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别动还不听话!”
还没回过神来,顾暖就被男人腾空一抱,下意识地就搂住了明砚的脖子,“你……”
男人将顾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顾暖一惊就反弹似的要站起来,但是却被明砚有力的双手摁住了。
然后类似威胁的话语就落在耳边,“若是不想发生点什么的话,你最好乖乖的别动。”
接着顾暖就看到那个一向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男人,在她面前单膝跪地,眉头紧皱地盯着那处露在裙子外的伤处,心头不由一悸。
明砚将刚刚找出来的医药箱打开,然后在里面翻找起来。
顾暖看到这一幕浑身不自在,直让她恨不得快点从这个房间出去。
“别弄了,我没事。”语气有些干干的。
男人没有抬头,继续找着东西,时而看看药瓶上的说明,然后又随意丢到一边。
“哼,要是死了也没事吗?”
口吻淡淡,听不出情绪来,却是气的顾暖一噎,“这是撞了膝盖,又不是小脑!”
听到顾暖的羞恼,明砚停下手中的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暖,“好吧,死不了,但要是残了,你上法院告公司虐待员工怎么办?”
“明砚!你才残了!”
顾暖气急便要撑起身来,却没想到脚腕被男人突然抓住,“别动!”
然后便有凉凉的感觉从伤处传来,略微有点疼痛,但是一点也不难忍。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明砚已经取出了酒精,用棉签在膝盖肿起的地方细细的消毒。
男人的睫毛有些长,从顾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投在眼底的一片青影,不浓不淡的眉似远山,樱花般的薄唇却微微绷着,比平日里稍稍有血色些。
一想到这儿,顾暖不由一怔,然后面颊有些升温。
“嘶!”
消完毒,男人便开始给顾暖涂消肿的药膏,听到顾暖的痛呼,不禁挑了眉,“还知道痛,下次还敢不敢不听话?”
刚平静下来的顾暖又被男人的话掀起波澜,“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说我!”
“你以为这里是你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还有人给你留着门?”
男人眯着眼睛盯着顾暖,盯得她心里发毛,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低下了头。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就一直这么沉默着,空气中飘荡着点点不知名的氛围。
顾暖低头看着明砚不轻不重地帮她揉着的手指,心头突然间就有些热,然后他看见男人放开她的膝盖,又伸手去拿那卷纱布。
于是忍不住开口,“拿纱布做什么?”
“当然是包扎伤口,不然勒死你?”语气不耐。
顾暖有些愣,又有些想笑,“其实那啥,明总,这只是撞伤,不用包纱布的……”
男人扯开纱布的手指一僵,然后危险地看着顾暖,语气冷寒,“我想包就包,你敢说不!”
顾暖自然是不敢,最后她撑着墙壁出了门,背后门被狠狠摔上的声音惊得她浑身一怔,再看了看被缠成了粽子的膝盖。
算了,还是回房再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