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是黑暗的。
当言曦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黑的可怕。身边一点光都没有。她动了动手腕,才发现手被绑在了后面。而且嘴巴也被胶带封住了。
这是搞什么啊?今年好像一直在被绑架,不是被绑架就在在被绑架的路上。
这次绑架她的人又是谁啊?不会还是程哥吧?不会的,程哥应该已经被池珉解决了,那还会是谁?
池珉仇人应该很多吧?
也就是要是有一天她别人砍死了都没人知道吧?
她又不是池珉的女朋友,这些人总是找她的麻烦干什么?
她什么都看不见,不管乱动,只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向。
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
池珉将资料放进柜子里锁好,方程刚刚好走进来,他看了池珉一眼,没说话。池珉淡淡地说:“什么事情?”
“寒星说要见您。”
池珉瞥了方程一眼,将外套拿在手里,直接说:“不见,另外告诉苏煜,最近把那边看紧一点,嗯。见到他不用打报告,直接杀了。”
方程点头,他想了想继续说:“老大……”
“什么?”
池珉已经将衣服穿好,回头看方程犹犹豫豫的样子,有些奇怪的说:“到底怎么了?”
方程犹豫了一下,忽然一咬牙,将手里的照片递给池珉。他说:“老大,对方绑架了言曦。”
池珉一怔,他将那些照片拿到手里。照片里面的言曦没有知觉的躺在黑色的袋子里,重点是旁边还放了一把枪,意思不言而喻。
池珉咬牙,生气的将照片拍在方程身上。方程说:“我去调查过了,言曦确实已经从学校失踪,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之前他们学校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是三个女生。我有理由怀疑是那个人想抓言曦没抓到,抓错了人。因为出事的前一天,她们和言曦的室友吃过饭。”
“对方抓错了人,或许是生气,所以杀了她们。”
池珉生气的看了方程一眼。大声的质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方程沉默,低下头没有看池珉。池珉将照片拍到方程身上,刚刚准备走,方程忽然说:“老大,您不能去。那您看不出吗?这就是寒星给您设的一个局。”
池久多疑,之前寒星用了那么长的铺垫,就是为了让池久知道池珉已经不受控制了,甚至随时可以取代他。
这个局从他去乌鲁的时候就布置了。所以爆炸还有程哥的绑架都不是意外,都有寒星的授意。
方程的眼睛红了,他继续说:“要是您去了,不管干了什么……池老先生都会怀疑。”
就算不会怀疑,他们也会有办法让池老先生怀疑的。
池老先生现在的年龄还有能力,决定了他现在处在多疑的年龄。要是池珉就这样去见寒星。那边给点提示,池老先生肯定会怀疑池珉的。
“养父不会的。”池珉将柜子拉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方程立刻按住池珉的手腕,他看着池珉,直接的说:“老大,这次您被削权,已经是池老先生不信任您的标志了……要是您这次去见寒星,只怕池老先生会彻底的相信您已经背叛他了。”
一向和池珉关系特别好的兄弟,安生都背叛了,池老先生要相信老大背叛了他真的是太简单了。
“你要我看着言曦因为我去死吗?”池珉看着方程冷冷的说。
方程就是不肯松手,他说:“老大,我们付出了多少才走到现在的这一步,在这样关键的时候难道要因为一个女人毁了吗?”
“老大,我们第三队。加您一共十个人。我们是怎么从默默无闻爬到现在的尖端小队,付出了多少,您是知道的!”
是啊,怎么爬上来的呢?池珉怎么会不记得。
他加入第三队的时候才三岁,三岁是个什么概念,就是别人还在家玩的不亦乐乎,什么都不懂,就连跑步都要摔跤的年纪,他就已经在接受特训了。
那时候一共有几十上百个从世界各地挑选的智商测试很高的孩子在接受特训。当吃还没有成立第三队,第三队就是从那些孩子里面挑的。
这才是真正的精英选拔,选上的人可以活着离开训练营,以后拥有最好的资源学习;失败的人要么死,要么就一辈子困在里面打扫卫生。
里面最大的孩子八岁,最小的孩子三岁。连什么是死都不知道,却要拿着枪拿着刀去杀别人,甚至还要将这个黑锅给别人背。
这是第三队所有成员在生命的比赛中,第二次的胜利。
后来,他们总是被扔在各种复杂的环境里训练,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换来了今天的成就,结果……
池珉看着手里的枪,许久之后他缓缓的将枪放了下去。
“我知道了。”
……
门忽然被推开。
灯也忽然别人啪的一声用力的打开了。
突如其来刺眼的光线,让言曦特别的适应,她将忙将眼睛闭上。
前面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被池先生看中的就是这样吗?”
她将眼睛睁开,首先看见的是一双修长的腿。她抬起头,那人一双眼睛,宛如含着两颗墨玉,漆黑的眼睛里像是蒙着一层水雾,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让人一眼看不真切。一双薄薄的唇瓣淡淡的咧开,一个无声的笑容。
言曦一瞬间竟然有些看痴了。那人忽然俯xia身来,靠近言曦,鼻子一向很敏感的言曦,问到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道。淡淡的,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很干净,很干净,一点也不像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是池珉新认识的女朋友?”
他的声音也极为好听,十分的富有磁性。他用手将言曦脸上的胶带用力的扯下来,疼的言曦倒吸一口凉气。
听见那人的问题,言曦偏开头,淡淡的说:“不认识。”
“不认识?”那人笑出来,“我不喜欢不乖的人,尤其是不乖的女人。”
他忽然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枪,将枪倒转一圈,用枪柄用力的打在言曦的左脸上,言曦的头发一下撒开,颇有些狼狈。那人将她麻木的脸转过来,他冷漠地说:“我可不是一个不打女人的君子。说,要不下次我就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