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晔俊脸因之欢喜绽放,“本王知道婉潆喜欢将所有事都藏在心里,本王不介意你以行动来知会对本王的爱意。自然,再多爱一点更好。”
恁快的原形毕露,婉潆非但没有恼他,反将粉唇下移,落在了他生着修长睫毛的眼睑上。
“婉潆……”他十分惊喜。
然而,这一份疼爱并未到此终止。接下来,他饱满挺直的鼻尖、浮有浅淡笑涡的脸颊,皆获眷恩,直待她在他温润丰唇上一吻再吻眷恋不去时,他终难再按捺,喃喃道:“婉潆,我们去榻上呗……唔!”
她贝齿重合,啮飞了他的绮思绯想,在他无限委屈的眼神中,浅浅声道:“你在哪里我便随到哪里的话,不是假的,我嫁了你,心里也有了你,无论在这间天牢里要住上多久,或者能否走得出去,或者更坏的结果,我都会陪着你随着你,一起承担,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慕晔呆呓,随即傻傻笑开。“既然如此,婉潆爱妻应该不介意与本王来一场天牢燕好……啊!”
纤指掐在他腰间,狠狠一个扭转。
“婉潆,你不爱我!”他高声控诉。
慕晔下狱后的第四日,太后驾临。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晔儿你还是初衷不改?”
“在皇祖母心中,晔儿可是个三心二意的?”
“婉潆你呢?晔儿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不想为晔儿做些什么么?”
“婉潆惟知一心一意追随王爷。”
“你们这两个执拗的孩子啊……唉,哀家不劝了,你们静下心来好好思量一番怎样对你们才是最好罢,哀家既管不住,便也不管了!”
太后不无着恼,悻然离去。
牢内。
拜送太后起驾罢了,婉潆起身来,斜睨安之若素的慕晔,“你对太后的疼爱这般笃定?”
他眨了眨眸,呲牙一乐,“皇祖母疼我的确是真的,但为我解除婚约,自然不止是源于疼我这个理由。”
“那……又是什么?”
牢外。
仪仗按懿命在丈外趋随,随行嬷嬷搀扶着太后在前缓步行走,口中劝道:“逍遥王的率性您也不是头一遭遇上,莫因王爷的孩子脾气气着了凤体,没准此时际已经想通了,过几日便会好端端地接了圣旨完婚。”
太后莞尔,轻描淡写地道:“那桩婚约解除了,也没什么不好。”
随行嬷嬷愣了,“前儿个皇后过来探您的口风,您不是许了……”
“她是皇后,儿子也做了太子,殷家的风头已经无人能出其左右,何必执意还要将我的晔儿也拉扯进去?”
“您是说……”
“以晔儿的秉性,娶不娶傅琬,都会全力襄助太子坐定大位。而若娶了傅琬,则会扎扎实实被外人视为殷家阵营中人,届时殷家在朝堂之上上谁还敢争其锋芒?哀家对曦儿这个太子很满意,但殷家一家独大得委实有点久了,哀家看得烦了。”
“奴婢明白了。”原来,是皇后积极得太过,反促使太后下了拆散这门亲事的决心了?这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枝节横生不及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