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哗然,平时血气方刚的汉子,被夙倾画惊的目瞪口呆。
接着就是沉默,死寂的沉默……
“既然没有人和本宫比试,那就是认可本宫喽?”夙倾画眼睛睥睨台下,眼角扫过一张又一张惊诧的脸。
还是一片沉寂,队伍整齐排列,没有人说话,空气里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们不说话,本宫就权当你们默认了。”夙倾画悠然的说道。
你都把我们老大打晕过去了,还想怎样啊?
众人有些尴尬的站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只是面上神色依旧未改,看不出什么大家表情都比较肃穆。
“那好,训练便开始了,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有服从。若有违背本宫命令的人,军法处置。刚刚受伤的两个人要不要休息?”夙倾画转头看向受伤的两人,一脸严肃。
“回王妃,不需要。”两人异口同声吼道,让夙倾画恍惚回到了高中军训的时候,教官在台上训话,一群小孩子在底下认真执行。
“那好,来人给我把东西都拿上来。”话音刚落,吱呀吱呀车轮滚动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听声音马车上的物品应该很重。果不其然,走近了大家看见车上放着几个麻袋,麻袋里还有些细长的小袋子。原来几个家丁拉了几车的沙袋出来,有大有小。
刚刚寂静的队伍发出窃窃低语,好多人都开始小声讨论着沙袋的作用。却没什么结果,大家面面相窥,就是不知道这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王爷说你们曾经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士,我不否认你们的能力。不过你们也很久没上沙场了吧,安逸的生活让许多人的体能都下降了,我们就抽出些时间来训练一下,以备不时之需。”夙倾画想着先搞一场类似军训的训练,提升下护卫的警惕性,总不能每次都任由罗璟出入这么随意吧。
“今天呢我们来点简单的,先负重跑个十公里,哦就是二十里地。每人背一个大沙袋,腿上绑两个小沙袋开始跑。大概围着训练场跑30圈,不能超过两刻钟,超时的人会有惩罚,规则我讲明白了没?”
“明白!”
“那就开始吧,还等什么呢?”白了一眼底下的侍卫,夙倾画坐在了刚刚搬来的椅子上看他们跑步,顺便帮他们计算下时间。
说罢,有家丁拿出了日晷开始计时,日头高起有些毒辣。
那些侍卫们听了这一番话,内心叫苦连连,却不敢违抗。谁让人家王妃武功高呢,刚刚没有休息的两人也是追悔莫及,一群人疯了似的去抢沙包,开始了二十里的长跑。
萧承徹忍不住好奇心,悄没声的来到了训练场。
手执一把黑伞,举过夙倾画的头顶,一小片阴凉挡住了毒辣的太阳。萧承徹腾出另一只手帮夙倾画摇着扇子,“小娘子,你是不是在报复他们不听话啊,这招够狠的啊。”
夙倾画白了萧承徹一眼,这叫体能训练好不好,不懂就不要乱说嘛。这群群人太久没打仗了,身体菜的不行。
报复?
她才没这个闲工夫呢,虽然今天的天是热了些。
萧承徹见夙倾画不理他,自觉有些无趣。眼睛瞟向训练场,这些侍卫跑的真是快啊,简直是玩了命的在跑步,当年征战沙场的时候都不一定有这么快。
可怜那些跑步的侍卫们,太阳火辣辣的照射在大地上。没几圈下来,汗水就浸透了衣服,绑着沙袋的腿感到异常的沉重。别看平时一个个身强体壮,真正跑起来没几个行的,十几圈下来就有人坚持不了倒在地上。
“谁要是敢装死,我就放狗咬你了。”夙倾画站起来,冲着倒地不起的几个人大声的吼着。旁边几只恶狗也配合的大叫着。
没办法,大家只能起来接着跑,心里咒骂着夙倾画,面上却不敢吭声。
“小娘子你还有这手啊,实在是高!”萧承徹将剥好的橘子放入夙倾画手中,自己掰下一半来放在嘴里,别说这橘子还挺甜的。
而不远处负重跑的人们早就口干舌燥,嘴唇暴起了皮。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家的王妃和王爷秀恩爱,又看了看笼子里虎视眈眈的狗,咬咬牙跑!
两个钟很快就过去了,有一小半的人都没有跑完。
夙倾画擦了擦手很从容的走了过来,又抹了抹嘴角。
“刚刚跑完的人,去喝水休息半个时辰,没跑完的加十里。”犹如晴天霹雳,响彻没跑完的人的耳畔。
一群面如死灰,迈着沉重的步子接着跑着,嗓子早就冒烟了,脚下的步子越发沉重。无奈,不敢反抗只能顺从。
跑完的人也不好受,放下腿上绑的沙袋,腿就像不是自己的,脱下鞋子脚上好几个水泡。一口水下去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咕咚咕咚一瓢凉水下肚,刚刚的燥热才有所缓解。堂堂逍遥王府侍卫,啥时候受过这种鸟气,无奈摊上这么个王妃,心里有苦也说不出,当然也不敢说。
……
一群人终于跑完了所有的里程,累瘫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太阳依旧毒辣,照在脸上竟然没有了感觉。
“萧承徹,你这些侍卫也太菜了吧。”就这么点路程,就累成这样?想当年自己接受魔鬼训练动不动也就是三十公里,跑完还附带别的行动任务,也从来不敢叫冤喊累,这古代人还真不如她呢。
“小娘子你这么整他们,他们能不累么。若是你气消了,就放过他们吧,我们回去呗。”萧承徹一脸无奈,再这么下去他这群侍卫该集体起义了。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没整他们!这就是训练!”杀人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尖刀射向萧承徹,不敢再多言,乖乖闭嘴。
夙倾画转了转手里的杯子,又放在桌上。
“都休息够了吧,这么和煦的阳光不能浪费吧,每人一千个俯卧撑,做不完的不准吃饭。”发号完施令,夙倾画站起身要离开训练场。
“小娘子,你去哪?”萧承徹拽住夙倾画的衣袖,满脸委屈不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