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安真的体会了一把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终究没有到最后一步,沈念离眯着眼看他进浴室冲凉水,心里得意得不行,
晚上顾行安依旧抱着沈念离睡,只是下面离她远了很多。
沈念离捂嘴偷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
这次的慈善晚会是顾言举办的,沈念离想想不明白顾行安是什么意思,他和顾言虽然没有什么大冲突,但是私下刀光剑影谁不知道。
沈念离换上顾行安给她准备的礼服和鞋子,对着镜子照,觉得还不错,顾行安的眼光可以,挽着顾行安的手到会场。
来的名流很多,顾博然姜慧玲在外面招待客人,沈念离想,这么大个晚会,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沈念离前脚进去,后脚就看见了陆凝,她穿的很婉约,画了个淡妆,十分典雅。
陆凝走过来,一把将爪子放在沈念离的身上:“念念,小念念~人家都很久没见到你了。”
看她诉苦,沈念离佯怒,一把拍她的脸:“你还好意思说呢,这么些天,也不打个电弧给我,知道我一个人多无聊吗?:
陆凝很委屈:“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和顾总吗,你家那个男人看起来冰山,实际上度量比谁都小,恨不得你就只和他待在一起都好,哪里容得下我的存在。”
她趁顾行安去敬酒的时间空挡狠说他坏话。
“陆凝你是在找死吗,被顾行安听见了你是想死吗?”梁墨坏坏地声音在陆凝背后升起。
那阴阳怪气的调调,沈念离都忍不住笑意。
梁墨今天倒是穿的少有的正经,手里拿着个盒子,陆凝瞧见了,一把伸手过去抢,东西没抢到,梁墨左闪右闪,最后一手拉住陆凝,把她拖到胸前,嘴里喘着粗气:“陆凝你给我安分点,这玩意是我老梁家只传给儿媳的传家宝,你这么想拿,是要嫁给我吗?”
陆凝听着愣住,目光正好对着沈念离。沈念离目光深邃地看着梁墨。
一直以来,大家都把他们俩当成欢喜冤家,闹闹闹笑笑的,大家也都没怎么当回事。
只是梁墨这话,怎么听都是在和陆凝求婚。沈念离笑开了眸子,侃她:“陆凝你愣什么,到底要不要人家的传家宝。”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反应迟缓,陆凝就是。虽然大家都没怎么觉得她和梁墨有什么,但是其中真正的心意,只有他们自己能感受到。
沈念离也不由感慨,其实他们很般配,看好他们的热很多,不屑的也不少,她只能真心祝福。
梁墨见陆凝红了脸,也不管她愿不愿了,从盒子里拿出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戒指上面镶嵌着一块翡翠,透亮见底,里面杂质很少,只是从戒托上略微的痕迹可以看出是又人戴过的。
梁墨哼赤着脸,有些不自在:“这是我家从清初就开始往下传的,传女不传男,传长不传次,到这一代,正好是我,你那么想要。给你戴了可不准脱下来了。”
陆凝听了好半天才发现梁墨是在求婚。
她的嘴都张得可以吞鸡蛋了。
沈念离不打扰这对恋人,默默走开。
会场布置得很华丽,华丽地有些过分了,沈念离不由嗤笑,这还慈善晚会,布置得这么豪华,真不像,看样子就不是顾博然姜慧玲布的。
她在周围逛了一圈,不少贵圈的贵妇过来和她打招呼,她都又一一应下,尽量避免碰酒。
顾行安在和他们谈公事,沈念离不想涉及那么宽,没有和他走在一起。
桌子上放了很多精致的电信,沈念离最近喜欢吃甜食,拿了几碟,试了一下,觉得味道很赞。
她看上了一碟云酥糕,想去拿,但是有人先她一步拿走了。
沈念离错愕地抬头,这些上流社会的人,谁还会在意桌上的甜点,眉目相对时,看见的居然是苏子开。
“念念,好久不见。”苏子开的声音醇厚,见她时永远都是温厚的问候。
确实好久不见,沈念离的下巴都快惊掉了,当初苏子开一言不发地去了日本,说是什么研究学术,这话谁信。
沈念离眼眶里盈满了泪花,没忍住一把抱住他,很满的一个怀抱。冲进去的时候又快又急,把苏子开撞得闷哼一声,他眼底全是笑意。沈念离压不住哭腔,捶他胸口:“苏子开你个混蛋,你去了日本还一声不吭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苏子开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别哭了,然后把她拉开一些距离。他知道今天顾行安也来了,他不想顾行安误会什么。
“我去日本是去学习的,哪有时间联系你们。”苏子开低声辩解,辩白很无力,毫无说服力。
沈念离收起眼泪,像看蠢货般看着苏子开:“学习?学什么呀,谁专业知识有你好。你不就是不想回来么,怎么现在回来了,舍得了?怎么不一辈子留在岛国看樱花,看成人影片呀?”
听沈念离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苏子开愣住了,沈念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什么成人影片。
他低下头,一身墨色的西装衬得他有些深沉:“那段时间我心情不是很好,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这话说得诚恳,沈念离没了尖酸刻薄的嘴脸,算是平息了五味陈杂的心情。
沈念离问起他在日本的经历,苏子开和她仔细的说日本的美食和景点,殊不知后背射来一道锐利地精光。
付氏看上了sk这块肥肉,知道现在sk顾行安当家,谈吐之间对顾行安不无奉承,顾行安看见沈念离扑到苏子开怀里的那一霎那,瞬间没了谈生意的心思,付加强委婉的表示想要一起联合开发新科技,顾行安冷着脸拒绝,连客套话都没说。
沈念离认真地听着苏子开的经历,对日本的富士山有些向往我,她自小跟着沈永年,学到了不少商场上的本事,也去过很多国家出差谈公事。可是每次刚谈完就要赶去下一个地方,根本没有时间欣赏风景。就像日本这样很近的国家,沈念离去过三次,除了谈公事,什么都没做,更别提游玩了。
苏子开的描述中,日本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国家,对厕所很尊重,甚至刚出生的婴儿要到厕所边绕一圈算是得到上神的庇护。
这些地理知识里面都有,但是苏子开讲的生动,一点都不像教科书里面的那样乏味,沈念离听得津津有味时,身前笼罩下一个影子,沈念离看见是顾行安来了,很自然的挽住他的手,继续听苏子开讲。
苏子开原本讲的很有味道,见顾行安来了之后,变得有些僵硬,说完厕所之后就找不到话说了,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顾行安的眼神没放在沈念离身上,倒是漫不经心地看着苏子开,苏子开柔和的眉目也变得不那么平和了。
沈念离感受到了顾行安对苏子开的敌意,稍稍扯了下他的衣袖,告诉他别闹。
顾行安没收回目光,依旧漫不经心地看着苏子开。沈念离想的简单,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对曾经追过自己女人的男人放松警惕的,不管沈念离重申过多少次她和苏子开只是好朋友,顾行安都视若无睹,他不是什么大气的男人,特别是对觊觎他女人的人,更是毫不留情。
苏子开知道顾行安误会了,强行辩驳地话顾行安肯定不会信的。
他怎么不明白呢,他是彻底死心了,才会从日本回来呀……
苏子开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沈念离看着苏子开离开的背影,高大挺拔,不由得恼怒:“你干什么呀,子开和我讲一下外面的经历怎么了?”
顾行安对着她,正视她的双眼,反问:“我做了什么了?”
语气轻飘飘地,沈念离知道他生气了。
回想了一下,他确实什么都没做,但是他身上的醋味蔓延在这个会场。
苏子开是沈念离为数不多要好的异性朋友,那是约定了要做一辈子好朋友的关系,顾行安吃醋这件事她就没想明白,干脆把话调开了:“苏子开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但也只是朋友,顾少爷,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有占有欲,我一直都是你的人。”
这话说的很中听,顾行安松了眉头,表情没那么生硬了;“苏子开对你的心思,算不算人尽皆知?”
虽然中听,但是还是不能掩盖她抱了苏子开的事实。
沈念离突然想笑,顾行安刚刚拉长着一张脸像是亏了几百亿一样,惹得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安抚他:“我看你怎么那么闲呀,天天琢磨这些,sk有你这样的老板还能赚钱真是奇葩事。你说子开对我的心思人尽皆知,那我对子开没有心思算不算人尽皆知,我对你有心思也算不算人尽皆知?”
这个反问是高水平的,四两拨千斤,顾行安没了火气,捉住沈念离的手,握在手心:“这几天温度已经下降了,不该让你穿礼服的,顾言居然没开空调。”
说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沈念离身上,沈念离倒是觉得很平常。
但是这个举动在周围的人眼中并不平常,大家都挺惊讶的。
顾行安是难得的青年才俊,现在sk是顾行安掌权的事人尽皆知,他的性子冷淡也是出了名的,这么一做确实让人开了眼界。
和顾行安混久了的倒是不以为意,顾行安看着云淡风气为人淡漠,实际上对他那个媳妇儿宝贝得很,基本上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盖个外套,真算不上什么惊人的举动。
确实,只是盖个外套而已,接着,顾行安俯下身,在她额头亲吻了一口。
莫名的,会场里静默了一瞬间,之后便是爆发出掌声,这种默契,大家自己都没意识到。
沈念离惊看着顾行安没羞没躁地做完这一套,会场里的人还鼓起了掌,惊呆了,忍不住咬牙切齿:“顾行安你在作死吗,这么喜欢成为全场焦点吗?”
顾行安好不吝啬笑容,笑得如沐春风:“不是觉得我们郎才女貌,怎么会鼓掌。”
沈念离佩服他的无耻,禁不住投来的各色各样的目光,找了个机会拉着顾行安出去了。
“顾行安你行啊,这几天你睡客房吧,我不想看见你。”沈念离眼皮都在跳。
“别,我错了。”顾行安认错,态度不那么诚恳。
沈念离忽然哂笑:“你又不是明星,那么高调干什么?”
顾行安也不知道:“对啊,我又不是明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老是看我,眼神那么赤裸,恨不得把我扒光一样。”
您的高冷呢?
沈念离在心底问了一百遍。
继续和他讨论他的无耻行径完全是个错误的想法,沈念离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重要人物,哼笑:“顾行安,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可能是孕妇吗,你这么气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说到致命点子上去了,顾行安果然没再说话,也没反驳沈念离。
沈念离现在算是心安理得外加春风得意了。
从后门路过的客人摸摸听了把墙角,见识了和杂志封面上不一样的顾行安还有他的超级媳妇。
大家发现了一个秘密,大名鼎鼎的sk掌权人顾行安竟然是妻奴?
这传闻有一天传到了sk,sk的员工表示很不屑,还用你们传吗,我们早就见识过了好吗?
沈念离和顾行安进了会场,大家的目光不再那么聚集地看着他们,这次慈善晚会,沈念离和顾行安以夫妇的名义捐款十万。
顾言念到十万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在场的人也表示不可置信。
这次来这个晚会的都是上层圈子里的人,再不济的也会捐个百来万,sk的老板竟然只捐了十万?还是夫妻一起。
主持人有些尴尬,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清清嗓子道:“我能请问一下为什么顾先生和夫人会选择捐十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