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看看他的目的再说,”楼清书闭上眼睛,仔细去回忆她从前在xy研究所的事,“晚上我要自己去一趟xy研究所从前的地方,看看有什么遗留的线索。”
“我留在酒店确认一下国内的情况,你们一起去吧,有什么突发情况还能互相照应一下。”林风影说。
“不用了,有些事,只能我一个人去确认,万一被监视了,你们都在酒店,我一个人混出去的几率也比较大。”
他们都了解楼清书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也就不再劝说她。
z国警察局监禁室。
饿了超过36小时的凌辰终于迎来他的第一顿饭,菜半生不熟,米饭上泛着黄黄的油花。但这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来说已经是久旱逢甘露了。
许阳在监控室里看到贵公子般的凌辰对着这些食物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许先生,疑犯要提起上诉。”一个小警察狗腿般的跟在许阳的后面。
“不是疑犯,是罪犯,他改供了吗?”
“没有,疑犯,啊呸,罪犯口风很严,和最开始录的口供一模一样。”
“他不是一般人,不用太照顾,别让他死了就行。另一个呐?”
“另一个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除了第一次录的口供之后就一言不发了。”
“别让他们睡觉,我就不信他们难道是铁打的。”许阳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狗腿子警察狐假虎威,叫来一群精力旺盛的小警察,“走,把他们的手放开,我们运动运动。”
看门的警察拿来钥匙打开监禁室的门。
凌辰刚吃完饭,太久没吃过东西的胃有些痉挛,胀着让他想吐。见到一群警察涌进屋子有些疑惑,难道了外面有人运作,把他们弄出去了?
“打开手铐。”说话的警察看起来是个小头目,正是那天把凌辰和杨武抓进来的人。
“凌辰凌大总裁,刚吃了饭您一定很撑吧,哥几个来陪你运动运动。”
“不就是打架吗,随时奉陪。”凌辰揉了揉被拷得发麻的手腕,发型已经几天没有打理了,凌乱的散在额前,说话时,微微抬起眼皮,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值得他高贵的视线停留。
“口气不小,兄弟们,上!”
凌辰看了一眼墙角不再亮着红灯的监控叹了一口气,伸手接住第一个挥过来的拳头。
“各位兄弟让我死个明白,是谁授意的?”
领头的警察虽然智商不高,但也发觉凌辰在套他的话,“我们秉公办案,不需要谁的授意。”
“好一个秉公办案。”凌辰一个扫堂腿把那人撂倒,转身应对其他的人。
这群人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对付起来非常困难,而且有五个人,凌辰一边打一边头疼。
f国凯撒酒店。
傍晚时分,楼清书穿上了一条宽容的牛仔裤,上衣也是宽松的长袖,把内里的紧身夜行衣包裹得密不透风,肩上的背包也是两面的,里面装着一些必备的武器。放风的高丽人发来一条短信:楼梯道监控系统已关闭,确认安全。
关闭电梯监控太过显眼,关掉长年没有人行走的楼梯道监控就安全了许多。
戴上黑色鸭舌帽,帽沿把楼清书的巴掌脸挡得死死的,楼清书打开门低着头顺着墙边走向了楼梯道。
林风影和丹尼在讨论凌辰的下落。
“这几天我们把凌辰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依旧是一无所获。”丹尼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躁。
“医院和小诊所查过吗?”林风影皱着眉头,一个不太好的猜测在他脑中渐渐成型。
“还没有,一会儿我就叫人去附近的医院打探。”丹尼急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林风影摇了摇头,仿佛要把不好的想法甩出头脑去。
z国警察局监禁室。
“这小子,是人吗?”
缠斗四十多分钟以后,屋里唯一站着的人就是凌辰了。虽然他一脸的血,左臂还脱臼了,正呲牙咧嘴的把自己的手臂接回去。
一地的小警察,呻吟声不绝于耳。
“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那个人,如果这就是他的手段那真是太低级了,监控是关的,不过我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身伤总是解释不了的,我要见我的律师。”
小警察们互相搀扶着出了监禁室。
“呸,晦气!”
待这群人离开,凌辰捂住自己的肩膀,坐回桌子上。那群人离开得太匆忙了,甚至没有拷上他。凌辰苦笑了一下,“清书她们一定在外边想着营救我的办法,再坚持一下。”
又困又累的凌辰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循着记忆,借着夜色的庇佑,楼清书来到了从前xy研究所所处的位置。自从凌辰端掉xy研究所的老巢,大部分xy研究所的原址都被查封了,日久天长虽然封条还在,但早已没有了人看管。
从前的记忆,从前见过的人和事,一幕幕仿佛都在眼前。楼清书第一次这么恨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哪怕是受过的伤,也无法遗忘,就像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
掏出刀片划开封条,拉开被尘封的大门。由于长久没有开合过,猛地打开发出一长声的吱呀。
冗长的长廊尽头是孩子们的住所,长廊两边是密布的实验室。资料储存室在二楼。楼清书在这里的几年里从没上过二楼,那里是禁止试验品进入的地方,平日里楼梯上有高压电。现在人去楼空,破旧的楼梯像被犁过的一般,曾经埋藏过高压电线的地方都空了。
楼清书小心翼翼的上了楼,地上散落着来不及搬走的文件。
捡起一张,上面全是各种化合物的方程式。应该是当初给试验品们吃的药物配方,楼清书继续往里走。大部分的储藏室都空空的,剩下的文件也多数是某些文件的一部分,楼清书挑着有用的记在心里。
突然,楼清书踢到了什么,在某个书架的下面,蹲下一看是两个厚厚的文件袋,可能是当初搬走的时候掉在地上被踢进书架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