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重新倒了一杯水,站到任承志旁边,从任承志身上捡起两粒药,喂到任承志嘴里。
见任承志脸上越来越苍白,眼眸半眯时,她心急地低头在任承志耳边轻声道,“任医生,快把药吞了。”
任承志对她说,“把水给我。”
声音很小,气很短。
白芊芊这时才反应过来,水还被她抓在手中。
正欲把水递给任承志,可是,一想到刚才任承志没有拿稳地将水杯掉到了地上的情景,她说,“我帮你拿着,你来喝!”
随即就把水递到任承志唇边。
任承志喝了几口水,吃下了药后,闭上了眼。
白芊芊看了一眼满地的水和玻璃碎片,走去一旁,拿起扫帚,把玻璃碎片扫了,到洗手间找来拖帕,拖地上的水渍。
半个小时后。
白芊芊终于把地上整理干净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办公室的窗外。
原来,下雨了。
回头时 ,她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任承志,正紧闭着眼,熟睡了过去。
任承志睡着了。
睡着了,会冷,容易生病。
环视一圈后,白芊芊走到任承志的办公桌后面,取来任承志的西装,搭到了任承志身上。
忽地,白芊芊感觉一道阴影笼罩着她,条件反射地抬头。
是她预料中的人。
咧开唇角,她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看了一眼任承志后,拉起陆长风就向办公室外走。
出了办公室,白芊芊就问陆长风,“你身上怎么都湿 了,快回房洗个澡,要不然很容易生病的?”
一边说,一边把陆长风往走廊的另一头推。
陆长风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白芊芊推了几次推不动,抬头,气恼地说,“陆长风,快回去洗个澡。”
陆长风不由分说,弯腰,扛住白芊芊的双腿,让白芊芊整个人倒挂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芊芊反应过来时,已被陆长风扛进了一间屋里。
陆长风将她放下后,淡淡地问,“你喜欢他?”
平淡无波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简单的四颗字,白芊芊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直到陆长风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她瞬间明白了陆长风此时的反常。
“他给不了你想要的。”陆长风又说。
“陆长风,你在吃醋,你不是说不会吃任承志的醋的吗?”
白芊芊将陆长风以前说过的话给丢了出来。
看到陆长风为她焦急,为她吃醋,她心里也很开心。
正如陆长风说喜欢看到她为他吃醋一样。
因为,只有在乎了,才会吃醋。
一时间,也不打算解释,压下心里的甜蜜道。
“你以为我在吃醋?”陆长风居高临下,一脸讥讽地看着她说,“任承志这一辈子也做不成男人 ,就算你脱光了站到他的面前,他最多也只能多看你几眼。”
陆长风的话说得十分难听,白芊芊也不介意。
她知道陆长风此时在吃醋,根本就不理会陆长风话语中的刺。
相反滴,陆长风说的话越难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长风就越在乎她。
而让她震惊的是,陆长风说任承志这一辈子也做不了男人。
一辈子做不了男人。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对于这句话的意思,她还是清楚的。
不是都说好人有好报吗?
为什么任承志那么好的一个人,从小就有心脏病?
一时间,白芊芊脸上就爬上了一丝忧虑,一丝哀伤。
正想着,白芊芊耳边哗啦一声碎响。
回神时,她的衣服已被陆长风撕了个粉碎。
“陆……”
她正想解释,话就被陆长风的唇堵了回去。
陆长风吻上了她。
霸道得不顾一切的吻,肆意啃咬着她的唇,带着浓浓的,不顾一切的占有。
白芊芊几次欲出声解释,几次都被陆长风给堵了回去。
到后来,她不解释了。
她一只手环向的陆长风的腰,一只手去解陆长风的纽扣。
陆长风身子一怔,随即紧绷起了身子。
感受到了陆长风的异样,白芊芊心中窃喜,这陆长风显然没料到她会主动吧!
笑得一脸妩媚地抬头,“陆长风,只我一个人脱,怎么行?”
白芊芊生得本就极美,此时,在陆长风的挑逗下,她清纯的娃娃脸上,早就泛起了动情的红晕,愈发地有女人味。
衣裳半解的她,落到陆长风眼里,早已把陆长风迷得七晕八素了。
如果是以前,陆长风早就把白芊芊扑倒,可是,此时此刻,一想到白芊芊帮任承志盖衣服时的那温柔表情。
陆长风再多的欲望也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了。
他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讥讽道,“怎么?任承志不能满足你,就到我这里来寻求安慰了?”
白芊芊不理会陆长风的冷嘲热讽,好不容易将陆长风最后的一粒纽扣解完后,双手一伸,直接抱住了陆长风的腰,将头埋进陆长风的胸膛。
抬头,眉眼如丝地望着陆长风,“陆长风,我想要。”
她这次也豁出去了,以前,她哪里这样做过,这样说过。
突然,一阵大力袭来,她直接趴到了地上,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陆长风冰冷的声音就响在了她的头顶,“我陆长风不是备胎。”
重重一记冷哼,甩门而去,“你想要,我偏不给。”
白芊芊错愕至极,揉着被摔痛的手肘和腰,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破烂的外衣,止不住地摇头。
这陆长风的脾气……
她还真不该以身试怒,真是失算了。
唉!
她刚刚的勾引……
真是太失败了。
第一次勾引男人,竟被嫌弃了。
看了眼旁边挂着的护士衣服,再看向身上被陆长风扯破了的衣服,白芊芊无奈地走过去,取下一件护士衣服套到了身上。
下次,她再也不要去挑战陆长风的怒火了,简直太可怕了。
正想着,砰地一声,房门被人一脚抖了开来。
看着去而复返的陆长风,白芊芊无趣地撇了撇嘴。
这人不是离开了吗?
又回来干嘛?
刚刚那嘴臭得,真是不敢恭维。
这陆长风损起人来,不带脏话也贱得很。
不理会站在门口的陆长风,白芊芊绕过他,转身就向房外走去。
只是……
擦身而过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阴阳怪气的声音,抑扬顿挫地响起,“怎么?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