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眸子里透出浓烈的杀气,刚到酒吧时,顾暖搂着于弋的那个画面还历历在目,他刚想冲上去,就听到了那句几乎让他肝胆俱裂的话。
“我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谁!
于弋吗?!!
她除了喜欢他还敢喜欢哪个该死的男人!
天知道他忍得是有多辛苦,目眦欲裂,才没有把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大卸八块五马分尸,才没有将整个酒吧夷为平地!
前面开车的陈文清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怨气,不禁从后视镜中偷偷瞄了眼后面的情况,看到自家BOSS咬牙切齿的模样,赶紧又将目光转回了路面。
“文清,再开快点!”男人几乎都是用吼的,震得陈文清扶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差点没把车带沟里去。
苦笑,“明总,车已经超速了,还闯了好几个红灯……”
“废什么话!”
“是!”
但是话音刚落没多久,陈文清就听到车尾巴后面传来的一阵阵交警发出的警报声,往后视镜一瞄。
不得了,这交警的小摩托都跟了长长的一列,估摸着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
扩音喇叭不断高喊着:“前面车牌号×××××的车主,你们已经严重超速,请赶紧停下,配合调查!”
“让他们闭嘴!”
本就心急火燎的男人,这时候听见一群警察在身后鬼吼鬼叫的,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陈文清一脸苦逼,老板,我的两个手还握着方向盘啊,不是哪吒转世,有着三头六臂!
又不禁暗暗地骂起了交警,那些傻逼!什么劳什子穷眼力劲儿!
今天出门着急,没跑明总常开的车就认不出来了吗?
一车的阴郁气息中,陈文清在保持着车安全行驶的情况下,不得不将头伸出车窗,这一看,为首的那个不是经常打照面的罗伯特警官吗!
“嗨!罗伯特,别跟了,里头的是明总!”
正穷追猛干,等着伸张正义逮捕不法犯罪分子的罗伯特一看,车窗里伸出个熟悉的脑瓜,两眼一愣。
这是陈助理的车啊,妈的谁还敢追!
全部跟老子停下来!
身后跟着的一帮小弟一头雾水的被罗伯特拦了下来,“头儿,怎么不追了?人都快跑没影了!”
一个暴栗滚在头上,“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车开进古堡。
明砚将人从车上抱下来,气焰汹汹地冲上楼,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一屋子的小女仆早就吓傻了,呆愣愣的不知道做什么,好歹林伯还是个清醒地,连忙走上来问,“少爷,这,这是怎么了?”
“白泽在哪!”
明砚双目猩红,怀里的人早就没了意识,彻底昏迷,刺目的液体从顾暖的琼鼻里不断涌出,像一条猩红的小蛇,爬过她的面颊,再攀上男人的衣襟,妖艳旖旎。
“白,白医生在楼上等着……”
男人横冲直撞地奔进了自己的房间,门被巨大的力道撞得反弹到墙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坐在案前的白泽都被吓得手一抖,一个药瓶掉在了地上,白色的药片洒了一地。
“这,这是怎么了?”白泽站起身,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男人连忙将顾暖放在床上,看到白泽还站在原地,铁腕一伸就将人拽了过来,“少废话,赶紧治!”
白泽也没在意男人的粗鲁,伸手探了探顾暖颈间的动脉,然后在药箱里翻出针剂,以极快的速度配好顺着顾暖的手臂注射进去。
一共注射了两次,然后白泽从林林总总的药瓶中翻出几片药倒在男人手心,“赶紧喂她吃下去!”
明砚连忙将人扶起来靠在身上,顾暖的牙关咬的死紧,男人只好用力掰开她的下颌,然后把药片顺着水给她喂了进去。
药喂完了男人吊着的心却还悬着,一抬头却看见了白泽那藏在金丝眼镜背后的眼睛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充满了玩味和让他十分不爽的气息。
“她怎么还没好!”顾暖浑身还是烫得吓人。
白泽轻嗤一声,“明大官人!这药发挥效果总得有个时间吧,你以为是那湖面儿,砸一块石头下去就能溅起水花?”
男人可能也是觉得自己心急了点儿,稍稍平复了心情后,帮顾暖把粘在唇边的水珠温柔地拭去,然后将她放在床上。
伸手盖被子时,就听到白泽在身后幽幽说道,“明砚啊,你这做事儿也太不地道了!药都给人家下了,还不负责给解了,让人家姑娘白白受那么多折腾。”
明砚坐在床沿上,手指轻轻地理着顾暖的鬓发,沉沉开口,“不是我下的。”
“哦?”白泽发出一声喟叹,“那就是你太没用了!你惦记上的都能被人家下了手,啧啧,明砚你的功力可是大不如前啊!”
“你可以出去了!”男人没有回头看白泽,但是语气中却已经透着十分的不耐。
他没用自己心里清楚,但不允许别人来说三道四,即使是白泽也不行!
“哟哟,明大官人,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啊!”白泽作西子捧心状,“还没给付医药费呢。”
明砚低头看着顾暖,半分没有理会白泽的意思,直接将他当成透明人处理了,白泽站在一旁也甚是无趣,挑了挑眉,“下官就不妨碍明大官人看睡美人儿了,告辞。”
一边说着走出门,一边还哀叹道,“无情啊,甚是无情!”
明砚没有想到,阮幽第二天竟然会跑到古堡来。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男人的眼睛暗了暗,“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刻钟前在古堡门口好说歹说,最后搬出了顾暖,才得以进来的阮幽目不转睛地盯着明砚,“我是阮幽,暖暖的好朋友。”
男人的目光瞥向一边,微微倾斜的眉头流露出明显的不耐,要不是这个人真是顾暖的朋友,他早把她扔出去了!
见男人没有说话,阮幽不禁再度开口打破沉默,“昨天你们走的时候,顾暖的东西落在了酒吧没有带走,我是过来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