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也很疑惑,她想过很多。
也曾经怀疑过是肖月。
但是,肖月恨她,死也不会让她和陆长风在一起,肖月是不会救她的。
那么,会是谁呢?
又或者,那两个灰衣的男人,他们追她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并不是她想象中要把她怎么样?
但是,可能吗?
很明显的是,那是最不可能的。
与陆长风说的一样,如果是陆长风的保镖认出了她,一定会把她送回病房,不会把她送到开水房的。
“笨蛋,别想了。”
陆长风低头,大手摩挲着她后脑勺的红肿道,“下次出门,记得带保镖。”
在她的后脑勺红肿的地方印上一吻后,似笑非笑地说,“要是你真的出事了,你的奶奶怎么办?”
白芊芊很是不高兴地说,“难道我出事了,你就会不管我奶奶了吗?”
陆长风用手戳着她的太阳穴,不满地说,“你这脑袋,成天不知道想些什么,要是你出事了,你奶奶找不到你,是我能安抚得了的吗?”
白芊芊无言以对地垂下了头。
她出事了,心里最难过的人,一定是奶奶。
刚回到医院,陆长风就被陆天鹏打电话叫走了。
白芊芊一回到医院,就接受着何欠的教育,说她不应该半夜三更地陪着男人出去鬼混,说女人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应该保护好自己,没有结婚前,要完整地保护好自己之类的话。
对此,白芊芊只能低头聆听着没有出声。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许久后,许是何欠说得累了,很是无奈地说,“你出去吧,奶奶想睡一会儿。”
临走时,白芊芊不由自主地看向何欠。
那满头的银丝,无亮光的双眼,褶皱的皮肤…
让她心中一酸,跑到床边,扑到了何欠怀里,哭着说,“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的。”
陆长风说得对,她出事了,陆长风是安抚不了奶奶的。
对她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奶奶一个亲人,同样的道理,对奶奶来说,这个世界上,奶奶何偿又不是只有她一亲人呢?
“傻丫头。”
何欠摸着她的头,宠溺出声。
身后传来一阵响动,白芊芊还未回头看去时,就听何欠的声音响在了她的头顶,“小罗,你回来啦。”
白芊芊回头看去,只看到了罗姐的背影。
待看到一旁桌台上放着的药时,她知道罗姐刚刚是去取药了,几步跑到罗姐身边,拉住罗姐的手,感谢地说,“罗姐,谢谢你。”
白芊芊说得很诚心,她知道,如果没有罗姐,她的奶奶一定得不到这么精致照顾。
罗姐回头,拍着她的手,一脸慈爱地说,“又感慨了不是,我都说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那么感慨的,真是个傻孩子。”
随即,罗姐拨开了她的手,转身进了厨房。
白芊芊返回到何欠房间时,何欠已是疲惫地躺到了床上。
白芊芊细心地关掉了房中的电视,替何欠理了理被子后,出了房间。
有一种渴望,让她想去病房外走走。
她想看看,能不能再看到那个女人。
刚出病房,她就碰到了一身白大褂的任承志。
任承志主动与她打招呼,“回来了。”
明明任承志的眼中清澈得很,白芊芊就是没来由地想到了昨天晚上,她被陆长风压到了地毯上的一幕,脸瞬间就红了。
与此同时,任承志在旁调侃地戏谑道,“你和风哥还真是天生一对,都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经任承志一提醒,白芊芊似乎这时才意识到,她昨天是真的到了陆长风洒吧包间外,就不管不顾地进了包间。
不仅如此,就在任承志提醒的前一秒,她都还没有意识到她昨天把任承志丢在了门外。
“对不起,我只是太……”
“没事,要是在那种情况下,你还关心着我的话,估计风哥一定会宰了我的。”
任承志打断了她的话说。
这时,白芊芊才想起昨天晚上,任承志将昏迷在了开水房的她抱进了病房的事,微笑着感谢,“任医生,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了。”
任承志笑着回,“那是我应该做的,要知道,风哥可是我邀请出去的,既然是我邀请出去的,我就应该负责把他带回来。”
说到这里时,任承志顿了顿又说,“昨天的事,是我疏忽了,白小姐,你放心,类似昨天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白芊芊知道,任承志误会了。
以为她是感谢他带她去酒吧找到了陆长风,才道的谢。
其实,她是为了开水房时,他任承志不顾自身身体安危地把她抱进了病房的事。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任承志接受了她的道谢就成。
任承志误会了,她也不打算再解释。
如此一想,白芊芊把任承志的承诺也收下了,她笑着说,“没事,昨天,陆长风喝多了酒是个意外,是他自己的事,明明知道自己喝酒是个渣,还那样喝酒,也活该他难受。”
白芊芊说完,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有一束目光正十分不友善地看着她。
瞬间扭头看向身后,待看到黑着脸站在她身后一米远的陆长风时,暗道,糟糕!
看陆长风的样子,她刚才说他坏话时,一定是被他听到了,所以此刻,那眼神才十分的不友善。
陆长风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一步步向她的方向走来。
白芊芊扭头看任承志,不知何时,任承志已是进了房间。
回头时,陆长风已站到了她的旁边。
见陆长风抬起手向她落了下来,算是条件反射地,她抬手就挡住了陆长风手,嘴里不服气地嘀咕道,“我又没有说错,本来就是你的错,明明知道自己一喝醉,就连人都不认得,还那样喝酒。”
陆长风反手,一把抓住了她抬起的手。
白芊芊害怕地说,“陆长风,你干嘛?”
陆长风拉下她的手,将她的手递到她的眼前,在她不解的目光中,陆长风抬手指着她的袖子问,“哪里来的血?”
闻言,白芊芊看向自己右手手腕的衣袖处,随着陆长风的话,傻呼呼地问,“是呀,哪里来的血?”
一个长长的血印,像是手指的模样,印在她洁白的衣袖上。
衣服是陆长风早上才让人买的新衣服,而她身上又没有受伤,是哪里来的血?
忽地,白芊芊一把抓住陆长风的手,“是不是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