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陆长风心情不错,一直都住在医院,也没有再说要出院。
脸上总挂着浅浅的笑容,看得白芊芊头皮一阵发麻。
因为这事,她私底下悄悄问过鹤启,是不是陆长风的脑袋被药剂腐蚀了,变得神经不太正常了。
对此,鹤启很是认真地告诉她说,我们都要小心点,你别看少你此刻的心情不错,搞不好下一秒就要暴怒。
就这样,白芊芊这几天都是提着心在照顾陆长风。
陆长风喊头痛,她立马上前替他按头,陆长风口渴,她立马给他倒水,陆长风说腿酸了,她立马就给其捶腿。
白芊芊感觉她就是一个十足的狗腿子。
这狗腿子不是别人的,是陆长风的。
这不,此刻,陆长风正将头枕在她的双腿上,眯着眼,而她不但要忍受着腿上传来的酸痛,还要替他按头。
比起一开始的阻止陆长风出院,她现在可是巴不得陆长风出院了。
因为她怎么看陆长风的头痛都好了。
陆长风的精神劲,可比她好多了。
正想着,突然,那本眯着假寐的眼忽地就睁了开来,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她。
白芊芊的心,不由得狠狠一跳,稳了稳心神,讨好道,“怎么了?是不是动作重了?”
陆长风一侧身子,抬手摸上了她的右脸,语意平静地问,“还痛吗?”
白芊芊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不是羞涩,而是害怕。
那天,后来上洗手间时,她看到她的脸才知道,她骗陆长风说她的脸是不小心地撞了墙沿的,有多愚蠢。
那脸上红肿着的五根手指印,摆明着她被人打了耳光。
这也是这么多天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顺着反常的陆长风的原因之一。
而陆长风,兴许是这些天她的照顾令得他很满意,对于她脸上的事,他也没有再问。
倒是鹤启,鹤启看到她的脸红肿着,立即给她买了些消红肿的药。
“不……不……不痛了。”
一时紧张,白芊芊回话时就变得结巴了起来。
她的话音刚落,只觉腰上一紧,陆长风已是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脑袋一移,将脸触在了她的肚子上。
透过肚子上薄薄的纱裙,白芊芊能感受到陆长风温热的呼吸正打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有些不舒服。
白芊芊伸手去掰陆长风抱着她腰的手,“陆长风,快放开,我不舒服。”
她的话音刚落,陆长风一条手臂往上,一下子把坐在床上的她按倒到了床上,翻身压到了她的身上,脑袋触在她的脖子上,声音变得暗哑感性,“芊芊,我要你。”
“不行……”白芊芊想也不想地拒绝,这是医院,还是大白天。
言落,白芊芊只觉耳边一阵温热袭来,她全身止不住地一个颤栗。
与此同时,陆长风的声音戏谑地响在她的耳边,“你这女人真是奇怪,最敏感的地方竟然是耳朵。”
说着,他又是一口轻含住了白芊芊那小巧圆润的耳垂,引得白芊芊又是一个颤栗。
白芊芊将脑袋往旁边偏去,想要避开陆长风对她耳朵的攻击。
只是,这样一来,她白皙的脖子就完全展露到了陆长风面前。
她这样的动作一出,似给陆长风打了一针兴奋剂。
陆长风的手连忙往她的腰间探去……
白芊芊伸手就按住了陆长风的手,阻止说,“陆长风,不要,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医……”
白芊芊的话未说完,鹤启的声音就在病房门口响起,“少爷,李老爷来看你了。”
陆长风想也不想地回,“不见。”
白芊芊听到鹤启说李震天在门外时,她按着陆长风的手下意识就是一松。
回过神时,她连忙羞红地伸手去阻止,将头转向陆长风,“陆长风,李叔在外面……”
接收到白芊芊眼里的乞求时,陆长风的情欲一时间退得干干净净。
陆长风翻身坐靠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深邃的目中扬着奸计得逞的笑意。
“进来!”
看似对着门外人说的话,陆长风却是对着她喊的,见她久没有动作时,他笑着将头凑近她,邪邪地说,“要不要躺进被子里来,让你最尊敬的叔叔知道他打挠了我们的好事。”
被陆长风一说,白芊芊猛地就回过神来,连忙跳下床,冲进了洗手间。
刚关上洗手间的门,门外就传来了李震天进屋的脚步声。
白芊芊背靠着洗手间的房门,看着镜中衣裳不整,一身狼狈不堪的她,想到刚才陆长风发泄似的动作,她是又羞又恼。
连忙对着镜子整理凌乱的衣服。
镜中的女子,双颊通红,媚眼如丝,一双琥珀色的大眼清澈明亮,高挺的鼻梁,红艳的嘴唇,配在不大的娃娃脸上,散发着一种妖娆的美。
额间的碎发往两边分开,一粒红痣长在正中,美得精致,却不张扬。
白芊芊抬手拔了拔额间的碎发,遮住了那粒鲜艳的红痣,整张脸的颜值瞬间就下降了不少。
这样才适合她。
正欲出洗手间,外面有隐约的声音传来。
“李叔,你不在家抱孙子,跑来医院看我做什么?”
完全符合陆长风那不解风情的性格。
白芊芊靠在洗手间的房门上,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陆长风也是的,人家李叔来看他,他不但一点感谢也没有,所而还那样说,换着别人,恐怕早就甩袖走了。
不过,李叔应该不会,李叔对晚辈,向来以着宽宏的心在对待,包容着晚辈做的一切错事。
这不,李震天开口了,声音是白芊芊预料中的慈祥,“长风,医生说你感冒头痛了,你怎么就不好好照顾自己呢?晚上睡觉时,冷气不要开得太大了。”
“这都八月了,夜晚已经开始凉了,你要……”
“说正事。”陆长风打断了李震天的话,不耐烦地开口。
李震天也不恼,沉默少许问,“长风,芊芊呢?”
白芊芊的手搭上洗手间门把,就要开门出去,而这时,陆长风的一句话,阻断了她的动作。
“芊芊当然是在白宅,生病住院的是我,又不是她。”
陆长风的声音骤然一冷,显然已经到了暴怒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