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连蕴想,这女子太能干了,年岁又轻,万一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来提亲,煮熟的鸭子就要进到别的男人嘴里。
单是这样的念头一出,他就觉得食不知味、寝食难安。
王员外请媒婆给庄小回提心的事情,五里镇上传得沸沸扬扬,连深居书院的胡连蕴都听说了。
知道庄小回拒绝了婚事,胡连蕴当时就喜得叫上同窗好友去了“一壶春”吃饭。
虽然并未遇见庄小回本尊,可一向不沾酒水的胡连蕴却破例上了酒水,还把自己给喝醉了。
庄小回得到了父老乡亲的支持,被里正胡满仓连连夸奖了一番,回到家里就开始清洗坛子。
收拾好家里,又去了瓶外的农贸市场,采购了冰糖回来,放在了地窖里。
见时候不早,她决定启程回五里镇,走的时候,正碰到邻居娄铁牛和白氏返家。
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明日再来,庄小回就向村口的小路走去。
夕阳斜照,宋凡霖早已等在村口翘首以盼。
见庄小回来了,将她扶上了马背,自己也纵身跳了上去。
庄小回牵着马缰绳,并不拉扯,任马儿自己悠闲地游逛。
宋凡霖搂住了庄小回纤细的腰肢,开口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挺顺利的,乡亲们都已经上山了,我明日还得过来。”庄小回事事顺意,心情不错,语气就非常柔和。
“好,那我明日一早还送你。”宋凡霖在庄小回耳边吐字清晰地道。
宋凡霖口中送出的温暖和风轻抚在庄小回的耳畔,让她的耳朵痒痒的,忍不住伸出手轻挠了两下,将发丝捋在了耳后,露出了白嫩的小耳垂,说道,“嗯!那就还是老时间,老地点吧!”
庄小回不知道,此时她的耳垂有多诱人,对于宋凡霖来说,就像一根拴着绳子的胡萝卜那般,始终悬挂在前方,却碰触不得。
“小回,忙了一天了,你累是不累?若是累了,咱们就早些回去。”宋凡霖盯着小耳垂,口中说道。
“还好,并不十分吃力,我还是好好学习骑马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庄小回答道。
话毕,庄小回轻夹马腹,马儿就“嘚嘚”地慢跑起来。
听着耳侧“呼呼”的风声,庄小回渐渐掌握了骑马的初级技能,心情愉悦。
有宋凡霖在她身后做靠山,庄小回也不怕了,一口气跑出了三里地,这才猛地拉住了缰绳。
她对骑马的力度掌握得不够好,到底拉得重了些,马儿倒是温顺,并未尥蹶子将二人抛下,反倒停了下来。
只这一顿,宋凡霖由于惯性作用,搁在庄小回肩上的头颅向前一撞,就触碰到了庄小回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耳垂。
如今马儿已经停步,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饱满的唇轻启,舌头一卷,就将庄小回的耳垂纳入口中,轻轻地吮吸起来。
庄小回控制马儿失败,正吃了一惊,紧接着一个温暖的领域就占据了自己的耳坠,心猛地就燃烧起来,红霞飞快地渗透到了耳根。
宋凡霖口中包裹住了久违的“胡萝卜”,心猿意马,手就在庄小回的小腹处轻轻抚摸。
直至被庄小回拍打了手背,这才老实得一动不动。
只是这时,宋凡霖已经感觉到了怀中女子的胸围尺寸,心中暗爽不已。
他飞快抛下了右边的耳垂,又将左侧纳入口中。
耳中是宋凡霖“呼呼”地喘息声儿,庄小回身子软了下来,依靠在宋凡霖的怀中,口中则道,“还好我第一次坐在你身前时,你没有这般举动。”
想到第一次和庄小回纵马赶去五里镇之事,宋凡霖放下了庄小回的耳垂,趴在她耳边微喘着说道,“你那是女扮男装,我哪里知道你是女子?”
本是句玩笑之话,当时萍儿口口声声叫她小姐,宋凡霖也从庄小回说话的口中早就得知她的性别。
只是庄小回没有领略到宋凡霖的戏谑之意,一听这话,顿时不快,坐直了身子道,“如你所说,当时若知道我是女子,你就如今日对我这般作为?”
这话明显不对劲儿,宋凡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忙道,“非也,我与你说笑罢了,你在店铺里,早就露出了女子行迹,恐怕不自知吧!”
“是吗?”庄小回疑惑着喃喃地道,“我的扮功如此之差,任谁都能看出我是女的?”
“那也不是,那个叫老三的抓你手中铁牌之时,你高声尖叫,这才暴露了女儿身份。”宋凡霖认真地细想了一下,回答道。
宋凡霖以为自己这样一解释,庄小回就不会继续纠缠这件事情,只是,她并不不了解女人心细。
明明只看见冰川在海上的一角,却早已将海下部分勾勒得无比巨大,所以有老话,“女人心,海底针”之说。
“是不是当初若是有别的女子和你同马而坐,你也会心生喜欢?”庄小回用充满哀怨的口气问道。
这问题就比较严重了,一个回答不好不仅影响了二人刚刚升温的感情,还可能急剧退步。
宋凡霖忙措辞一番正色答道,“怎么可能?小回,你别多心,我早都说过,我的心里只能装下你一个。”
“那可未必,我早前听闻,男人会在同一时间爱上不同的女人。”庄小回不肯放下这个话题,还有后半句她并未说出口,那就是,女人会在不同的时间爱上不同的男人。
宋凡霖一听这话马上急了,言辞也狠厉起来,“谁说的,简直浑说一通,丝毫没有道理。”
庄小回听出宋凡霖有些生气了,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就不吐不快了,语气上到底柔和不少,道,“那,若是我们成亲,你会不会纳妾?”
这句心里话庄小回藏在心里好几天了,现下说了出来,胸口痛快不少。
宋凡霖终于明白了庄小回的心结所在,用肯定的语气答复道,“小回,世间男子大多钟爱娶三妻四妾,可我与他们不同,我只要你一个那就够了,若是你不信,我大可以起誓,终生只跟你作伴。”
庄小回听得宋凡霖这样说辞,到底不忍他起什么毒誓,遂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