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倒塌,天空显出黑洞,大地裂开,江海数流,高山成为平地,一幅幅画面如同放电影似的,在石飞的眼前浮现,而有真实,当一声响彻与天地之间的碰撞声嘎然而止,画面中的一俊一丑两人惊天巨人消失于天地之间。
石飞醒转过来,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似是做了场楚,但又是如此的真实,好象他就其中一人似的。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想法,也不知自己看到一副雕像怎会产生这种异念。
摇摇头,石飞不再费心思去想,揉了抒发痛的大脑,跨进大殿之中。
刚一踏进大殿,一股极为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不何抵御似的钻进体内,使得石飞不由打了个冷颤,身体开始变凉。
怎么这样?
石飞这样想着,边向里走,边运功抵御寒冷。
走过一个大殿,跨进另一座大殿时,眼前视线忽的一下变得开阔起来,温度也是急剧的降低,足足有着近千人的大殿此时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寂静得连根针落地之声都能听见,显得很是诡异。
石飞走进大殿,顺着人们的视线看了过去,思维顿时停止了转运,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同时还着点怪怪的感觉。
一柄巨剑,长近十丈,宽有近丈,插在祭台之上。祭台周围有着淡淡的光晕在轻轻的流转,似是一道天幕,将巨剑同万物隔离。
这是一截断剑,只剩下前半部。
便纵然这样,静静而立的巨剑,由内而外散发着难以磨灭的威严气势,睥睨人世,象极了一尊强者,一切在它面前显得如此的缈小,睁眼间,便可将世间搅得天翻地覆,秒杀世间万物。
巨大的剑身发出万道黑色光芒,光彩流溢,万道光芒喷簿而出,虽然隔着层层封印,依然是耀眼夺目,特别是剑刃之处,似有鲜红的液体不断渗出,无数亡魂凄厉而叫,慑人心魂。
看着,看着,石飞的神情又是恍惚起来,意念松散,一股悲凉之意从心而生,欲悲,欲哭,欲战,心神逐渐迷失,不知自我。
正当石飞即将陷入迷失之中,不能自拔之时,魂海中斩天剑却是一动,向着他的周身而去,石飞的神识便又是回到了现实之中。
好可怕,剑意竟然能夺人心魂,倘若长久,肯定最终变成没有思维的形尸走肉的的活僵尸。
不好,石飞脸色忽然一变,运气嘴里发出数声尖啸之声,大殿内其他之人,他可以不管不顾,水婉芸几女还有江南兄妹,石飞却是不希望他们有事。
“咦,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竟然一点都记不起来。”
“我也是一样,好象意识断档,头脑怅痛得厉害。”
江南等人亦是清醒过来,回过头看见石飞站在最后面,嘴角露着一丝笑意,永远都是那副风淡云轻模样。
“多身石兄弟,救了我等性命。”江南走到石飞的身边,弯下腰,深深地鞠了躬。
如果不是石飞,满大殿近千人都会变成行尸走肉的僵尸般的存大,江南口中所称的救了性命并不为过。
江南故意将声音提得很高,就是想所有知道就在刚才是石飞救了所有人。
果然大殿之内不少人听到江南所说,俱是对石飞心生感激。
当然也有例外,譬如赵海赵空兄弟。
“江兄,你我二人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君子之交,淡而不却。”石飞叫醒他们,自然不是为了他们的感激之情,人活于世,能够交上几个知心的朋友不易。
何为知心,同甘共苦可以不常常相聚,却彼此牵挂,朋友有难,纵然千山万水也阻挡不了前来相助的真意。
虽然同江南还未深交于此,但却是可以如此深交之人,相处久了,日子多了,自会有着深深不可割断的友谊。
“哼,坏石飞,再不来,可就变成不识认你了,到时看你怎么办。”水婉芸数女也是走了过来,水婉芸嗔了石飞一声。
“那我们就重新相识,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惊天动地的恋情,不是更好。”石飞脸上露出坏坏的笑意,溺爱的摸摸了水婉芸的秀发。
“想得美。”水婉芸小嘴一嘟,眼里满满的盛着甜蜜之意。
秦琬听得只觉心一痛,好象是失去了什么最为宝贵的东西似的。
石飞就在她的眼前,却似远在天边,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秦琬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生出那种让她感觉很陌生,又很是着迷的思想。
“石兄,这把剑应该是整座丹宫里最为珍贵之物,但是太过于庞大,又被人封印在祭台之上,仅仅只是看上去,就叫人失魂夺魄,恐怕我等于此物无缘。”江南语气里透露着几分遗憾,几分无奈,却并没有因此而迷失理智。
他知道如此厉害之物,就算是家族强者来了也不一定能够降伏,何况是他。
石飞却不是这等想法,没有到山穷水尽地步,他是绝不会放弃的,就算最后不得不放弃,他也会想方设法敲掉祭台几块石头下来,不为别的,作为纪念之用。
他做事的原则就是雁过拔毛,走过地面刮层皮,即然来了,就得有所收获不是,刚才斩天剑竟然自主提醒他,说不得这半截剑就是失去的那一部分。
另外石飞更大胆的推测,这座秘境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的现身才会冒出来,都说神物有灵,斩天剑本是神物。
据说,世间高等宝物,都是有灵之物,纵然相隔遥远,都能生出感应来。
石飞没有将心中所想告诉江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也不一定非要告诉对方,也江不防碍彼此之间的相交。
“既然来了,那就看看也行,江兄你说是吧。”石飞说完,对江南笑了笑,然后朝着祭台走去。
距离越近,石飞越发觉得此剑的不凡,光是看看,就能让人心神不守,而且还是隔着层封印,倘若没有任何的阻拦,拿在手上就是那么一晃动,此殿近千人都会立在原处,一个个如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如果此剑真是斩天剑一部分,为何魂神中的斩天剑显得如此的普通,没有任何的能够干扰人的魂海之能。
嗡!
高高而插的宝剑,突然发出嗡然之声,传遍向大殿每个角落,经久不衰,使得大殿之内多了股苍凉远古之意。
石飞却是一震,心生疑惑。
因为他能感觉得到魂海中的斩天剑先动在前,宝剑嗡然之声在后。
仿佛是为了解除石飞心头的疑惑,体内的斩天剑又是动了一下,大殿之内又是传出声嗡的一声,自然又是宝剑所发。
现在石飞已是确定眼前的半截宝剑就是斩天剑遗失的一部分,可是这个体似是不对,祭台上的宝剑虽是半截,可无论长度,宽度都是斩天剑不能比拟的。
斩天剑动了两下之后,没有停止,反而频繁更加的密集起来,一下接一下的颤动起来,巨剑便也是和着发出一道又一道的嗡然之声,似是没有停歇的浪潮一浪接一浪,慢慢地形成一种共震,使得大殿之内的嗡然之声越发的大了起来。
刚开始殿内之人,还没觉得有什么,随着嗡声地加大,耳膜受得的震荡逐渐加大,耳边就象是有人拿着脸盆,用着铁棒在敲打着,而且是用力越来越大,到最后几欲让人发狂,心烦气燥。
“不好赶快走,再不走,耳朵会被震袭,人也似要被撕裂。”
不少武者发现情况有异,虽然极力运功试图隔绝,却是无活阻隔得了的,只能是纷纷撤出大殿,离离远远的。
身为震动中心,石飞却是没有半点的不适,到后来干脆席地盘腿而坐,双手随意搭在大腿之上,闭目似是进入修炼状态。
起如站在前面数人,包括血天在内,都是有着内天境以上的实力,发觉不对时,全都运功抵挡,刚开始还可以勉强而为,但是随着嗡然之声加快,重叠造成的类似的杂嘈之声越发的强大,心神守清明,渐有欲裂之势,自知不能,便一个个运功撤出大殿之人。
于是倘大的宫殿之内,只剩下石飞和血天二人。
血天此时全身已是被黑色烟雾笼罩着,暂时还能隔绝大殿之内的嗡然之声。
当大殿之内的嗡声之声,到达一段顶点之时,围着祭台的淡淡光晕,却是快速的运转起来,同时又是发出惊天的呼啸之声,向外荡出层层波浪似的光晕,然后大殿之内便是发出更为惊人的碰撞之声,整座大殿都为之颤动了数下,而且还没有完,过了数分钟之后,又是道惊天的巨响,大殿震颤得更为厉害,大块的碎石纷纷落下。
血天此时已是将全身的功力运到极致,却仍然不能阻挡让神魂都欲震裂的惊天巨声,明知也许在一刻封印的力量也许就会被破掉,到那里祭台上的半截宝剑就会出世,到那里就能抢得,虽只是半截,由之前的表现来看,自当不是凡物。
可是,他不得不离开,再不走只会是魂飞魄散,血天转身眼神却是一怔,却是发现大殿之内居然还有一人。
只见石飞盘腿而坐,低头垂目,神情很是安逸,似是睡着了。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