸爸。叶海洋抚养了你二十年,抛开花在你身上的金钱不说,二十年来的父爱,难道都不值得你现在去为他付出,为叶氏付出吗!”
叶小冉字字珠玑,叶熏头一次觉得叶小冉的话,说的这么有道理,这么的感人。
叶熏站在草坪上,目光没有着落点的看着四周的建筑,眼圈红红的。
终于,她妥协了。
“好,我答应你,晚上几点?”
那头,叶小冉的心情,像是沸腾的鸽子,扑簌的划过,她抓住了话筒,“今晚九点,到时候,我们到了大富豪再联系。”
叶熏挂掉电话后,又坐在那条长椅上。
手机电量不多,她翻开自己的通讯录,翻出最近通话记录。
和顾寒声的通话记录,是最多的。
没离婚之前,几乎每天都记录。
他们不煲电话煲,通常打电话都是为了问吃饭的事情,所以通话记录都在一分钟左右。
以前,她丝毫没觉得这些通话算得上什么。
可现在,她只觉得这些,都成了弥足可贵的奢求。
因为很有可能从明天开始,她和顾寒声之间,就要真真正正的要断了。
叶熏又坐了一会,等到四点钟左右,起身回公寓。
既然下定决定,要去大富豪陪刘仁,那么就要打扮一下。
叶熏回去以后,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
为了应景,她特意挑了一条大V的黑色裙子,头发披下,用卷发器夹了一个大波浪卷,一边夹到而后,另一边稍稍盖住前额。
叶熏很少打扮的这么妩媚过,对着镜子抹口红时,叶熏觉得自己就像是出来卖的。
可不是吗,这条黑裙是紧身的,裙摆很短,只堪堪包住臀。
前胸,因为是V领,所以可以隐约看到半边球形。
叶熏又在手腕和脖颈处喷了一点香水,拿了一个贴满水钻的小手包,再到鞋柜里挑了一双银白色的细高跟鞋。
整整打扮了两个小时,最后时间还有早,叶熏索性就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现在才六点多,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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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声六点钟就接到白安安的电话,“寒声哥哥,在哪呢?我的生日,你忘了?”
顾寒声摁了摁眉心,实际上今天公司确实事多,可他从白安安那里洗完樱桃回来后,却一直无心做事。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全是对着文件发呆发愣。
白安安的这通电话,倒是像闹钟似的,吵醒了他。
顾寒声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没忘记,你生日在哪里办?”
白安安笑嘻嘻的说道,“在大富豪呢。”
顾寒声听到大富豪三个字,怔了一下,在他印象中,大富豪那种地方最是乌烟瘴气的,说好听是会所,说难听点就是男女发,情的老窝。
“你怎么选了这个地方?”
白安安丝毫没听出顾寒声的不愉,“大富豪是我爸爸一个朋友开的,我当然要去捧场了,寒声哥哥,我已经到这边了,606包厢,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过来吧。”
顾寒声嗯了一声,白安安那边似乎已经来了几个朋友,已经开始在点歌了,顾寒声嫌吵,道了一句到时候见,就挂断了电话。
给白安安的礼物,刚才已经命秘书去商场买好,顾寒声稍一抬头,就看到放在办公桌前的粉色包装。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四四方方,面积不大,外面缀着粉色的花边,还有一簇花朵。
因为不上心,所以刚才秘书送进来时,顾寒声也没有多问。
今晚,白安安的生日,别人送来的礼物,应该多到堆积如山,到时候,他意思一下,表明自己送过了就好。
顾寒声从椅背上抽过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手肘上,一边理着领带,一边往外面走去。
……
顾寒声到达大富豪时,是晚上八点,606包厢里,来参加白安安的人数,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少很多。
大概也只有十几个吧,男女均匀,看样子也都是出身上层的公子小姐们。
看到顾寒声来,白安安羞怯的走到他旁边,拽了拽他的衣角,“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吵,所以,我只邀请了我最要好的一切朋友,都是A城最富名望的公子小姐。”
顾寒声没发表任何意见,朝众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白安安一副娇羞小女孩的模样,挂在顾寒声的胳膊上,牵着他坐下。
茶几上摆放着水果盘和许多的点心,还有一些已经拆封的礼物包装。
白安安瞄了顾寒声好几眼,最后在女伴的暗中推搡下,忍不住问,“寒声哥哥,我生日,你怎么也不送礼物给我?”
大概是看顾寒声空着手来,白安安眼神有点失落。
顾寒声愣怔了一下,要不是白安安主动问起,他倒是忘记了。
伸手便从西装内兜里,将秘书买好的礼物拿了出来,“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白安安的双眼顿时笑成一对弯月,“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又歪着脑袋,问,“寒声哥哥,你送给我到底是什么礼物啊?怎么这么小呢。”
顾寒声噎住,这礼物他没过目,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能尴尬的借着咳嗽敷衍过去。
旁边,几个女伴起哄着催促,“快,快拆开看看。”
白安安拿起剪刀将外面的丝带剪开,等到外面那一层粉色的包装纸全都拆开后,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绒面的深紫色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