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珊听了也很是高兴,这是她近一个月来看见高子明最高兴的一天,她多么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出人头地。一瞬间她觉得当初在学校里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那个意气风发的有志青年又回来了。
只是陈玉珊怎么都猜不到,这将是自己的一场鸿门宴!
当陈玉珊打开门,看见这位“贵客”就是以前追求过自己的周启明时,心里不是不尴尬的。但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所以也并没有多想。
“玉珊,好久不见了。”周启明笑着说,眼神落在陈玉珊羊脂玉般的脖颈上,眼神中露出掩饰不住的贪婪。
陈玉珊将客人引进门,笑容大方得体:“周先生,该叫我高太太了。快坐,我去给你们把酒和水果端上来。”
“哎,玉珊太见外了,我们好歹也是老同学。现在我跟高先生有个项目在合作,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那么生分。”周启明说着拉过陈玉珊的手腕,让她在身边的位置坐下。“平时老高事情忙,玉珊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这我来了哪还用你端茶递水?叫老高去!”
高子明心领神会,谄笑着说:“我去我去,玉珊你陪周兄说说话,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没有!”
周启明和高子明对视一眼,彼此露出一个不能为外人道的笑容来。
陈玉珊虽觉得高子明有些奇怪,但还是依言有一茬没一茬地跟周启明聊了起来,周启明言语考究,见识广阔,国内的情形,国外的见闻,都让陈玉珊觉得分外有趣。
虽然这周启明眼神隐隐有些侵略性,但陈玉珊依旧渐渐放下防备。后来高子明将饭菜端上桌,陈玉珊吃了几口,便觉得天旋地转,人事不知了。
混乱,颓靡的混乱。
陈玉珊隐隐约约感受到,自己仿佛乘着一条小船,在大海里载浮载沉。
等到彻底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床单凌乱,身边躺着的,竟是周启明!
陈玉珊不敢相信这一切,但心里却渐渐生出一种冷酷的绝望来——她明白,自己已经被丈夫出卖,当作一个砝码,一件物品,交给了这个一直以来,觊觎而未曾得到自己的周启明。
“看来你已经醒了。”周启明说:“玉珊,当初你不该选择高子明的。他是一个废物,连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他是一个小人,为了前程连自己的女人都能相让。”
“你应该选我的……”周启明穿好衣服,在陈玉珊绝望的注视下拍拍手,便有人进到房间来。
“长官。有什么吩咐?”来人恭敬地说。
“将这女人绑起来,一日三餐伺候着,不要叫她死了。”
“是,长官!”
周启明一脸餍足,大步离开了。
从那以后,周启明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一次,毫无节制地索求陈玉珊。陈玉珊想要死亡来解脱这一切,但在严密的监控下,死亡似乎也成为了一种奢侈。
至于她的丈夫——高子明。她也曾从那些警卫口中得到过他的消息。
高子明与周启明狼狈为奸,官路前所未有地亨通起来。
她好恨,恨周启明和高子明的奸诈丑恶;她好悔,悔自己识人不清,所托非人。
直到有一天。
“周长官,出事了。”秘书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悄声靠到周启明耳边。
“怎么?天还能塌了不成?”
“您的爷爷宣布退居二线,新上任的要严查官员和军部,恐怕咱们的一些产业都要重新整理一番。上面的审查名单下来,有您的名字……似乎有人举报您涉黄涉毒。”秘书说。
周启明瞬间冷汗直流。
当初他与高子明达成交易后,就领高子明“参观”了一下自己有投资的一些影子产业。所谓影子产业就是一些红灯区,大家心里都清楚里面会有一些色情服务的场所。在那些场所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往往有着浓黑的阴影。
高子明虽说失了妻子,但却没有失去虚荣,又立刻在这种地方陷入了温柔乡。
“立刻撤资,不能让缉查的人查到我!让那些商人嘴巴都严一点,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周启明立刻说,从抽屉里拿出枪械。“这是我的配枪,拿这个去,不怕他们不听话。”
“是,长官。”秘书道。
一夜之间,翻天覆地。周启明心想:“如今怕是那女人也不能留了,要跟自己和高子明用过的小姐一起处理掉。一点话柄也不能留,京里大换血,这时候栽了,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打电话到拘着陈玉珊的那家别墅,让警卫把陈玉珊带到渡口,跟那些红灯区的小姐们一起卖去w国。
如此这般,心才放下了一大半。
金屋藏娇的滋味确实美妙,只不过没得到的时候,念念不忘的是当初校园里的那一抹白月光;而如今那具被自己征伐已久的躯体,已经变成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周启明想到陈玉珊日渐憔悴的脸,觉得这女人嘛,不过如此,谁又跟谁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此处,周启明不禁浑身舒畅。原来心里隐隐的不舍全都烟消云散了。
陈丽芳一声叹息,用帕子拭去眼角泪水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后来才慢慢知道。那段日子以来高先生在各色姑娘身上花费的钱,都是因着周启明的关系免单的,周家被查断了与那些商人的联系,那些账目就都被翻了出来。他们来高家要债的那天,我听到了高先生与周启明的通话,才知道了……原来我那仁慈的夫人,已经遭了不测了!”
陈丽芳这一番倾诉,让在场诸人无不骇然。
谁能想到那高子明竟是个衣冠禽兽,枉他长了一副道貌昂然的模样,背地里竟用自己的发妻交换荣华富贵。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情,陈婆婆,这样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难道你不想报答陈玉珊吗?”楼清书更加坚定了要扳倒高子明省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