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担心许黎还会为楼燕的事烦心,现在看她开心的样子应该与她没发生什么大矛盾。便摇摇头说:“没什么,你开心就好。多交些朋友让你人生更加充实。”
凌辰接着询问道:“你和楼燕相处的怎么样?”
许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还好啊,我还去她家吃饭了,而且她妈烧的一手好菜。”
许黎当然知道要光交朋友,多拥有些人脉才能把那些害自己的人搞垮。
她突然对凌辰说:“凌辰哥哥,听说你原来喜欢的是我这具身体?”
凌辰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装糊涂道:“你从哪听来的?”
许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我想听到你的回答。”
凌辰看着眼前的女人,曾经在研究所朝思暮想的面庞,让他想起了在研究所的时刻。可是自己爱的是清书,他要对清书负责,不能被眼前的人迷惑,他阴沉着脸拒绝道:“这个问题以后不要拿来问我,你该回去了。”
许黎无辜的看着凌辰:“凌辰哥哥,你这是赶我走吗?就因为我问了一个你不喜欢的问题?”
凌辰扶着额头忧虑:“我只是不希望你胡思乱想,你做什么选择我和你清书姐姐都会支持你的,只要你好,我和你清书姐姐便开心。”
许黎哽咽着:“我知道了,以后不再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了。”
凌辰点头说好。
探视时间一过,许黎便不情愿地跟着熊爷回去了。
回去路上,熊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许黎自从和凌辰谈话之后就一言不发,让他有点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最后他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许黎摇摇头,冷冷的说了一句:“没什么事。”
熊爷便不再搭话。
许黎闭着眼睛躺在后座,任眼泪流着,凌辰严词的拒绝让她有点心烦。她想不到该怎么样才能把凌辰抢回来,成为她的人。凌辰那么爱她,自己真有把握拆散他们?就怕自己到时候输的太难看。
爱德华得知了木箱的购买者之后立刻打电话通知了楼清书,楼清书便吩咐他继续跟进,挖出背后的势力。
爱德华想着从狐影组织着手,最好能得到一些内部资料。
岗田在鹰之眼那碰壁之后,迷茫的不知所措。在F国,无依无靠的,他不知道该寻求谁的庇护。没有找到杀害藤井小五郎的凶手他是没脸回去的。他在心里发誓说。
一个城市里最底层的是遍布在角落里的流浪汉,他们一直蜗居在城市里,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乞讨,收集的信息就比大部分人多。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暗里的情报,他们都知道,所以向流浪汉买情报连警察都会干,更没说其他人了。
岗田打算再去流浪汉那看看能不能得到新的情报。
他来到一个破旧残破的工厂,那里是流浪汉的庇护所,夜幕降临时,他们托着疲惫的身子,收拾好席子或者报纸等一些物品就来这睡觉。
门口没有上锁的铁门锈迹斑斑,两侧荒凉枯萎的草从里窸窸窣窣的,不时传来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岗田丝毫不理会,径直推开门进去了。
一步一步稳重地走上楼梯,他屏气凝神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他懂的适当隐藏自己。无论处于什么境地,才不至于一败涂地。
他停住了脚步。
一股腐臭、难闻的气味,他厌恶地皱着眉,伸出手来捏住自己的鼻子,还是感觉不适,禁不住有种想呕吐的欲望,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吞了吞口水。
流浪汉们都睡的很死,仿佛什么动静都阻止不了他们与周公的约会。岗田蹑手蹑脚地走走停停,观察着这些流浪汉们。
即使流浪汉们能得到一些其他人得不到的信息,但是流浪汉之间也有一整套规则的,他们是个体,也是团体,有时候他们会分享信息,有时候却闭口不谈,想靠着只有自己手里有的情报卖一个高价钱。所以准确来说,并不是全部的流浪汉都知道他所在寻找的真相,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他看不起的流浪汉身上。
黑暗中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他辨认出目标的轮廓,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了正在熟睡的流浪汉汤姆的衣领,汤姆被突的拉起来,脑袋还是晕乎着的,眼皮半开半闭着,岗田在他耳边调戏意味地吹了一口气。
汤姆感觉耳边一阵酥痒,还以为是窗户外吹来的风,还是迷糊着。岗田见他依然不为所动,怒火中烧,恶狠狠地掐了汤姆一下。
汤姆一下子被掐的疼了,眼泪都要流出来。正要叫唤出来,岗田趁他还没发作的时候,手就重重地捂上了汤姆的嘴。
汤姆睁大眼睛,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听到黑暗里有人对他威胁道:“别出声!不然你性命不保,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汤姆欲哭无泪轻轻地点点头。
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小人?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遇到危险,偏偏还发生在自己身上,按理说自己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啊,等等……自己好像干过坏事,之前控制不住摸了一个白种女人的腿,可是这也犯不上晚上的时候来找他问话吧,自己只是一个流浪汉,招谁惹谁了这是?
岗田问道:“你有没有听过藤井小五郎这个名字?”
流浪汉汤姆茫然地摇摇头。
岗田只好换一个方法问:“最近有没有警察问过你们话?”
汤姆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岗田见这里流浪汉太多,难免人多耳杂,到时候把自己的事传出去可就闹大了。他拉着汤姆走到一个无人的转角处,汤姆任由他拉着走,只是心里不大乐意,扰了自己的睡眠不说,拉着自己跟个宠物一般,任谁心里都不舒服吧。
岗田放开汤姆的脏手,嫌恶地在身上擦了擦,问道:“警察说什么了?”
汤姆一脸尴尬地在旁边站着:“就是例行问话。”
岗田见他还隐瞒着,看来是自己对他的威慑力不深,阴森地笑着:“呵,你知道我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