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席安淡淡说着,终是挂断了电话。
漫长的一,夜,在眼泪中洗刷了清晨的天空。
席安背靠着窗户,淡淡笑出了声音。
好像这一生,也就这样,慢慢过去了。
卫修霁,你还好吗?
卫修霁怔怔的,挂断了电话,还是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卫思白走过来的时候,卫修霁将手中的手机,交给卫思白。
嘴角带着淡淡的警告:“二叔,我不保证,你下次说刚才那样的话,会不会打断了你的鼻梁骨。”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慢慢隐藏起来,装作平常的样子,只是看着卫思白,带着更多的嘲讽。
卫思白接过手机,感觉手机带着微微的滚烫,嘴角浸着微微的凝滞,眸子带着更多的思索。
卫修霁正准备离开,远远的看见了白沂蒙一家,手中拿着果篮鲜花,走了过来。
白沂蒙看见卫修霁的那一瞬间,眼神带着神采飞扬。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丝毫藏不住的。
谁记得紫霞,看着她的盖世英雄。
白沂蒙走过来,自然的挽上了卫修霁的胳膊。
“修霁。”白沂蒙甜甜的嗓音,在医院传来,带着更多的生的气息。
卫修霁神情淡漠,似乎纵容了白沂蒙的动作。
“沂蒙。”白家夫人,带着淡淡的责怪。
对于这个女婿,白家的人,便是千万个愿意,不说卫修霁的家世,就单单卫修霁整个人来说,他们也是满意的。
白沂蒙依依不舍,放开了卫修霁的胳膊,对着卫修霁吐吐舌头,有几分天真。
卫修霁微微颔首,带着礼节性的问候。
白家父母,带着白沂蒙走进了老爷子的病房。
慕芫和卫易接待。
卫修霁看着白家一家人,慢慢走进去,脸色慢慢变化。
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做些什么。
莫肯顾。
卫修霁眸子冷魅。
卫思白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机,站在窗口,许久后,做了一个决定。
席安因为卫修霁的声音,有几分说不清楚的感觉,只是后来,变得平淡了。
慢慢接受了莫肯顾的名字,慢慢接受了他们之间,回不去的事实。
席安一直醒着,门口传来敲门声音的时候,席安眉头微微紧蹙,是卫思白回来了?
“肯顾小姐,卫先生,为你选了一个风景极美的海岛,收拾一下你随身的东西,一个时辰之后,会有专机来接。”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壮硕的男人,总之席安看着眼前男子说话,竟是陌生的。
卫思白,是什么意思?
席安关上了门,拨打着卫思白的电话,却没有任何声响。
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依旧没有听到卫思白的声音。
席安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卫思白选了一个风景极美的海岛,是不是意味着,换了一个地方,囚禁着自己。
席安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想了想,还是打通了萨沙的电话。
“萨沙夫人……”席安听见电话接通的声音,慌乱的心绪,有了几分平静。
就像是沙漠中的一滴水,躲避着太阳,却有了汇入大海的梦想。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声响,让席安顿时奔溃。
那是卫思白的杰作。
席安带着微微的恐惧。
从前自己的那些通话内容,去了哪些地方,卫思白,便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席安将自己的手机,从带着窗格的窗户里,扔了出去。
像一个极美的抛物线,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响。
这就是卫思白。
席安带着微微的冷笑,有些事情,根本没有办法推敲。
席安没有什么收拾的东西,只是静静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来敲门。
席安没有说话,脸上尽是淡漠。淡淡看着眼前的人,有几分轻笑。
唇角微微亲启:“告诉卫思白,回来,我们结婚。”
像是刻意的说话,不知道说给谁听,总之所有人,微微的停滞之后,没有了声响。
席安步子稳健,慢慢走进了眼前的直升机。
卫思白可真是大手笔。
席安嘴角带着嘲讽。
席安穿着纯白色的裙子,因为直升机的螺旋桨,吹来阵阵的风,却显得席安裙角联袂。
柔顺的发丝,慢慢被吹散,在风里张扬,席安毫不在意的拢着自己的发丝,脸上的神情,却是许久不见,死亡般的气息。
席安终是坐上了直升机。
上面柔软的毯子,奢华的装饰,在席安眼里,就是转瞬即逝的泡沫,而卫思白,却喜欢的不得了。
卫思白更爱的,只是他自己。
席安坐着,慢慢闭上了眼睛,假寐着,却觉得身心疲惫。
卫思白听着那边传来的汇报,眼神慢慢收缩,带着志在必得。
席安看着窗外的世界,全是白色,大概的漂浮的云层,转瞬即逝,没有丝毫能看见的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安看向窗外的时候,便是在大海上空。
从来不知道,竟会有这样美得时候。
席安带着微微的轻笑,皮肤白皙。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怕只是一朵浪花吧。
席安落地,便有专门的人,来接席安。
走到一棟木制的房屋前,席安驻足,这个地方,便是自己要待着的地方了。
是不是终老一生,都会在这里。
席安冷笑着。
别墅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会说中文的管家,别的人,说着席安不懂的话。
他们平常人的交流,也只是说着他们的方言。
席安一个人,像是一个傻子。
卫修霁还是没有找到关于莫肯顾的任何消息。
卫思白常去的地方,有许多。
遍布整个欧洲。
卫修霁第一次,有种无奈。
只是眼神中,带着的那一丝希冀,最终没有消逝。
老爷子走的那天,是一个灰蒙蒙的天,随后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卫家的人,便是全部到场,每个人的表情,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肃穆。
老爷子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由着儿女们,为自己的一生做主,走之前,便是那句顺其自然,让所有的人,红了眼睛。
卫修霁自是一声不吭,一直站着,像一尊雕塑。
老爷子的奠礼,便是来了许多人,络绎不绝,像是贤者的离去,总是告诉世人。
白沂蒙哭的最是伤悲。
老爷子离开,他们之间的婚事,总是隔着一年的时间,卫修霁终是因为要为老爷子守孝,将婚礼推迟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