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跟你走，除非我厌倦了你的身体，睡够了你，否则，你这一辈子只能任由我睡，我随时要你，你得随时配合。”
陆长风说出了她的目的。
白芊芊垂下了眼帘，对她来说，这是个只赚不赔的事。
她现在不是任由他睡吗？
她现在不是反抗也没有用吗？
她现在不是任由他随时要吗？
如果乐晓峰愿意跟着她走，她还有离开他的机会。
“我愿意。”
反正愿不愿意都没什么区别，她何不试试呢？
至少还有离开的机会。
陆长风邪邪地勾起了唇角，一副胜券在握的笃定模样，“机会只有一次。”
白芊芊咬着牙，将脸转去一旁不去看他。
他却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笑眯眯地说，“明天我会让人准备协议，如果你做不到，就别怪我对他们手下无情。”
“他们？”
随着他的话，白芊芊情不自禁轻昵出声。
“你在乎的所有人。”
他拿捏着她的痛楚。
“你不能那样。”她着急地说，“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别为难他们。”
“那得看你怎么做了？”陆长风不以为然地说，“我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只能蹴鞠你的肉体了。”
……
白芊芊的膝盖处只是一些玻璃碎片的划伤，被简单处理后，当天晚上就回到了荣城小区。
次日清晨，白芊芊刚走出主卧室，鹤启就站在坐在沙发上的陆长风身后唤着她，“白小姐。”
见白芊芊走过去，他连忙将一份协议递给她说，“白小姐，少爷已经签字了，你看看。”
白芊芊拿起协议看了起来，和陆长风昨天晚上说的基本上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如果乐晓峰拒绝了她，她就得跟随他们住进他的别墅，住进他的卧室，成为他随时能泄欲的女人。
短短几百上千字的内容，白芊芊直直地盯着看了半个小时，直到陆长风不满的声音响起，“怎么？没有信心？你不是说有十五年的感情吗？你应该对他对自己充满信心吧！”
对，她应该相信他，相信乐晓峰会带她离开。
她拿起笔，签下了她的名字。
而这时，陆长风对鹤启说，“把印泥给她，免得她抵赖。”
一切完成后，陆长风催促白芊芊，“打电话给他，约时间。”
不知为何，白芊芊总觉得陆长风的表现有些奇怪，似乎，他比她更着急。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内心升起了浓浓的不安。
“他的脚不好。”
不知为何，她居然想拖延时间。
“只要他答应跟你走，我便会放你，至于是否离开A市，我并不做强求。”陆长风说，“你只需要他的一个点头就可以获得你一直追逐的自由，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我吗？怎么这会儿犹豫了？”
“我……”
白芊芊握紧了手中手机，是啊，她犹豫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签了那份协议。
“打电话给他。”
与她截然相反的是，陆长风显得很积极。
“我去洗手间。”
在陆长风直视的目光下，她霍地起身，往一旁的洗手间走去。
鹤启担心白芊芊走了后，没有人仅凭手指按摩就能抑制陆长风的头痛，小声地问，“少爷，你真的……”
陆长风抬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着下巴，不可一世地说，“我陆长风看上的女人，这一辈子只能是我陆长风的女人。”
“那你……”鹤启的声音止在了陆长风起身的动作中。
“白芊芊，你只有一天考虑时间，否则，我自动视为你弃权，我们的日子过回从前。”
白芊芊背靠在洗手间门上，攥着手中手机，看着屏幕上熟悉而陌生的电话号码，手指放在拨号键上，始终没有拨出去。
在陆长风话音落的时候，她的手指重重一抖，按下了拨号键。
未反应过来时，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她熟悉的声音，温暖如阳光，“芊芊。”
“我想见你。”白芊芊直奔主题。
不管怎么样，不试怎么知道他不会答应？
“出了什么事吗？”乐晓峰在那头紧张地问。
白芊芊摇头说，“一个小时后，明艺茶园三楼３０３室，我在那里等你。”
“好！”
在听到乐晓峰答应后，她竟是先挂了电话。
她走出洗手间时，陆长风正斜靠在洗手间旁边的门框上，一脸笑意地望着她，“打过电话了。”兴奋地往大厅玄关处走去，“走，我送你去。”
“我自己打车去。”
她小声地说。
本以为陆长风会发火，岂料，他不以为意地说，“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何必那么见外。”
陆长风笃定的模样让她蹙眉，不知是刺激陆长风还是说服她自己，“乐晓峰会跟我走的。”
“是么？”
陆长风笑眯了一双眼。
他很想告诉她，如果他真的会跟你走，就不会抱着别的女人踏上了婚姻的红地毯了。
不过，有一种痛叫做心死。
有些东西有些事，不是亲耳听到亲身经历，总是会对其抱着幻想。
“他会的。”
她坚定地说。
“明艺茶园三楼３０３室，我先去那边等你，等下你一定会坐着我的车回我的别墅的。”
一如既往的理所当然。
转身的刹那，陆长风脸上的笑容骤然冷了下去。
明艺茶园三楼３０３室。
白芊芊到的时候，乐晓峰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找我有事吗？”
听到开门声，乐晓峰转动轮椅，转过了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暖笑容。
看到那笑容，白芊芊整颗心安定了不少，她走到乐晓峰身前，蹲下身子，将手搭在乐晓峰膝盖上，低头沉思，斟酌再三，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乐晓峰，我们一起离开吧，什么都不管了，好不好？”
她不敢抬头，她怕得到乐晓峰的拒绝。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会害怕，可是，经历了后来的种种事后，她的心变了，在面对乐晓峰的时候，总是变得诚惶诚恐了。
乐晓峰眼底划过一抹痛楚，很快便掩了下去，绕过了白芊芊的话题问，“芊芊，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芊芊摇头，重复着她的意思，“乐晓峰，我们离开吧！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
乐晓峰笑容满面地说，“你不要你的奶奶了吗？”
白芊芊终于抬头迎上了那张俊朗的面孔，“陆长风说了，只要你愿意跟我走，他就把奶奶健健康康地送到我身边，成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