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檀越有些气急败坏,两只手用力地扯开了阮凉微的上衣,紧接着便严丝合缝地贴上了她的唇瓣。
阮凉微紧紧地皱着眉头,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的味道让人厌恶。在陆檀越的动作有一丝松懈的时候,狠狠地咬了上去。
陆檀越有些吃痛,推开她,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愤怒,用力地擦去唇角边的鲜血,他红着眼作势就要扑上来。
“陆檀越,你发什么疯,你是不是昨晚在那个女人那里没有得到满足?我倒忘了,她怀孕了,你是不能碰她的,”阮凉微只觉得自己的眸底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用力地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她目光阴鸷地看着他,“不要把你的畜性用在我的身上,我嫌你脏。”
“扣扣扣。”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在此刻的氛围里,这样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陆檀越粗鲁地拉开病房的门,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对阴寒冷鸩的冰眸内。
陆檀越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说话都开始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宋……宋先生,你怎么来了。”
宋连城面色冷凝,冷冰冰的眼神中未见一丝一毫的温度,“我是来看我的女人的。”
宋连城说完,便自顾自地走到了阮凉微的病床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看她蹙着眉头,心中却莫名地有一种快感,“怎么样,你好些了么?”
宋连城消瘦倨傲的脸,有着坚毅的轮廓,疏离的眉眼,他说话的语气恰好与他身上与身俱来的薄凉感相得益彰。
陆檀越的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怒意,他嗤之以鼻地笑了笑,“阮凉微,怪不得你这么迫切地想离婚,原来你真的已经勾搭上了别的男人,阮凉微,你好样的,我从前真的是小瞧你了。”
阮凉微抬起头,看着陆檀越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来我当时真的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
宋连城站定,只是淡淡地瞥了这个男人一眼,“陆先生是吧?你与别的女人一起害死了我的孩子,打算如何赔偿?”
“胡说,那明明是我的孩子,还有我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孩子。”陆檀越的手紧握成拳,却因为害怕,双腿不敢向前挪动半步。
宋连城看着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陆檀越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他分明地感觉到了那目光中的森冷与阴寒,脊背似乎有一股凉气正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骨骼向上攀爬。
“你的孩子?”宋连城挑眉,审视般的目光将他的全身上下看了个通透,“陆先生以为自己配为人父么?将自己的妻儿锁在车里,再让自己的情人有机可乘,这是一个父亲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纵使被宋连城紧紧地握着,阮凉微的手也早已冰凉一片,她看着陆檀越,琉璃的眸子如附上了一层冰霜,眸底是火辣辣的疼痛,“陆檀越,请你立马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一刻都不想。”
邪魅倨傲的笑意在宋连城的眼底弥漫,他看着陆檀越,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陆先生不会自己走的话,我可以让人把你抬出去,只是,”宋连城不急不缓,慢悠悠地拖长了音调,“只是你害死凉微孩子的这笔帐应该怎么算,一命抵一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