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上,景俊玲得意的嘴脸在脑海中畅游,时不时一句讽刺的话,将她的心再扎上几针,一个可怜的样子,就能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
冷笑一声,抬头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突然想起以前的老板,陆钧彦。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以前不懂事,还脑补了与他在一起的样子,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玩。
“你没事吧?”司机是一个看着憨厚老实的四十岁的男人,见宋佳音表情变了几个颜色,忍不住问了一句。
宋佳音摇摇头,“没事的,谢谢关心。”微笑的看着司机,点头致谢。
有时候身边的朋友都没有一个陌生人来的好,微不足道的关心,比信任的人递来的刀子,更让人觉得讽刺。
见宋佳音不说话,司机打开了温柔的音乐,专心开车。
没多久就到了公司。
“叩叩”宋佳音看着里面背对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风景的陆钧彦,影子被拉得很长,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这么出神,叫了几声他都没答应,宋佳音就自己走到了他的旁边。
看着远处一栋栋的高楼大厦,有点雾霾看不清远处飘渺的样子,但显得有种身临仙境的幻觉,他的工作室还是和以前一样,摆着几幅画,几盆绿植,干净而简约,像他的人一样。
收拾自己干干净净的像个邻家大哥哥。
“陆钧彦。”歪过头往上看他,俩只手背在后面,本来以为出神的他会吓一跳。
结果他抬手指着远处的高楼,那个大钟远远看着,能看到时针,却看不到时刻在动很明显的秒针。
“你离开多久了?”陆钧彦回头看着她,眼里染上一丝怒气,没等宋佳音回答,他就又问了一个小问题,“有没有想我?”
宋佳音翻了一个白眼,这才多久没见,有什么好想的,她来这上班之后也还是天天见啊,想也不想的就说“不想。”
陆钧彦捂着心脏,一副受伤的模样,看着宋佳音满眼的控诉,他不想说话了,他这么想她,她居然一点都不想自己,亏他在很多人不相信她的时候,还发消息安慰她,白费他的苦心了。
“三!”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数到三就必须恢复原本正正经经的样子,因为在公司里,而宋佳音被这么一闹,心情好了很多,挥之不去的景俊玲的影子早就没了踪迹。
陆钧彦坐到椅子上,靠着翘起了腿,一副不羁的样子,“说吧,什么事?”他喜欢和宋佳音相处,没有公司里那些人拍马屁,不会因为他的身份拘谨,二人之间的小秘密也让他对她的相信比其他人都多。
恢复正常干什么,憋了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要好好释放一下。
宋佳音看着又转变的陆钧彦一阵无语,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头发,双手放在肚子前面交叉,“陆总,我是新员工宋佳音,以后就是你的公司一员了,你要照顾着点我。”
陆钧彦虽然很开心宋佳音能回来工作,但面上还是一副装出来冷冰冰的样子,“我手底下员工这么多,为什么要照顾你?”知道宋佳音那句话是询问,她想回来工作,他就知道她来了肯定有事,不过这事他非常乐意帮忙。
宋佳音被一噎,什么时候陆钧彦变得这么,讨人厌了,本来就在犹豫要不要来上班的心,突然就好像找到了答案,她是想来上班,但是是陆钧彦不要她。
正想着陆钧彦看她的神情就猜了个大概,好不容易回来了,哪能容易放她走,“行了,回来继续做你原来的工作,工资还是一样,你要是干得好,再加。”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加工资会让某些员工不满。
宋佳音点点头,她今天来就是想回来工作,既然决定了,就应该这样做,而且陆钧彦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她再说不去,不太好。
“那你尽快来上班吧。”有宋佳音在,上班就不会每天都是签文件开会,见各个公司的老总了,那样的生活一成不变,太无趣了。
尽快上班?她还没有跟宫亦琛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说了他又会不会生气?犹豫半天,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早上班晚上班都要上,早说晚说也要说。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钧彦,不,应该叫陆总。”说完笑了几声,不上班这段时间叫钧彦习惯了,突然叫陆总感觉被压了一头了。
陆钧彦恢复了一派的常态,安静坐在桌前整理文件,签字,顺便给了宋佳音一个白眼,“对,叫陆总,以后上班时间都要听我安排。”有这个身份在,想压榨她容易多了。
本来就是开着玩笑,陆钧彦这样一说宋佳音就后悔了,早知道自己没事找事说这个干嘛,“好了,我走了,拜拜。”
陆钧彦挥了挥手,他还有事没干完,就不送她了,再说他是陆总,不需要送一个小员工出公司的。
与陆钧彦说会话,整个人的心情畅快了不少,出了公司,看着有些阴沉的天气,心情也没那么郁闷了。
拿出来手机,拨通了宫亦琛的电话,她还是先跟他商量一下吧,他答应了再来上班,要是拒绝,只能对不起陆钧彦了。
另一边的宫亦琛,看着面前的人一直在吵。
“都说不能这样做,这会让公司损失更多!”秃头的男人激动得站起来,说出自己的观点,这一损失,就是他红红的票子。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你说啊!”另一个人也不退让,这钱多钱少都得让公司能继续运营下去。
二人不想退让,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会议室都是他们的声音。
桌上的手机振动,宫亦琛看也没看就挂了电话,身心都累,俩只手靠在桌上,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这是所有董事的会议,很重要,才说到一半所有人就闹腾了起来,吵个半天不停,宫亦琛没有说话,他们的话都有道理,就是好好的一个董事会议吵得外面的人都不停张望,让他越想头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