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突然出声让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他,只是短短一分钟,陆夜白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脸色惨白,额头青筋暴露。
“陆先生,你不舒服吗?”唐晚关切的看着陆夜白。
“没有!”陆夜白惨笑一下,“可能……可能是太闷了。”
“太闷了吗?”唐晚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婷婷袅袅的站起来:“不如我在来为大家唱首歌吧?”
“好啊!”韩程宇第一个赞同。
唐晚点了一首《爱你十分泪七分》开始演唱:
昨天的我们,感觉依然那么真
今天的眼神,它已经有一点不诚恳
我沉醉那么深,比谁对你都还认真
为何你对我不再心疼,从信任到容忍
今天的你们,听说已经是情人
我不想追问,因为我相信你有分寸
你吻过我的唇,说过伴我一世一生
只怪时间冲淡了缘份,空留一些余温……
唐晚唱得深情款款,所有人都听得入迷了,只有陆夜白脸色越来越白。
台上唐晚那如泣如诉的声音带着无奈和伤感,仿佛乔悦彤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要和乔心悦搞在一起?
他再也没有办法呆下去,仓惶的站起来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见他急匆匆的步伐,台上的唐晚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陆夜白,原来你也不是完全心硬如铁,你也会心虚啊?
陆夜白仓惶的出了包厢,靠在走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心疼和彷徨紧紧的撕咬着他的心,陆夜白揉着胸口,好一会才缓过来。
缓过来的他准备重新进入包厢的,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首“等你等到我心痛”
听见这首歌陆夜白停下了脚步,他仿佛看见了乔悦彤死后无助悲伤的自己,无可抑制的,陆夜白大步离开了皇廷。
回到外面的车上,陆夜白快速发动车子离开,车到半路才发现自己今天晚上竟然背离了自己的初衷。
他是来帮姐姐调查那个叫唐晚的女人的,怎么在见到她后竟然如此仓皇失措?像是丧家之犬一样?
陆夜白离开后唐晚也没有在包厢久留,又呆了一个时候她就提出告辞,韩程宇笑眯眯的跟着起身:“我请唐小姐和白小姐吃宵夜?”
“这……”唐晚想拒绝的白荷却抢先答应下来了:“多谢韩先生了!”
两人跟着韩程宇上了车,韩程宇发动车子:“唐小姐有什么好地方介绍?”
“我吗?”唐晚笑了一下:“我去吃饭的地方都是不入流的地方,韩先生不嫌弃?”
“不嫌弃。”
“那好,我们去城东吃大排档,那边有家的烧烤和粥都不错。”
韩程宇点头按照唐晚的指使把车开到了大排档,三人下车进入大排档。
唐晚点了好多烧烤,还有三份蟹黄粥,韩程宇喝了一口粥,眉毛一扬:“不错,味道挺好的。”
“晚晚是天生吃货,能吸引她来吃的味道肯定一流。”白荷笑着打趣。
“荷姐,你这样说我真的好吗?”唐晚似笑非笑。
“韩先生不是外人,他不会瞧不起你是个吃货的,对吧韩先生?”
“对,唐小姐是个真性情的人,不做作不伪装我喜欢。”韩程宇看着唐晚笑。
他人长得帅气,说话温温和和的,看唐晚的目光带着一丝温情,唐晚不经意抬头正对上韩程宇温情脉脉的目光,一下子愣住了。
她不是傻子,韩程宇看她的目光不对,他不会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唐晚心里咯噔一声,别的人都可以喜欢她,唯独韩程宇不可以。
她心里打着鼓,掩饰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却若有若无的看向韩程宇,韩程宇一点也不回避,依旧温情脉脉的盯着她看。
他的目光杀伤力不小,唐晚手一抖,一大口酒灌进喉咙,当下呛得咳嗽起来。
她刚刚出院,咳嗽本来没有完全好,这下被呛,顿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剧烈咳嗦起来。
韩程宇马上起身,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拍着,白荷见状马上起身去倒水。
唐晚好一会才止住咳嗽,眼泪汪汪的看着韩程宇。
她的眼睛很美,纯净空灵,现在眼泪汪汪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韩程宇伸出手,主动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白荷倒水出来,看见这一幕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韩程宇的动作很轻柔,就像是对待自己最珍爱的宝贝一样,白荷心里一动,她只是抱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让唐晚和韩程宇接触。
没有想到韩程宇对唐晚还真的有这种心思,韩程宇人温润如玉,脾气又好,身旁又没有别的女人,和厉司承想比无疑更适合唐晚。
回去的路上韩程宇把唐晚和白荷送回了唐晚的公寓,没有停留的离开了。
唐晚和白荷一起回到家里,关上门白荷拉着唐晚坐在沙发上面:“晚晚,你觉得韩三少怎么样?”
“荷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很明白的告诉你,任何人都可以,只有他,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记住我的话,韩程宇不是我能肖想的,以后千万不要为我和他制造机会,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你是在担心韩建军?还是厉司承?”
“他们都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不是吗?”唐晚反问。
“可是,我看韩三少看你的眼神真的不一样,晚晚,我在这行对男人太了解了,正常男人都是逢场作戏,一眼就看出来的,韩三少对你不一样,他是把你放在心上了。”
“荷姐,没有男人会把我们这样的女人放在心上的,我从来不做梦会有人把我放在心上,这样的话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说。”
“晚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看人很准的。”唐晚还想劝:“那个厉司承,一会对你好,一会不好,我觉得不太靠谱,你还是不要指望他了……”
白荷的话没有说完,唐晚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对白荷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白荷马上住口,唐晚接通电话,声音柔柔的:“喂!”
“你人在哪里?”厉司承的声音带了一丝严厉。
“我在家里呢,和荷姐在一起。”
“为什么不回家?我不是让你在家休息的吗?”
“我睡了一天,太无聊了……”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做我的女人要听话,要耐得住寂寞,这才一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厉司承的质问让唐晚眼睛里闪过冷意,语气却依旧柔柔顺顺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现在这么晚了,明天吧。”厉司承做了让步。
“好,我明天早上起来就回去。”唐晚柔柔顺顺的答应着。
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的反抗,柔顺乖巧,可是电话那头的厉司承分明觉得不对劲。
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一时间说不出来,挂了电话陆思雨的电话过来了,很温柔的问他累不累,晚饭吃的什么,叮嘱他注意身体。
短短的十来分钟通话,陆思雨几次表达了对他的思念和爱慕。
结束和陆思雨的通话,厉司承总算明白和唐晚的电话怪异到哪里了。
从来都是他主动打电话给唐晚,唐晚一次也没有主动打给他,每次他打电话唐晚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厉司承眉头一下子皱紧了,唐晚的态度是否说明一点,她对他并无办分的爱恋?
他仔细的想了一下,从开始到现在,唐晚对他一直都是这样,恭敬客气疏离。
是他强迫的要了她,强迫她成为了他的女人。
她从来没有拒绝,可是也从来没有欣喜感激。
厉司承已经习惯了被女人爱慕,众星捧月的感觉,如今发现唐晚对他可能没有丝毫感情,心中竟然无比的挫败。
如果只是找一个床伴,他何必花费那么大功夫?
他要的是唐晚对他的绝对服从,绝对爱恋,他要做唐晚心中独一无二的人。
厉司承都觉得自己有问题了,不过是一个女人,又不是他的妻子,他有必要和她较真吗?
只是心里就是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唐晚这个女人就是一朵罂粟花,他慢慢的中了她的毒。
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欣赏,到现在竟然对她割舍不下了。
他人不在唐晚身旁,就开始惦记她。
就像是老公出差担心老婆出轨查岗一样,他一定要知道唐晚在干什么,是不是安全,有没有沾花惹草。
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好像唐晚是他迄今为止第一个有这样想法的女人。
厉司承揉揉眉心,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是普通男人,不能贪恋儿女情长,女人只是生活的调味品而已,他有比女人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夜白出了皇廷,心情一直非常的低落,脑子里一会是乔悦彤伤心欲绝的样子,一会又变成了唐晚。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可是为什么会带给他一样的感觉?
心情烦闷到极致,他不想回去,只是一个人开着车在路上闲逛,到凌晨才回到厉司承的别墅。
时间很晚了,佣人都已经睡下,客厅里静悄悄的,陆夜白快步上楼准备回自己住的客房。
不想走到陆思雨房门口,她的房门突然打开了,陆夜白吓一跳:“姐,你还没有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