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送。”陆长风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继续说,“这双手好漂亮,我想把全世界最漂亮的戒指都挂在她身上。”
白芊芊随着陆长风的话,盯向她的手指问,“陆长风,你知道戒指的含义吗?”
陆长风笑得一脸得意,“那是当然。”
要知道,母亲的十个手指,可全都被全世界最珍贵的戒指缠得满满的,父亲说很漂亮,母亲说很喜欢。
戒指嘛,不就是男人买来送给自己喜欢女人的礼物。
“既然知道,那你送我做什么?”
她一个小三,永远都没有资格戴戒指。
而本该属于她的戒指,早已戴到了别的女人身上。
“我是主,你是仆,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女人,我送什么,你就必须要什么,你没权拒绝。”
一惯的霸道不讲理。
“也是。”见陆长风有了生气的迹象,白芊芊懊恼,她竟然忘记她该怎么做,笑容满面地迎上陆长风说,“戒指很漂亮,我去把它捡起来戴上。”
说着就要起身去捡。
陆长风一把拉住了她,“不捡了,掉都掉了,我下次买个更漂亮的。”
言落,骨节分明的大手托起她的手掌,低头,在她纤细的指尖印上了一个轻轻的吻。
嗓间低沉性感,“晚上李家有一场家宴,你那私生子当爹了,李小美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可是乐坏了。”
白芊芊掩下眼皮,笑着说,“李叔肯定也高兴极了吧!”
陆长风‘嗯’了一声,笑着说,“当然高兴了,这不,李震天直接宣布把李氏企业交给那私生子打理了。”
“那私生子可真是情场与事业双丰收啊。”
白芊芊听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她没出声。
就如陆长风曾经说的一样,李叔只有李小美一个女儿,女婿是半个儿,李叔早晚都会把李氏企业交到乐晓峰手里,这是迟早的事情。
陆长风给她说这些,是想让她伤心吗?
曾经,她也一直以为,当乐晓峰的孩子出世后,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因为那孩子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去的。
然而,让她也意外的是,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的心是出奇的平静,不起一丝涟漪。
“陆长风,你羡慕吗?”
不知为何,她不由得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从那次陆长风说她吃的东西里都含有避孕药成份后,她就再也没有去买过避孕药,而她和陆长风之间,也不知滚过多少床单了。
她的肚子是真的没有一点消息。
不得不说,陆长风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有很多时候,连她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在什么时候被她吞下去了的?
陆长风盯着白芊芊的肚子。
羡慕吗?
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是羡慕的。
许多的时候,他都在想,他的孩子从白芊芊肚子里爬出来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一定很乖很漂亮吧!
他也想要一个他和她的孩子。
只是,每每那个时候,他的眼前都会出现姐姐下身全是血地推出手术室的场景……
“有什么好羡慕的?孩子而已。”
陆长风一脸不屑地轻呵,“若是我想要,我的孩子早就出世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陆长风的眼睛还盯着白芊芊的肚子。
白芊芊心中一惊,怕陆长风会要她生孩子,连忙说,“陆长风,我的精神有问题,即使生下了孩子,孩子也会不健康的。”
“谁说我要你生孩子了?”陆长风抬头,迎着她来不及收起的担忧目光,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一辈子也不会让你给我生孩子的。”
心,猛地被揪紧。
白芊芊情不自禁地捏紧了裙摆。
这本该是件庆幸的事,为什么会有窒息的感觉。
陆长风已经有未来妻子了,他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乖巧的孩子,可那孩子却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去的……
白芊芊猛然收住思绪。
等等,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一想到陆长风的孩子不是从她肚子爬出去的,她会有种失落的悲伤呢?
难道她喜欢上陆长风了?
不,不会的,她爱的人是乐晓峰,虽然乐晓峰已经做爸爸了。
但她的心在他身上十几年了,是收不回来的。
耳朵一阵吃痛,白芊芊倒吸了一口凉气,陆长风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在想什么?”
不待她出声,他继续说,“是不是在想那私生子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的?”
白芊芊蹙眉,不知道为何,她似乎从陆长风嘴里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掩下心中疑惑,长长的睫毛轻颤,她侧头,一脸平静地对陆长风说,“李小美美丽动人,乐晓峰……”
说到乐晓峰时,白芊芊感受到了陆长风拥着她的手臂一紧,她顿了顿才又接着说,“乐晓峰的人才也不差劲,他们的孩子应该也很漂亮。”
知道陆才风对乐晓峰没有好感,她直接把‘英俊潇洒’改成了‘也不差劲’,以减轻陆长风心里的介意。
陆长风似乎很满意她的说辞,将脑袋更加埋进她的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芊芊,为什么我用你的沐浴乳洗澡,身上也不香呢?”
呃?
这啥情况?
白芊芊直接无语了。
她的沐浴乳虽好,可那是女士专用的,越好的沐浴乳,对男士和女士用的分得很清楚。
男士有男士专用的,女士有女士专用的。
而刚刚,陆长风说他用她的沐浴乳……
这陆长风到底要做什么?
堂堂一个男人,竟用她一个女人的沐浴乳……
“你不是有沐浴乳吗?”
压下心中奔腾的马儿,她反问道。
尽管她尽力掩饰,音中还是带上了一丝压抑着的笑音。
这不,她话音一落,耳朵上就又传来一阵痛意,陆长风又咬了她的耳朵。
一时情绪失控,她忍无可忍地吼了起来,“陆长风,你是狗吗?怎么又咬我耳朵?”
陆长风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了她耳边,“谁叫你在心中偷笑我?”
“我没有。”白芊芊争辩。
她就不信了,这陆长风会读心术不成,连她心中想什么他都知道。
倔强的脾气一上来,那股被她压抑着的执著劲就涌了出来。
陆长风将头埋进她后脑勺的领口处,闷声闷气地说,“你刚才就是在笑我。”
声音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白芊芊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时候的陆长风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高高在上,没有了她触手不及的高贵,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向女孩子撒欢的普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