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脸上的表情顿时一阵僵,目光下移,随即就化作瞬息喷发的火山,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副即将暴怒的模样。
“乔 锦 欢!”
乔锦欢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瞪出一个窟窿了,从头顶贯穿到脚下,那道目光狠戾的要将她劈成了两半了。
她眨巴着眼,冷静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干巴巴的咽了一下口水,说:“这次真地是意外。”
鬼知道那么巧?
她这是专业的抓奶手吗?一抓一个准!
秦盛幽沉的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扯下。
乔锦欢顿时觉得不妙,瘦弱的肩膀轻微的抖了一下,讨好的说道:“你放开,我先走了,你慢洗。”
秦盛的双眼暴闪出浓烈的锋芒,冷冷打量着乔锦欢一番,邪魅的一笑,危险的声调在浴室水雾的氤氲下,显得格外性感:“不是要上厕所吗?”
乔锦欢猛摇头:“不,不上了,我控制的住。”
话音刚落。
手腕被人一拽,整个人旋转了一圈,被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乔锦欢心底咯噔了一声,小眼神害怕的飘忽:“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防备,气势很足,可是不停抖动的双腿泄露了她的心思。
秦盛唇角一勾,啪嗒一声,抓着她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乔锦欢只觉脑袋轰然一声,眼眸内惊讶之色尽现:“你做什么,快拿开!”
她拼命要把手抽回,可是秦盛力气很大,她根本无法撼动。
“你干嘛啊,快点松开!”一天之内被袭胸两次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秦盛不咸不淡的挑了一下眉,面无表情的问:“手感如何?”
乔锦欢露出一个惊悚的表情,在他压迫感十足的气场下,咽了两下口水,勉为其难的开口:“还,还好。”
话一出口,她又软了,苦苦的垮下了脸:“我真的错了,你继续,我出去?”
秦盛倾身,语气轻佻的反问:“不上厕所了?”
“不用了,不上了。”实在是没勇气上啊。
秦盛了然的颔首,一个抬头,眼底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眼眸一深,唇角一动:“可是我想上你。”
“什,唔!”
他的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停留,挑逗……
男人略微粗糙的手指抚摸过她的肌肤,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抬起她的双腿,稳稳的压在了墙壁上。
一个深吻,彻底掠夺了她的思考。
…
乔锦欢欲哭无泪,自己是来上厕所的,怎么就被他一言不合给摁倒了呢。
…
深夜
睡到迷迷糊糊,突然大腿上一疼。
乔锦欢突兀的醒了过来,抱着自己抽筋的大腿,无力的捶了起来,后来腿越来越疼,她也不敢发出声音,咬着自己的唇瓣,用力的按摩着抽筋的地方。
没几分钟,她就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呜呜……”
秦盛睡的正熟,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一向警惕性很强的男子,瞬间掀开了眼帘,一抹危险的因子在看到女人模糊的背景时,瞬间淡化掉。
“怎么了?”
坐了起来,不解的看着她。
乔锦欢捂着自己的左腿,声音格外的沙哑:“我腿抽筋了,疼的睡不着了。”
她很少说疼。
平日抓扑犯人的时候没少跟人家发生冲突,可每一次她都咬牙忍住了。
秦盛知道她性子,所以听到她说疼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给抓住了,一点一点,疼痛侵蚀了他的整颗心。
他坐了过去,摁住了她的小腿。
乔锦欢两只眼睛都被泪水给氤氲住了,呆呆的看着秦盛捧着自己的小腿,手法娴熟的按摩了起来。
乔锦欢像是被什么给吸引住了,定定的看着那张盛世美颜般的侧脸。
他的神色很认真,微蹙起的眉头,隐约含着一丝心疼。
“好点了吗?”
秦盛见她放松了不少,不由的问道。
乔锦欢怔了下,自己怎么看他又看呆了啊,擦拭了两下眼泪,清了清嗓子,说:“好多了。”
“恩。”
秦盛又按摩了有十分钟,等她身子彻底放松了之后,才放开手。
“不疼……?”了吗,两个字还没问出口,秦盛猛地一抬头,才发现女人居然抱着枕头,靠在上面在打盹。
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
秦盛唇角剧烈的一抽,许久,才无奈的抚摸着额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曲起一只腿,静坐在床上,盯着脑袋点了半天也没醒的女人,无力的站了起来,将她放回到了床上,然后盖上被子。
很好,很强大。
他按摩,她舒服,一舒服,就睡觉。
“乔锦欢,你还真是……”
秦盛盯着她累坏的模样,唇瓣微微张着,露出两颗白白的牙齿,像一只小兔子一样乖巧,听话,他还能说什么呢?
一丝宠溺在嘴角蔓延。
宽大干燥的手掌摸着她的脑袋,俊美的男人声调温和。
“真是败给你了。”
…
翌日
乔锦欢睡到了大天亮。
她在秦盛的大床上,不雅的翻了个身子,半睁着眼帘,盯着窗外的天色,她定了两秒,才啊了一声叫了起来。
“完蛋了,上班迟到了!”
看着闹钟上的时间,乔锦欢在床头摸索了半天,找到了手机,火急火燎的拨打了过去。
“喂,相宜啊,你帮我跟老大说……”
“欢欢,你一定要节哀啊。”
乔锦欢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莫名的一句节哀,把她吓了一大跳。
陆相宜还在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乔锦欢却只听见了最前面那一句,登时,她的一颗心,凉了半截,小心翼翼的求证:“那个相宜,我会,死地很惨吗?”所以要她提前节哀!?
“啊,你说什么?”陆相宜很莫名其妙:“我是在为你的朋友节哀啊。”
“为,我的朋友?”乔锦欢艰难的重复,一脸的茫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相宜咦了一声,理所当然的反问:“不是你发短信叫我给领导请教?说你朋友过世了?”
“……”
乔锦欢脑袋当机了一分钟,随即挂了电话,翻到了发过去的短信。
早上七点发过去的一条短信,请假,朋友过世。
很简单的六个字,显然不可能是她发过去的。
这间屋子,除了她,就是秦盛了!?
乔锦欢又惊又喜,一颗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