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芬接过来人手中的玫瑰,十分的惊喜,她伸手拨弄了一下还带着水珠的美丽的花蕾,满脸堆笑。
“谢先生真是客气,你能我就很高兴!”
“能得到苏太太的喜欢,是这一束花的荣幸。”
这位年轻的谢先生显然深谙与太太们的相处之道,光就这一点浪漫,就令在场的许多男士自愧不如。
更不要说这位还长得十分的精神。
他一身藏蓝色的西服,身材挺拔,眉如远山、目似朗星,尤其是眼神中的那一点儿点的戏谑和狡黠,使他硬朗的五官显得英气而又不失灵敏。
这是一个集豪放与儒雅于一身的美男子。
面对这样的男子,女人们显然难以免俗。
顾若芬苏太太的身份并不妨碍她此时带点虚荣的甜蜜,言语中竟有了几分少女的娇羞:“谢先生可真会说话,你能来捧场我就万分的欣喜了,那里用得着这样美丽的礼物。”
谢先生笑道,“这束鲜花跟我一样,就是要结识苏太太这样的美人才不枉此生。”
说完,彼此相视都是一笑。
顾若茵的姐夫苏先生显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妻子在这里和人腻歪,走过来打了个岔,拉着谢华麟就到男人堆里去了,“华麟,你可来迟了。”
顾若芬看着谢华麟被丈夫拉走,有几分惆怅的将花交给了女佣,嘱咐佣人将花插进客厅的古董花瓶里,这才转身去招呼客人。
“看到了吗,是不是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士?”顾若茵吞下一块苹果,撞了一下梅唯之的胳膊,“这人可是京城义怀堂的少东家!”
“义怀堂?”梅唯之显然不知道这“义怀堂”是个什么机构。
“义怀堂是京城有名的中医管!”顾若茵解释道。
“他是个中医?”梅唯之有些难以置信。
“哈哈,我就知道你要这样问。”顾若茵得意道:“看不出来吧,难道中医都该是须发花白的老头子才对?”
顾若茵仰着头,露出脸上一对圆圆的酒窝,笑说,“唯之,想不到你也以貌取人了。”
“这位谢先生可是鼎鼎大名,出生中医世家,祖辈堪称国手。谢少东也不弱,别看年纪不大,已悬壶济世多年,尤其是年轻善交际,很受上流人士青睐。”
梅唯之的确有些吃惊的摇摇头:“我家乡的中医都是长衫大褂,这位谢先生,看着真不像。”
其实在梅唯之心里默默的想,这位谢先生非但不像中医,看着他把身边靠的很近的一位小姐逗得呵呵笑的样子,也不太像个正经人!
她们二人正说着话,却不料此时的客厅里出现了一阵混乱与骚动。
“快、快、快,华麟,有人晕倒了!”主人苏先生看着自己倒地不起女佣人,最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在场的医生谢华麟。
原来,大厅里有一位年纪偏大的女佣,正在给客人端茶水的时候突然就倒地不起失去意识还阵阵的抽搐,将在场的众人惊了个好歹。
作为主人家,顾若茵的姐夫苏先生当然责任重大,连忙招呼谢华麟过来看看。
谢华麟来到倒地的佣人旁边,先驱散了围观的人,给昏迷的人留出更多的新鲜空气。
然后他的摸了摸这人的颈部脉搏,附耳听了听她的心脏部位,又翻看了病人的眼睛,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怎么样,怎么会昏迷呢,先生,求你帮帮忙吧,她,她还有三个小孩子要养活呢?”女佣的同伴担忧而焦急的问道。
“是癫痫!”谢华麟说完就,习惯性的就要去摸口袋里的银针。
糟糕!
今天出门换的是西装,常用的针具并没有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