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礼堂都变成了我的主场,还真是壮观啊。”
凌风辰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心情出奇的好。
“真是难得啊,都来了,哈哈,都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笑话?”凌风爵冷冷的盯着他。
他在思考到底要怎么样,把他的刀子放下来,从而不让陆安颜受到伤害。
“风辰,妈妈求求你,不要犯傻了好不好,把刀放下来,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想去国外念书,还是在国内上大学都可以。”
“呵呵,又想把我支到国外去吗?妈妈?你是我妈妈吗?你对我有比对你其他两个儿子好吗?”
凌风辰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似乎他的身上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怨恨。
“我对你们都是平等的啊,我什么时候没有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待过?”凌母一阵委屈,摸着良心说,她真的没有偏心。
“呵呵,就算没有,偏心,但是你逼死了我母亲,这是事实,我一直都想弄死你,也想弄死凌风爵,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孩子,你就算有恨也要撒在我们头上啊,干嘛撒在安颜身上,她没有错啊。”凌母热泪盈眶。
凌风爵跟身后抵达的警察说了些话:“你们有几成把握可以打到他的手?”
“我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你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我的未婚妻就会出事。”
“我们尽力。”
“算了,把枪给我。”凌风爵抢过警察手里的手枪。
“凌二少爷,您不能出手的啊,万一出了人命。”
警察有些慌张,但惧于凌家在整个风情市的权威,他又不敢多说什么。
只好把枪给了他。
凌风爵悄悄的从身后把枪转给了程斯。
然后只对他说了几个字:“去后台。”
程斯立即明白了凌风爵的用意,点了点头。
在大家都在跟凌风爵交涉的时候,悄悄的潜入了后台。
后台有个帘幕,连接后台化妆间,这个大礼堂平时也是用来演出的。
此时,大家都在舞台底下望着凌风辰,根本没有注意到程斯到了后面,他没有现身,只是掀开一丝丝帘幕,注意场上的变化。
“行了,别啰嗦了,别在这里跟我讲道理,也别再跟我说以前的事,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享受过一天真正的母爱,没有得到过一样我想要的东西,老头子,给我一大笔钱,我要凌家一半的资产,我觉得我也不过分,给了我的,然后安全让我离开,以后都不准再找我。如果你们同意,我就放开陆安颜。”
“好好好,都给你,你要什么都答应你,你先把刀子放开一点好吗?她的脖子都出血了。”
“快去准备,转到我的银行卡里,还有,让这些狗屁警察都给我滚。”
“凌风辰,你别太过分,我们是人民警察,让我们滚,就已经犯法了,再加上现在的罪行。”
“我有人质在手,我怕你们几个小警察吗?”
“好,我现在马上就通知,公司的财务给你转账,你别着急。”
凌父拿起了电话。
凌风辰见自己的目的终于要达成了,开心的放肆笑着。
他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疯子,彻底失去了理智。
凌风爵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他给了一个眼色给帘幕后面的程斯。
程斯掀开一丝帘幕,把枪口伸出去,对准了凌风辰的胳膊。
砰——
一声巨响。
在场的人吓的惊起,有的还尖叫了一声。
被打中胳膊的凌风辰把手里的刀丢了出去。
砰——
又是一枪,他的另外一只手也被打中了。
中了两枪,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使用双手,只能蜷缩在地,嗷叫。
鲜血从他的胳膊处涌了出来。
陆安颜捂着嘴巴,站在原地,吓个半死。
警察和凌风爵都跳上了舞台。
凌风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吓坏的陆安颜扯入自己怀里。
而警察则是把受伤的凌风辰给扶了起来,准备送去医院,顺带监押。
“哈哈哈,打我的手干什么?怎么不一枪打死我,打死我啊?”
凌风辰被拖走的时候,虽然满头是汗,痛苦无比,可他还在狂笑。根本没有半点反思和后悔。
“老公,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凌母扯着凌父的手问道。
“看什么看,死了算了。”
到了这个时候,凌父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凌风辰。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他也是你儿子,虽然现在犯了错,可是我们也不应该把他抛弃啊。”
“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
凌风辰在被扛出礼堂的时候,听到了凌父说的那句话。
他整个人乍然惊喜,撞开架住他的警察。
“老头,你说什么?我不是你的儿子?”
都伤成这样了,早该晕过去了,可听到这句话,他忍住自己的疼痛转过了头。
可见他的内心到底有着怎样的残缺。
或许他一开始就以为自己是凌家的亲生子,却没有得到同等的待遇,才会这般生出这么深的恨来。
“等你康复之后再跟你说吧。”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听,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不是,一直都不是。”
凌父坚定的说,他的话带着一股巨大的威严,根本不可能说谎。
“哈哈哈哈哈……”凌风辰就跟疯了一样的狂笑着。
然后被警察带走了。
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凌风爵搂着陆安颜,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脖子。
“被割伤了。”
“没事,就一点小伤而已,又不是很疼。”
“以后留疤就不好了。”
“那怎么办?”
“当然是带你去医院,你个傻瓜。”
凌风爵一把将陆安颜抱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
不顾所有的目光,直接带着她出了学校。
陆安颜上完药,跟着凌风爵从医院出来,已经中午了,她的脖子上贴了一个纱布,围了一拳,看起来像是要上吊的人一样,格外滑稽。
“今天被吓到了吗?”凌风爵牵着她,准备带她去吃饭。
“有点,但是后来想想,其实凌风辰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