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几条弯弯曲曲的繁华街道,和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在闹市中挤过来挤过去,萧承徹与尉常和,来到了一条全是青。楼的街道,还没往里走,扑面而来的脂粉气息,就呛的尉常和不停的咳嗽起来。
萧承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丢进尉常和的怀里。
“你去赌坊转转,我去青。楼看看,西边牌楼汇合。”
尉常和小心张望周围,然后点头离开。
萧承徹则跨步往里走,一路上的莺莺燕燕,衣着暴露,手里拿着小手绢,拼命往里招呼客人。
“这位爷,来玩呀!”
“这么热的天儿,爷进屋凉快会儿吧。”
“官人~来嘛~”
声声酥掉骨头的叫唤,喊得萧承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看着那群笑起来脸上掉粉的美人,萧承徹可实在不敢恭维。
找到了牌匾隐蔽角落,带牛头标的青。楼,看着那带着面纱,媚眼如丝的女子走了进去。
一屋子的红粉佳人,几乎晃瞎了萧承徹的眼睛,香气缭绕,熏的人头晕眼花的。
马上就有年轻的老。鸨,迎了上来,圆溜溜的眼珠子将萧承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这位爷瞧着眼生的紧。”
萧承徹顺势摸了一把老。鸨的手,顺势将一锭银子,放在老。鸨的手里,笑的一脸猥琐龌龊,道:“劳烦妈妈,给我整两个漂亮的姑娘,一壶美酒。 ”
青。楼是什么地方,认银子不认人的地方。
不得不说,萧齐骞这青。楼的生意,倒真是不错,上楼的时候老。鸨还在吩咐着手底下的龟奴,去二楼厢房里上酒。
老。鸨所有的笑容都给了那些在青。楼里砸钱的爷,对手下的那些龟奴丫鬟,就十分苛刻了。
“慢吞吞的,你知道那房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么!那可是朝廷命官户部侍郎……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那龟奴低着头,快速的冲向二楼的厢房。
原来户部侍郎也是的人。
房间里,浪漫奢靡,轻纱粉幔,雕花做梁,丝丝缕缕的烟雾,自镂空的香薰炉里冒出,蒸腾而上。
桌案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美酒。
萧承徹撩起袍子,盘膝坐在蒲团上,为自己斟上一杯酒,举杯饮下。
清澈的液体流泻进入口中,就连这里的酒水,都带着一股子脂粉味。
萧承徹最终还是喝不下去将酒杯丢在桌子上,看着老。鸨带着两个衣着暴露,脸上刷着粉墙的女子进门。
“这位爷,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叫百合,这位姑娘是芍药。百合芍药,一定要好好伺候这位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您的好事了。”说着退出门去,还很懂事的把门带上。
其中一位姑娘身姿如柳,走起路来风情万种,一把扑进萧承徹的怀里。
“来,爷,芍药敬你一杯。”而另外一个美人则拿着手里的酒杯,斟满酒。
几杯酒下来,两个美人身上的衣服,都摇摇欲坠的,萧承徹身上的衣服,也被两个美人扯的松松垮垮的。
两个美人一左一右,依在萧承徹的怀里。
萧承徹面对两个脸上刷了粉的女人,却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却不得不逢场作戏。
终于在脸上盖了好几个红色唇印之后,从两位美人嘴里套出来了几句话。
来青。楼的人鱼龙混杂,经常有几个大官结伴而行,来青。楼的事情!
所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萧齐骞很有可能经常在这个地方议事,用来掩人耳目。
差不多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萧承徹才逃也是的,从两个美人的魔爪下逃了出来,脚步踉跄的跑到西边牌楼下和尉常和汇合。
“王爷您快活完了?”尉常和手中拧着手绢,满脸揶揄的盯着萧承徹。
“滚滚滚……”萧承徹现在想起来那脸上糊粉的女人,都想吐。
“王爷可快点把您脸上的红印擦擦,要不回去娘娘肯定不让您进屋。”萧承徹伸出袖子随意抹了两把,下巴上的胡子都摇摇欲坠。
尉常和很贴心的,伸手帮萧承徹将胡子贴稳了。
虽然萧承徹和尉常和已经乔装打扮过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还是专门选择了不起眼的小路回府。
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人迹罕至,远离了外界的喧嚣。
可怜当今社会动荡,风气日下,道德沦丧,总有那么些人渣败类,干出些强抢民女的勾当。
“小娘子~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穿一身男装,这是要去哪呀?”来人手里拎着一把折扇,一身浅粉色的袍子,极尽风。骚。
齐蕴霜步步后退,警惕真的看着眼前一身酒气的男人。
“本小姐警告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不是你这种败类惹得起的!”
可在这个男人眼里,齐蕴霜就像只逆来顺受的小猫,反而步步紧逼。
“别呀,小野猫,张嘴闭嘴流。氓败类的,小爷我还没对你怎么样呢~小爷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小娘子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的,小爷我请你喝酒去。”
“你离我远点,我就安全的不得了!!” 齐蕴霜退无可退,背靠着墙壁,浑身紧绷着。
纨绔子弟对齐蕴霜上下其手,借机揩油。
细长的手指抚摸过齐蕴霜的眉眼,轻挑的抬起齐蕴霜的下巴。
“小爷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呃!”
话还没说完,齐蕴霜低头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背,洁白的贝齿被血染红,殷红的血丝从齐蕴霜的唇齿指尖流泻出来。
那男人疼的呲牙咧嘴,酒也醒了大半,怒极了,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齐蕴霜的脸上。“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是把你玩完了卖窑子里去也没人敢说什么!你知道我爹是谁么?我爹是知府大人!”
齐蕴霜被这一巴掌打的侧过头去,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红艳艳的五指印,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回去。“不用知道你爹是谁,我只知道我爹是当朝正三品工部左侍郎!”
那男人似乎蒙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惹上大麻烦了,自己这样的话得罪的可能是整个齐家,好歹他也是世家子弟,得罪了大官,以后肯定仕途无望,小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