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回并不敢快骑,觉得就这样慢慢悠悠走着也不错,反正也不累,还能够欣赏沿途的美景。
宋凡霖的双手就搂在她的腰间,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护,心情也随着马匹的上下颠簸而愉快起来。
待得快到老门沟,宋凡霖先下了马,将庄小回搀扶下来,说道,“小回,你自己回去,我先到营地去,傍晚我再来接你。”
“嗯!”庄小回侧头送上了脸颊。
宋凡霖毫不迟疑地就在她两侧的脸蛋上亲了两口,最后在额头上又吻了一下,这才翻身上马,朝庄小回摆了摆手,就疾驰而去。
庄小回没有先回自己家,直接就去了娄大娘家里,跟她说起了收购山葡萄的事情。
娄大娘正愁着秋天没活干呢!家里刚给儿子铁牛娶了亲,手头正紧,听庄小回这样一说,就跃跃欲试。
白锦梅也在一旁听着,可是她从小就不干活,根本就不愿意去山上,听婆婆说下午要带她上山采葡萄,心里就不乐意,暗怪庄小回多事。
庄小回并未注意这些,她总觉得白六姑娘性子与自己格格不入,也就不和她多搭讪,客客气气地做着表面功夫。
而白锦梅的夫君娄铁牛却对庄小回热情无比,顿时让如今的白氏心头像窝了股怒火一般,不舒畅起来。
她嫁给娄铁牛好几天了,虽然一开始并不喜欢娄铁牛,对婚姻生活也没抱太多希望。
女人就是如此,一旦把身子全部交给了某个男人,心也就失落了,而白锦梅自己并未觉察出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了夫君娄铁牛。
见白氏和儿子娄铁牛成亲后生活美满,娄大娘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她是过来人,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
儿子成亲的第一日,她明显看出来白氏是不太满意自己的儿子。
待得三日过去,娄大娘放心了,只要铁牛一回家,白氏就围着他转,眼里的似水柔情是瞒不住人的。
因此,娄大娘就对白氏满意了不少,哪怕她不会做什么家务,地里的农活干不了,也不太放在心上了。
心里琢磨着,反正自己年纪也不大,老头子身体也好了,多做点就多做点吧!还能活动筋骨。
白氏只要能早早地给自己添个孙子,白大娘并不介意白锦梅整日地黏糊着儿子,反而羡慕起小两口年纪轻轻。
回想起自己当初嫁给娄老爹的日子,那才是苦呢!
出了娄大娘家的门,庄小回就去了其他几户收菜的人家,将自己要收购葡萄的事情一说,马上就得到了响应。
纷纷答应尽快去山上采摘野葡萄,甚至有户人家手头没钱,当下就背着背篓上了山,中饭都没吃就全家出动了。
见村民都想多赚钱,庄小回暗下决心,不管村里人采回来多少山葡萄,她都给收回来。
而庄小回不知道的是,白锦梅在庄小回走后,就拉着兴致勃勃准备拿着篮子上山的娄铁牛进了新房。
娄铁牛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况且他有是个粗人,直接问道,“什么事儿啊?大白天的,娘还看着呢!你就把我拉进屋里来,多不好。”
白锦梅见夫君这般说话,心里更是有气,遂赌气说道,“没事儿,你走吧!”
“这不是耽误事儿吗?我着急进山呢!”娄铁牛说完了话就要出屋,把个白锦梅气得不行。
“你等等。”白锦梅一把拉住了夫君娄铁牛的袖管,“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对隔壁的小寡妇有想法?”
本来说不出口,想婉转地绕着说,哪知道娄铁牛上山心急得很,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干脆直说了出来。
“小寡妇?”娄铁牛眨着眼,一时半会儿地并未明白罗氏言中所指何人,半晌才了悟,遂问询道,“你该不会说的是富贵娘吧!”
见白锦梅咬着唇瓣频频颔首,娄铁牛急了眼,声音也抬高了,“我说你整天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么大的声儿,将院子里关注着小两口动静的娄大娘一颗心吊了起来,耳朵都竖直了。
白锦梅的脸涨得通红,急赤白脸地道,“我才嫁进娄家几天?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见新娘子动怒了,娄铁牛也不打算把斗争上升到吵架阶段,遂调整情绪和颜悦色地解释道,“当初蛮鲁人来村里打劫,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咱爹病得床都起不来。是人家隔壁富贵娘仁义相助,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不忘了给家里送些过来,才使得家里度过了难关,我记着人家的好呢!”
白锦梅的确是不知道以前的这些事儿,见夫君肯跟她交心,怒火退却了一半,开口道,“我也不是让你忘恩负义,有什么事儿,你交代我一声,我是个女人家,跟富贵娘走得近些很正常。你个大男人,又端茶又递水的像个什么样子,我看着心里难受得紧。”
娄铁牛性子比较直爽,却也不傻,见白氏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知道她是吃醋了,心中反而欢喜起来,面上就带了笑意说道,“娘子原来是吃醋了,我以后离她远些就是,你别生气,看你不高兴我心里也不舒坦。”
接触了几天,白锦梅也知道娄铁牛就是个勤勤恳恳的庄稼汉,不会说暖心话讨人喜欢,他今天能这么宽慰自己,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