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水月一下子磕碰的温念之的牙齿,碰到壳了吗?水月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就对上了温念之这张放大的俊脸,立刻十二分的清醒。
卧槽!只什么情况?我在梦游,然后把温念之霸王硬上弓了?水月狐疑的质询自己,不过看起来对方好像并没有反抗的样子,那就继续睡不醒好了!水月完全忽略了自己大哥默默放下马车帘子的小动作。
自顾自的回想起刚才的梦,“这个螃蟹壳怎么这么硬,我要再咬一口!”说着,水月的嘴巴又送到温念之的唇角,轻轻的蹭了蹭,寻着位置。
水月悄悄的眯起一条缝看看温念之的反应,趁他不做反应的时候,又伸着舌头在温念之的唇角舔了舔,接吻的话,这样应该算是吧!水月喜滋滋的想,见好就收,嘟囔了一句,“怎么不是蟹黄的味道,不过这个味道也不错!”
说完,就一下失了力道,趴到温念之的肩头,脑袋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温念之无奈的侧着腰身,把水月从他身上抱下来,放到车厢那处给水月铺好的小窝里。替她掖了掖盖在身上的毯子。自然没有忽略她不老实还在不停抖动的睫毛,看来这丫头是彻底醒了呢!
“让慕容将军见笑了!水月向来睡觉的时候最不老实了!”温念之撩开帘子,朝慕容肃歉意的拱了拱手。
慕容肃此刻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脸色了!他真的很想将水月拉起来问问,这些姑姑什么时候教你的?霸王硬上弓啊!
此刻随着温念之的离开,还在装睡的水月再也忍不住,眸子霍的睁开,轻吐了一口气。装睡原来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啊!
幽若和绯竹已经将倒在一边昏死过去的绯衣女子扶起,容貌清秀,虽然进气多呼气少,但总算还是活着。幽若从腰间摸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丸药喂进那女子的嘴巴里!又用内力倒进那女子体内,将药丸化开。
温念之下马车,显然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俯身看了看绯衣女子的境况,伸手探向她的脉门,“幽若,我来吧!”
幽若点了点头,让开身子。温念之蹲下 身子凝神探脉,舒展的眉头拧了拧。
水月听到外面很少宁静,耐不住好奇心的折磨,也磨磨 蹭蹭的下了马车。慕容肃听见衣摆的声音,扭头又是责怪又是无奈的瞪了水月一眼,水月伸了个懒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耸了耸肩,怪我咯!
“怎么回事?”水月走近,看着那绯衣女子伤得不轻,扭头问幽若。
幽若简要的说了一些刚刚发生的事情,温念之这厢也诊完了脉,收了手。“心脉受损,气虚体乏,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肋骨好像断了。”说着,温念之伸手摸向绯衣女子的腹部。
水月立刻闪身蹲下,殷切的说道,“这个我来,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想这姑娘好了之后以身相许,多样一张嘴。”
说罢,水月弯下腰,伸手摸了摸绯衣女子的肋骨,“左腹右下断了三根肋骨,不过应该没有伤到心肺。”说着,水月手法利落的掐着断掉的肋骨,帮它接上。
许是接骨的痛楚太过难忍,绯竹怀中的绯衣女子闷 哼一声,悠悠转醒。看着水月脸,眼中涣散的眸光一点一点的凝聚,“阿姊?是你吗?”
绯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不顾身上的疼痛,抓住水月的手不肯动开,手劲儿其大,痛的水月嘶哑咧嘴,“你放手!你放手!”
看到抓痛了水月,那绯衣女子吓得赶紧松手,“阿姊,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放手,这就放手!你不要赶我走啊!阿姊!”
绯衣女子小心翼翼的觑着水月,伸手摸索着抓住水月的衣摆,看到水月的表情没有反对,自顾自的开心的笑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周围围着的一圈人的惊讶的表情,完全视周围的人为无物,只是一心一意的盯着水月。
“你认错人了,我没有妹妹。”水月狐疑的看着那女子,伸手想要拂掉那女子紧握着她衣摆的手,可是那女子抓的太紧,情绪又太过激动,水月几次掰开,又被她重新抓了回去,还抓得更紧。十二岁的驱壳,被一个看似二十来岁的女子叫姐姐,可没有让她高兴起来的理由啊!
“阿姊,你就是我阿姊!阿姊怎么可以不要我了!不要我了!”那女子撅着唇,竟然嘤嘤而泣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念之,救我!”水月哭丧着脸看着两步远的温念之。她的衣摆被那个女人扯着,她掰又掰不开,一站起来就被那怪力萝莉拉住。
温念之点了点头,接过刚走进水月一步,那怪力萝莉就开始焦躁起来,一把搂住水月的肩膀,“不要伤害我阿姊!你走开,你走开!”
说着,还捡起一把石子朝温念之丢去。那石子看似随意的扔出去,可似是蓄了内力在里面,被击中的话,非死即残。眼见着要砸中温念之,慕容肃抽刀格挡,叮咛一声,石子竟然撞得刀身震颤,慕容肃虎口一麻,才知这绯衣女子竟然能在重伤之下,使出如此力道。
从高崖坠落,有被他三分掌力击中,能活着已是万幸,而这女子竟然身负怪力,如此推算,这女子必是江湖上的各中高手。
温念之一时近身不得,幽若也感觉出了情形不对,又害怕她们贸然围过去这绯衣女子伤了水月,出声提醒水月。“小姐,先想办法安抚住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有说不要你啊!”水月被吵得没有办法,只能低声抑制住自己想把她一掌拍飞的冲动,出声软语哄着那绯衣女子。
绯衣女子身上断掉的肋骨似是未觉,牵着水月的衣袖左右摇摆,不依不饶,依旧在哪里不停的哭诉着。翻来覆去就一句话,“阿姊不要我了!阿姊不要我了!”
看到这绯衣女子虽然抓着水月,却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且那女子身受重伤,恐怕要做出什么也在她们的掌控范围内。最重要的是,小姐那想发火又在不停隐忍的表情幽若她们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所以揽月四美很默契暂时不做任何举动,没有插手这档子事儿,看着她家小姐尴尬症发作。
只见那绯衣女子朝水月各种恬不知耻的撒娇卖萌,二十几岁的老脸,拜托就不要摆出这种感觉自己萌萌哒的表情了好吗?我十二岁已经不再有这种表情好多年了好吗?!水月心底一惊在咆哮了。
水月最烦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了,哄也哄了,可是那姑娘不依不饶就别怪她毫不客气了。水月眸光一闪的从护腕上抽出一根银针,拍向绯衣女子的后颈,准备让女绯衣女子小睡一会儿。
结果银针刚出手,竟然被那个绯衣女子打掉了!打!掉!了!水月自认为自己银针出手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是那女子竟然比她的速度还快!见了鬼了!
水月不信这个邪,又抽出了一根银针,准备再次拍下那绯衣女子,接过又被她打掉了。那绯衣女子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水月,“阿姊你为什么一直要拿针扎我!是我不乖吗?”
水月第三次抽出银针,看着绯衣女子露出怯意的眸子,狼外婆似的露齿一笑,“乖,不要怕,扎针不疼的,你生病了,我在用银针给你治病!你不能再打掉我的银针了,打掉的话,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哦,我很乖的,我让阿姊给我治病!”绯衣女子说着,当真是极怕痛的闭着眼睛。
水月猫了一眼温念之,看到温念之冲她点了点头,水月这才咬牙,一针刺进了那绯衣女子的颈项处的昏睡穴位。
水月整了整身子,准备看着那女子华丽丽的跌倒在她的面前。结果,过了半个钟,绯衣女子依旧直挺挺的跪坐在水月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水月,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阿姊果然没有骗我,扎针一点都不疼。”
“额……”水月默默的转头看向温念之,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我刚刚的穴位有扎错吗?”
水月无声的询问温念之,温念之摇了摇头,示意水月她并没有做错。“看看她的后脑,是否有撞 击过留下的肿块!我曾经看过有人因为撞 击头部,而产生的失忆,或是记忆混乱的情况。”
水月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绯衣女子,“来,你低下头,我看看你的头刚刚有没有被撞到。”
“好。”绯衣女子看到水月朝她笑,开心的点了点头。
“你挺好了,我现在来按你的头,如果感到疼的话,你就告诉我!”水月挽着袖子,耐着性子哄着玩着她腰间玉佩的绯衣女子。
“好。”绯衣女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水月伸手,仔细的看着绯衣女子的头,伸手一摸,手里湿漉漉的。一拿出来,果然这女子的后脑勺肿了一个包,水月满手的血,在绯衣女子的眼前晃了晃。
“吖,阿姊你流血了!谁伤了你,我要给你报仇!”绯衣女子一看到水月手上的血,惊慌起来,那神情恨不得以身代之,不像作假。
水月摇了摇头,接过幽若抛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得出了三个结论。怪力萝莉,没有痛感,智商低下。
“你叫什么名字?”水月收起帕子,仔细的看着绯衣女子。
“我叫什么名字?阿姊,我没有名字啊!”绯衣女子故作天真的眨着眼睛,说的理所当然。水月一口老血哽在喉中,卧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如此浅显的问题回答的这么有水准的!
“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了!”水月眯着眼睛笑了笑,扭头朝四周看看,看到日落西山,已经快要晚上了,“就叫你阿晚好了。不论你的出现是跟我玩玩,还是怎么,我可是收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