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精致的男人,吻住那瞬间呆滞的女子,唇齿纠缠,带着惩罚的意味,像发狂的野兽,撕咬着自己的食物,凶猛而深情却又带着各种失意在于其中……
他一往而情深,她却不痛不痒。
夙倾画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萧承徹,紧抿的嘴唇泛着粉嫩的光泽,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既不在看萧承徹一眼,也不使唤这太子府的婢女,就这样自己就给自己斟了杯茶,嗅着茶香,也不管顾萧承徹,任他闹腾。
“滚出去,滚,不想看见你们,本王要媳妇,不要你们。”萧承徹心中一股气没有地方撒,借着自己是傻子的由头,一边嘴里大声喊着一边四处闹腾,也不怕惹了后果,如此,倒是给这太子府添了不少事。
谁知,这却成了萧齐骞的借口。
“承徹在逍遥王府中,也是这样?”萧齐骞笑着问着夙倾画。
夙倾画往自己口中送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看了看不远处正闹腾的萧承徹,眼珠一转,说:“对,平时在家,他也是这样子了。”
夙倾画这分明是应和的语气,本并没有旁的意思,一个傻子若不是这样的,该是什么样的?
可是萧齐骞听了,却小题大做道:“公主,我弟弟这般作为,却没能叫你痛快,你怎么就是……不动手?”
夙倾画捧着手,手里也捧着茶杯:“哎呀,我也是想动手啊,奈何这王府太大,我找到厨房,都是难事一桩,更别提在酒水里下药了。”
萧齐骞嘴角一歪,语气中略带了一丝不悦。道:“是没有机会,还是公主不想做?”
萧齐骞嘴边上的话刚刚吐完,夙倾画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了一抹寒芒,知道这萧齐骞是个没有耐心的人,不觉摇了摇头:“太子这是什么话?太子也应当知道的,这萧承徹原先也是对我不好的人物,我巴不得他死,我还能改嫁,何乐而不为?”
“那,为何迟迟没有下手?”
“下药这等事,需得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才能放心。要不,一个不小心,叫人瞧见了,那我岂不是逃不了了?皇上可很是待见这傻王爷呀,要是这样轻易的死了,我怎么会有机会逃出去?”
“咳,善后这等事,自然是由本宫做……”
“王爷!”
萧齐骞回过头,只是看着疯疯癫癫的萧承徹,正看着自己,满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一脚踹翻了拉着他手臂的侍从,暴躁的大喊。
“滚开。”
合着这萧承徹正被下人拉着,不叫过来。
夙倾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砸吧砸吧嘴,才说:“我自然是相信太子了,善后这等事交给太子我也放心,可是太子实在是逼的太急,要多给我一点时间才是……”
萧齐骞再回过头看着夙倾画,心情很是不好,问道:“怎么?莫非公主,真打算守着一个傻子过一生?”
“自然不了,改嫁、复国,是势在必得的。”夙倾画坐着,顺手就拿起茶杯,看着袅袅的茶雾,又笑道,“殿下,您这太子府的茶,不错。”
萧齐骞皱着眉头:“公主屡次推脱,可是不愿意干了?若是如此的话,公主可是不厚道了,毕竟本宫,已经是将公主当做一条船上的人了。”
夙倾画抬头,看了看周围都拿着兵器的侍卫,垂下头吹了吹茶水,缓缓道:“太子说笑了,殿下您既然给了我药,又许了我报酬,我倾画自然会替太子办事了,可是,倾画总得寻机会不是?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太子只需耐着性子,静候佳音就是。”
夙倾画说完,放下杯子,抬脚就准备走,再这样忽悠下去,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萧齐骞便道:“公主,你若是早日完成,自然也就早日获得自由,那么也能早日复国啊。”
夙倾画眼珠转动了一下,道:“殿下,我不傻。”
夙倾画说完,站起来,把刚刚重新端起的茶杯,又放下了,觉得自己忽悠这太子,也忽悠了不少了。
“太子殿下,待倾画回去寻个机会,你也不必着急了,在倾画心里,改嫁复国,是最重要的事情,倾画自然不敢诓您,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倾画便回府了。”
话是这样说,可夙倾画出门,就带了萧承徹走了,而一边的萧齐骞则不痛快了,这夙倾画,言语里都是应付,她的言辞,萧齐骞不敢尽信。
若不是怕这萧承徹死在自己府中,萧齐骞早就忍不住自己动手了,哪里需要如此与一个女人这般周旋。
马车摇摇晃晃夙倾画一路上闭眼假寐,似是在沉思。
车轴压过松垮的土路,发出吱嘎的声音,穿过条条曲折的小路,到了闹市区。
夙倾画睁开眼睛,整了整衣衫。“停车。”
萧承徹不明所以的盯着夙倾画,眼睛定定的望着夙倾画。
“我有些东西要买,你们先回去吧。”
萧承徹皱着眉头:“你去哪?”
“出去玩,不行呢?”夙倾画正撩着帘子,侧眸撩了萧承徹一眼。
说罢,夙倾画便下了马车,萧承徹便跟下去,一把抓住夙倾画的手腕,道:“小娘子!没有相公的陪同还是少出门为妙,现在世道乱,不安全。”
“不过是逛逛,没什么的。”
萧承徹心里不痛快,觉得夙倾画对他前后相比,明显不同,之前分明是有什么事,叫她心里不痛快,这才又妨碍了萧承徹,而现在,虽说跟个没事人一样,却叫萧承徹心里很不舒坦。
方才夙倾画陪着萧齐骞谈了那么久,自己可不是瞎子啊!虽说由着距离,可是他依旧能看到两个人的表情,便难免不痛快。此刻夙倾画又非要下去,谁会不起疑?
只是希望等到了晚上,夙倾画能平安回来,不过一想到自己还安排了暗卫,在夙倾画的身边,就又放心了不少,觉得这暗卫怎么都会保护好夙倾画,没准就能跟上,没准还能听见夙倾画与萧齐骞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