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都快急哭了,手里捏着一枚十分娇俏的兰花指,道:“娘娘您可来了,快随奴才进宫吧。”
夙倾画也没有多说什么,面带微笑的上了马车,萧承徹都怀疑,夙倾画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被人赶回来之后,还能被请回去?
在萧承徹怀疑的目光下,夙倾画轻声解释道:“我左右没道理,为难一个奴才不是?而且我是去救你父皇,不是救太子。”
如果太子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夙倾画不给他下毒就不错了,还去救他?
这下轿子都没的坐,直接快马加鞭,带着夙倾画的那身行头家当,直接骑马来到了昭阳殿的门口。
夙倾画面带微笑,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衣抉飘飘,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夙倾画看着殿外黑压压跪了一大片的太医,觉得膝盖一疼,径直进了昭阳殿。
“既然众位太医,都认为你可以,你且一试吧。”太子还是一副自恃高贵的样子。
这病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谁能医好,可偏偏夙倾画是个喜欢剑走偏锋的人,经常用一些闻所未闻的偏方来治病,不过那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谁又敢保证她夙倾画能治好呢?
要是医不好,萧齐骞正好借这个机会一石二鸟,搞定老皇帝的同时,也不会让夙倾画有什么好下场!
“太子殿下,要我医皇上也不是可以,只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夙倾画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你的吩咐。生老病死,是一个连真龙天子,都要经历的过程,您要是哪天快不行了,可别再请我这个贱妾,去给您治病。”凤倾画面带微笑,目光清冷,满脸的嘲讽。
只是简单的一把脉,她便得知皇上这病由来已久,却迟迟不得医治!
“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个安静的环境给皇上医治,你们在这只会妨碍我。”凤倾画转身对所有人吩咐道。
一众人都静静的等在寝殿外,等着里边传来好消息。
拿出银针,轻轻的扎在穴位上,慢慢转动,一用力……
“恩。”一沉闷的声音响起,皇上悠悠转醒,睁开了眼。
“皇上,您醒了?”凤倾画立刻问。
“我这是老毛病又犯了是吗?都好几年了,还以为会有所缓解呢,看来越来越严重了!唉……”皇上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无奈。
“皇上,您既然知道自己病得严重,怎么还不去医治呢?”
“你不知道,作为一个皇帝,如果让别人知道我患有这种抽搐的病,多丢面子!”说完,皇上的脸也微微红了。
凤倾画扶眉,果然帝王的心思很难猜,死要面子活受罪。
还真是千百年来的规律!
皇上看着凤倾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凤倾画一看就明白了,便说: “皇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是想让你不要对外宣传我的病,就说是一般的风寒就好了,毕竟,我也要顾着皇家的脸面。”
“好,我答应你!”
等了许久,门外的那一群人已经急得不行了,刚要推门进去,门便从里边打开了。
萧承徹一个箭步跑过来,“怎么样了?”
“没事,皇上只是偶感风寒,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凤倾画如是说着。
“那就好,父皇没事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萧承徹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满是欢喜。
“看来侧妃的医术,真的比我们还资深啊,看来是我们老了!”一个太医感叹着。
“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早就听百姓们夸侧妃心地善良,妙手回春,看来果真不假啊!”
所有人都一边讨论一边高兴的离去,只有萧齐骞面容无喜无悲的,看不出表情,浑身都裹在漆黑的袍里,只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这一次被凤倾画治好了皇上,又让他在离登基的道路上远了一点。
在凤倾画的调理下,皇帝每天都能忙中抽空出来散散步,锻炼锻炼,强身健体了。
不得不说,几天之后,皇帝病情好转,龙颜大悦,宫里特地欢庆三天三夜,以除晦气。
宫中一片张灯结彩的,热闹非凡的模样,就像是皇帝又要纳妾了似的。
而凤倾画更因为治好了皇帝的病,受到了丰厚的奖赏……
满屋的金银能亮瞎人们的眼,还有各类上好的丝绸,新添的婢女等等,无一不让人眼红嫉妒的!
然而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老皇帝亲笔手写的牌匾才,是羡煞了多少旁人——
华佗再世,妙手回春。
现在的她可是出了名的神医,这才是最让人嫉妒的!一个女子,身怀如此多的技能,如何不叫人羡慕嫉妒恨呢!
如果不是女子不允许入朝为官,那老皇帝,真的快把夙倾画接到太医属去了。
夙倾画就像是北阳帝国天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在这太平盛世里迅速的崛起,大放异彩,炫耀夺目。
惊艳四方,智绝天下,医术无双。
说书人的戏本子上,把夙倾画写成了一个传奇一般的存在,在感叹夙倾画是为绝世佳人的同时,还在扼腕叹息夙倾画嫁了个傻王爷。
传说,夙倾画鞍前马后的照顾着傻王爷,在夙倾画的照料下萧承徹的病情有所好转。
传说夙倾画掌管着整个逍遥王府的银库,而整个逍遥王府的银库还没有夙倾画自己的小金库挣钱多。
而此时的夙倾画正翘着二郎腿,对于外界对她的议论和猜测,她一无所知。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鞍前马后照顾别人的夙倾画,闭目养神,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捧着医术,身后还有人捏肩捶腿,好不惬意。
而传说里,鞍前马后被照顾的那个没有前途的傻王爷,此刻正很没有前途的帮夙倾画捏肩。
夙倾画见萧承徹的脸色比以往好了许多,便对萧承徹说道:“把你的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说完就要坐下,准备把脉的工具。
萧承徹一脸不怀好意的拉着夙倾画的手说道:“小娘子,你要是想摸我你就直说么?何必这样找借口来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