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里出来洗手时,沈嘉宁竟走了过来,低声问候了一声,“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去医院啊?”
叶槿笙连忙摇头,“我真的没事,应该是包间里抽烟的人太多,吸多了有些难受,才出来透透气。”
沈嘉宁这才放心里一些,他走上前,在水池里边洗手边说道,“是不是慕言琛在这里,你有些不适应?”
“没有啊。”叶槿笙笑了一声,“你不要多想了,我真的没事,等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今天是主角,快回去吧,不用陪我。”
毕竟KG请的人是他,他陪她出来,有些过意不去。
沈嘉宁想了想,嘱咐了她几句,才离开了这里。
叶槿笙双手撑在水池两旁,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却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旧情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叶槿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望着他,又想到刚刚他说的话,瞬间有些愤怒。
“慕言琛,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你看到我和他做什么了?”
而慕言琛却不怒反笑,“我只说了句旧情人,你那么生气做什么?还是说你恼羞成怒了?”
叶槿笙顿时被他的话问住,仔细想想他确实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旧情人”,倒像是她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但是他之前那样怀疑她,她这样生气也是有理由的嘛。
但是她又想到之前在电梯里陆南说的话,一下子有些理亏,垂着头,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紧接着,叶槿笙突然被人拉住,进了女厕最里面的门里,锁上。
她被他压在了门上,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她。
叶槿笙从洗手池到被她拉进来,整个人都属于懵比的状态。
直到被他压再厕所门上,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进了女厕所。
他是不是疯了!
慕言琛的手勾住叶槿笙的细腰,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顿时有些脸红。
看着慕言琛冷厉的双眸,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干什么啊?”
男人没有回答她,垂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叶槿笙睁大了眼睛,放在他胸前的小手也蜷了起来。
他闭着眼睛,吻的很重,撬开她的牙关,捉弄着她的舌尖,直到将她吻的快喘不过气才放开她。
叶槿笙喘着粗气,因为缺氧,手挂在了他的勃颈上,头低垂在他的肩膀上呼吸。
慕言琛眸光闪过一抹疼惜,轻轻的顺了顺她的背,很久她才缓了过来。
叶槿笙抬眸望着她,晶莹的眸子似乎闪着泪珠,“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难受,会死人的!”
“那是因为你笨,那么多次还不会接吻!”男人冷淡的回答,但是脸色却比刚刚有了好转。
“你……”叶槿笙想要反驳他,却突然听到卫生间里有人进来了,她连忙捂住了嘴巴。
过了一会,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你知道慕总今天为什么会亲自来听会吗?”
“不会真的是为了叶氏的叶总吧?”
说话的这俩人的声音,叶槿笙有些熟悉,应该是盛越负责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那当然了,总部早就传来消息了,两个人其实早就在一起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叶氏集团有一个合同差点没谈下来,还是慕总亲自出面帮忙的,慕总什么时候出去应酬过啊,看来对叶总真是够上心的。”
“那当然,咱们慕总人帅钱多关键是不花心,唉,多好的男人啊,就这样有主了。”
“你快别乱想了,干好自己的工作,别被炒了鱿鱼,有生之年多看几眼慕总的神颜。”
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已经离开了卫生间。
而叶槿笙却一直处于愣住的状态,刚才的女人说叶氏的合同谈不下来,还是慕言琛出面的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不知道呢?
又说他为了这个合同出去应酬,难道是那次她送乔晚回来,看到的那个女人,其实是他在应酬?
叶槿笙咬了咬唇,想了一会,抬眸问道,“那天你在××酒店门口,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晚上,是在应酬?而且还是帮叶氏?”
慕言琛脸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冷眼看着她,半晌才“恩”了一声。
但他的心里其实有些雀跃,怪不得她总是说他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原来是她吃醋了!
男人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轻淡的说道,“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华氏集团的华董的太太,是个海归,人家老公就在我身后,你自己眼瞎没看见吃干醋,怪谁啊?”
叶槿笙蹙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竟然说自己眼瞎。
不过她确实没有看清楚那女人是华太太,也没看到华先生,不过最近叶氏的确有一个和华氏的合作项目。
按这么说的话,这个合同不仅是慕言琛帮忙谈下来的,而且她竟然看错了以为是他和别的女人……
叶槿笙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冲动了。
慕言琛看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要伸手打开门离开。
叶槿笙以为他又生气了,连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回来。
慕言琛转过身双眸依旧冷漠的看着她。
她抿了抿唇,脸色时红时白,垂着头沉思了半晌才说道,“慕言琛,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还有昨晚我以为,是你跟踪我才偷拍的照片,跟你发了脾气,也是我的错。”
叶槿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觉得不满,忙抬起头,声音也跟着大了几分,“但是你也不能那样欺负我吧!”
说完这句话,随即又觉得还是自己理亏,努了努嘴,什么都没再说,毕竟之前他也误会过她嘛!实在没必要在多说什么。
而慕言琛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叶槿笙抬起头,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离开了卫生间。
而他们并没有再回到包间,而是出了酒店,一路上他都紧紧地攥着她,仿佛怕她跑了一样,将她塞进车子,才开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