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回到家,斗斗过来闻了闻她手里的笼子,便一直用鼻子试图碰里面的小家伙,“这是家里的新成员,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哦!”贾珍说着,将松鼠笼子往狗窝边上一摆,便将松鼠笼子的门给打开了。
斗斗从敞开的笼子门伸着鼻子往笼子里面闻,里面的松鼠吓得一直往角落缩,斗斗够不着,就伸爪子拍,斗斗一伸爪子,松鼠也伸爪子,于是就见一大一小两个小东西隔着笼子互挠。贾珍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只觉得有趣。
只是不大会儿,也就贾珍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功夫,却发现斗斗的鼻子已经被新来的松鼠挠破了,正趴在窝里呜咽,而笼门大开的笼子里,早就没了松鼠的影子。贾珍找到它的时候,松鼠正趴在厨房的碗柜上扒拉装干果的罐子。
“下来!”贾珍抬手向松鼠伸去。
才受了惊吓的松鼠哪会听她的?一爪子过来,贾珍的手就被挠了数个大血道子,“你个小兔崽子!”贾珍顺手抄过一把炒菜铲子,冲松鼠拍去,松鼠双腿一蹬躲开了,碗柜里的碗却稀里哗啦地被碰碎了一地,松鼠却已经跑到抽烟机上去了,于是一人一鼠在厨房里展开了一场人鼠大战,直打得盆掀锅倒,松鼠才被贾珍狠狠几铲子拍老实了,确切地说,是拍得半死跑不动了还差不多。
“才来第一天就敢挠我?”贾珍一把抓着半死不活的松鼠恶狠狠地说,“行,先饿你几天让你懂懂规矩。”然后就将松鼠塞回了笼子里,只给放了水,并在水里兑了消炎药,然后就去处理自己手上的伤口和斗斗鼻子上的伤了。
晚上临睡觉前,贾珍又来看了看新来的松鼠,以确定它不会伤重而死,当看到它尖尖长长的指甲后,便决定给它剪指甲。当她拿起指甲钳给松鼠剪第一个指甲的时候,松鼠伸过已经没什么力气的脑袋,似乎想要咬她的手,“你要敢咬我,我不只剪你指甲,我把你牙都给拔了你信不信?”贾珍恶狠狠地又拍了松鼠一个巴掌。
松鼠老实了,贾珍开开心心地将松鼠的四只爪子都修剪得圆滑平整,再不会伤到人了。将松鼠又塞回笼子,贾珍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
睡梦间,贾珍越睡越觉得冷,而且也越来越觉得身下的床硬得硌人。不对啊,她明明床上用的是中等软度的床垫,怎么会硬?而且不止冷,她还发现浑身各种疼痛,仿佛每个骨节都被碾压过,错了位一样痛苦难耐,喉咙也干渴刺啦,泛着灼烧一般的痛感,可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醒不过来。
到底是怎么了?好痛苦啊!
贾珍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居然连翻个身都已经做不到了。
疼,到处都疼,就连双手双脚都有针刺般的痛感,疼得她朦胧中蜷缩起身子,四肢小幅度却不间断地一直抽搐。
太痛苦了!她为什么还不醒?天为什么还不亮?
贾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期待天亮,但她直觉地认定只要天亮她就能醒来。
终于,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她的身上时,贾珍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