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前一秒静立的男人下一秒像踩了尾巴的猫,立马炸了锅。
“你说什么呢?叫我和裴文睿拉关系?你不知道他一直觊觎夙倾画,不知道他对我媳妇儿有想法?你叫我和情敌合作?不行!坚决不行!”
“王爷,你可要以大局为重啊!”尉常和苦苦劝导。
“以大局为重以大局为重,万一我媳妇儿经不住诱。惑跟别人跑了,到那时候我找谁哭去?不行,坚决不能够同意!”萧承徹坚持自己。
正是在这个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侍卫来报裴文睿来访。
尉常和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说曹糙曹糙到。
只是萧承徹面色不好看,不悦的叫道:“不见不见,就说我大病初愈,概不见客,叫他回去吧!”
“哎,你等等,迎裴公子到大堂坐着,等王爷更衣之后便去迎客。”尉常和急忙拦住这只已经炸毛的人。
待侍卫走后,尉常和苦口婆心道:“王爷,你就去看看裴文睿,突然来在王府干什么也可以,着什么急啊?”
“尉常和,我看你最近真是胆子大了不少啊?都敢替我下决定了啊,等我应付完那个裴文睿,我第一个收拾你!”萧承徹更加的不悦。
大堂内,一青衣儒衫的少年,静立在桌前,目光柔和,气质安静。
“裴公子,您先在这坐会儿,我家王爷正在更衣,还是希望您等一会儿”侍卫伺候裴文睿入座后低头退下,没过一会儿,门外边传来奚落的声音,“不知道裴大公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如果只是闲聊,那就请裴公子改日再来!”说着便要往回返。
“王爷且慢!”裴文睿急忙叫住脚步退后的萧承徹,抬眸的瞬间温柔的眸中,布满了细密的血丝,十分憔悴。
“在下前来确实是有一事相求,还希望王爷应允。”裴文睿见萧承徹冷淡的样子,立马起身到,急切的对萧承徹说道:“在下也是无计可施了,还请王爷听我说完再决定去留。”
“哦。还有你裴公子无计可施的事儿,那本王就要好好听听了。”萧承徹嘴角立马露出了恶作剧似的微笑。
“我媳妇儿不是医生,凭什么要给你们看病?有一就有二,那干脆我直接叫人在我家劈个门,悬壶济世得了。不行,我不同意,你走吧!”萧承徹一脸不悦。
萧承徹可是个十足的大男子气概的人,他绝对不屑于去拉拢一个情敌。
裴文睿见萧承徹一脸坚持,只能站起身向萧承徹说道:“还望王爷能够转告王妃,家父的病情的确是不能够耽搁了,若娘娘能治好家父的病,裴府必有重谢。”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出了王府的门。
夙倾画的房间内
“夫人,奴婢刚刚听见裴大人来找王爷要你!”一个刚刚从外面跑进来的丫鬟说道。
“要我?怎么回事?”夙倾画是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和裴文睿交情这么深了。
“奴婢也是听了一耳朵,大概就是裴大人的父亲得了重病,京城内的名医已经看过了,全都没有法子,想叫去瞧瞧病,大概是王爷不同意,就回绝了。”
“依着他的性子,没有直接骂回去就算好的了。”夙倾画低头笑了笑,自己这位夫君的醋坛子要是打翻了,方圆一公里都能闻见那股浓浓的酸味。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碧萝,拿着我的背囊,和我去裴府去一趟。”
“是。”
在等着碧萝取银针的时候,夙倾画呆呆地望着园中盛开的花朵,却满脸的心不在焉夙倾画知道这是笼络裴文睿的最好的时机,可是她又不忍心利用那个温润的男子。
至于萧承徹,虽然知道这个事绝对会闹脾气,自己与他讲清利弊,他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
“夫人,东西准备好了,现在可以走了么?”碧萝一脸隐忍的笑容看着夙倾画,语气急迫的向夙倾画询问道。
夙倾画探究的看向碧萝,随后挑了挑那秀气的眉。碧萝不习惯夙倾画这样带着深意的眼光看她,不自然的低了下头,抿了抿嘴,“夫人,你干嘛这样看我。奴婢脸上有东西么?”
夙倾画笑了笑将目光收回,小碎步向前迈去,道:“我看你啊,不是因为你脸上有东西,而是你心里有东西吧,嗯?”
见夙倾画打趣道碧萝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娇羞道:“夫人你光打趣我,我不要理您了!”
夙倾画看着碧萝一脸羞愧的朝门外跑去,终于大声的放声笑出来。
由于是瞒着萧承徹去裴府给裴父看病,那马车是绝对不能够用的,否则这还没出门萧承徹就会追出来,夙倾画可没那么傻,所以两个人的出门方式只剩下了步行。
大概是侧王妃当久了,出门便坐轿子,刚刚走了没几步就出了不少汗,一边感叹自己确实需要加强锻炼,一边埋怨裴府为什么要建的那么远。就这样一边感叹一边在碧萝的搀扶下终于找到了裴府。
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望向站在身边的碧萝,即使身上的大部分东西都由碧萝担着了,但是碧萝却显得很轻松,不禁叫夙倾画有点愧对自己的前世。
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后,叫碧萝向前通报一声,毫不意外的一会儿裴文睿带着一堆医生出来迎接。
“微臣叩见娘娘。”
私底下裴文睿,其实还是不会经常说什么娘娘长娘娘短的,只是表面上的礼数还是要维持好的。
夙倾画摆摆手,将裴文睿叫起来询问了裴大人的病情后,陷入了沉思。
一个月连续发烧,小腹痛,凭借多年的临床经验来看,裴丞相多半是盲肠炎。
裴文睿看见夙倾画一脸严肃,不禁担忧得问,“是不是家父的病医治不好了?”
夙倾画见裴文睿一脸的担忧,宽慰道:“我这不是还没见到病人么,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这让我一个步骤都没试过,只是凭你的口述,即使我在神我也说不出来他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