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是在一阵快要窒息中醒来的。
睁眼就吓得连忙往后退去。
一张放大的俊脸正得意洋洋、满脸笑意地望着她。
“醒了?”
见她醒了,那性感的舌头舔了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薄唇微掀,吐了两颗字。
“你……”
白芊芊无语。
陆长风要干什么,生生把她从梦中吻醒了。
连忙往后退,这时,腰上一只大手将她的身子更加贴向了他一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眼里溢上了恐惧。
陆长风将头埋到她的脖子处,暖昧至极地说,“乖,别动,我怕我会克制不住。”
白芊芊瞬间就不动了。
心里却忍不住大骂,‘你是禽兽吗?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欲望。’
显然,这样的话,她也只能在心里骂骂,打死她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只是……
陆长风一下子变得人精了,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邪恶地用身体碰了碰她的腿,嗓音磁性性感,说不出的诱惑,“别骂,骂的话,他会发怒的。”
“我没有。”白芊芊一脸委屈的说。
“我相信你。”
他笑眯眯地在她耳边轻吐着热气。
和陆长风对话,白芊芊一直处于无力状。
陆长风思维的跳跃性,她总是脑笨地跟不上。
“再说了,他也只是对你感兴趣,你以为是个女人他都喜欢的吗?”
陆长风恶趣味地说。
白芊芊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她不敢看陆长风,直接闭上了眼,装睡来无视陆长风。
陆长风似乎也觉得无趣,半晌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动。
她轻轻的吁出口气,这时,耳边一阵轻笑,紧接着,唇上一阵温热袭来。
他再次吻上了她。
他的动作很温柔,轻轻柔柔的吻,似羽毛划过心尖,让她心底微动。
“少爷,老爷的电话。”
鹤启拿着手机进屋,见到的就是这个情景,连忙转过身子,背对着床上索吻的陆长风说,“少爷,老爷说有很重要的事。”
陆长风放开了白芊芊,掀开被子下了床,临走时,不忘帮白芊芊拉了拉被子,在白芊芊额头上印上一个起床吻。
“爸!”
陆长风接过鹤启手中的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恭敬地接了电话。
鹤启走近白芊芊,“白小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早上的时候吃得少。”
“我不太饿,我……”
白芊芊红着脸拒绝,刚才真是太尴尬了,该死的陆长风……
不待她说完,鹤启便截了她的话说,“白小姐,请为少爷开一扇心门吧!我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从未对女人这么……”上心。
“鹤启,午饭什么时候好?”
鹤启没说完就听到陆长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心中一惊,立即低头回,“他们已经在做了,很快就好,我就是问白小姐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鱼香茄子,蕃茄鸡蛋汤,土豆丝。”
陆长风一口气报了三个菜名,不止惊了鹤启,连床上的白芊芊也是愣住了。
陆长风报的那三个菜,确实是她最喜欢吃的,可是,她似乎从未对谁说过她喜欢吃那三个菜。
脑中的事情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难道每一次餐桌上都少不了那三个菜是陆长风特意要求厨房做的。
是了,陆长风是纯肉食动物,他是不吃蔬菜的。
“怎么?感动了?”陆长风横了她一眼,满是自得地说,“你这女人也恁是怪,天天吃疏菜,也难怪不长肉了。”
鹤启算是明白了。
还说他家少爷什么时候吃东西转型了,知道要荤素搭配了,原来那些疏菜是帮白小姐点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那三个菜?”白芊芊傻呼呼地问。
言落就收到了陆长风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带着他一惯的高傲自大,“我有眼睛,我会看。”
白芊芊算是明白了。
犹记得鹤启刚带人来做饭时,一开始,桌上全是肉食,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除了肉食外,会多出一两个不同的疏菜,到后来,桌上就每天有三个固定的疏菜了。
也就是陆长风刚才报的三个疏菜,其余的倒是一天一样,唯有那三个是不变的。
原来是陆长风吩咐厨房做的。
白芊芊低下了头,她不是不感动,她和乐晓峰相处十几年,乐晓峰也只当是她喜欢吃那三个菜,也从未察觉过她只想吃那三个菜。
特别是蕃茄鸡蛋汤,她喜欢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似极了生活。
酸中带甜,甜中有酸,酸离不开甜,甜离不开酸,少了酸或少了甜,那就不是蕃茄鸡蛋汤的味道,也不是生活的味道。
正说着,陆长风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没有离开,当着白芊芊的面接了电话,“父亲,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注意的,你和母亲也要注意身体。”
“嗯嗯!”
“我挂了,我这边还有些事。”
看着恭敬异常的陆长风,白芊芊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绅士风度,与平日里她所了解的陆长风完全是判若两人。
不难想象,陆长风对他的父亲极其尊敬。
不由得,白芊芊看陆长风的目光顺眼了许多。
虽然她做不到对父母孝顺,但是,她极其尊重对父母孝顺的人。
特别是像陆长风这样有身份有地位,年纪轻轻就站在了金字塔顶端的人,能够做到一般人的孝敬父母尊敬父母,那是相当让她敬佩的。
但凡有一点成就就忘了父母养育之恩、对父母不尊敬的人,比比皆时,不得不说,陆长风是让她另眼相看的。
陆长风挂了电话,回头就见白芊芊正一脸敬意地看着他,薄薄的唇一勾,出口直接破坏了在白芊芊心中的形象,“女人,你要用眼神引诱我。”
白芊芊瞬间移眼,心没来由地跳了跳,让她很不舒服,不满地说,“堂堂陆氏的第一总裁是那么好勾引的吗?”
关于陆长风,她曾经也听说过,说他不近女色,说他视女人为无物等等之类的。
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估计也就信了。
“要不你试试?”
陆长风邪邪地勾起了唇角,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越来越黑,越来越亮。
里面写满了对她赤裸裸的欲望。
白芊芊窘迫地将头埋向枕头,脸上火烧火撩的热,不知所措间,只感觉旁边床向下一沉,陆长风已是毫无形象地跪到了她的身旁,双手撑在她的枕边,一张放大的俊脸呈现在了她面前。
她心慌,急急说,“陆长风,我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