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总是感觉自己在昏睡与清醒之间不断游离,似乎在做着一些梦,可却记不起一点儿内容。
凌晨时,我被完全惊醒,之后就再也没法入睡了,只好睁着眼看天花板熬到天亮。
第二天,我和母亲一起去了简具那里,一来道谢,二来跟她打声招呼。她穿着大红色的旗袍,脸上的妆容依旧是很精致,看起来贵气逼人。我低着头听她讲着话,不久,顾权武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生。”我赶紧起身打招呼,顾权武和以往一样,只是稍微的点了点头,我敛眉,顾权武依旧是那副威严的模样。
简具见顾权武回来了,便挥挥手让我下去,我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不敢再多耽搁一秒,赶快起身走出去。
刚出去就见着了许久未见的顾残笙,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刚从国外回来。
他抬头看见了我后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我,看起来比以前明媚了很多,我的呼吸一窒,心里却微微泛着苦涩,艾妮瑟竟有那种魔力吗?可以让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变得开朗。
没有像以前那样欣喜若狂,我冷淡的朝他鞠了个躬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小房子,是真的要死心了,我捏住衣角告诉自己。
在剩下的时间,我把作业做完,并在开学前天和洛黎一起逛了下街。我和她其实经常在手机上聊天,在时间的沉淀下,我和她的感情越来越好,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死党或闺蜜了吧?
我也陆陆续续的加了班上的其他同学的QQ,当然,成功加上的人很少,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有安凉。
安凉的空间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要不是等级过高,我差点就以为是随便注册的小号。
经过洛黎的介绍,我才知道安凉是个多么令人羡慕的存在。本是一名当红歌手,八年前退出娱乐圈,成为安宁集团的总裁。
尽管他退出了娱乐圈,但粉丝却丝毫不减。和这样一个有钱又有才华的偶像哥哥在一起生活是令很多人羡慕的。我想,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哥哥,所以安凉才需要那么努力吧!
在开学那天,我再次见到了她。她站在树下,似乎在等人。她依旧是那副骄傲的模样,只是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疲倦,虽说前段时间不怎么喜欢她,但我还是朝她友好的笑,她却不理我。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没有介意,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突然,她的眼里充斥着一种说不清楚的色彩。
“凉凉,这是你同学吗?”我的身后响起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
我回过头,那是一个身材挺拔,穿着单薄的大衣,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我心里一惊,莫非这就是他哥哥,安衡屿?
“不是!我们走吧……”安凉的声音带着急迫,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惊慌,此时也一览无遗的在她脸上展现。
男人朝我歉意的鞠了下躬后,转身和安凉一起离去。我愣愣的看着他们走远,安凉刚刚是在害怕吗?她在害怕什么?
“小夏夏!”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紧接着,洛黎那张明媚的笑脸呈现在我的眼前。
“洛黎!”关于安凉的疑惑立马被我抛开,我高兴的抱住她,真开心可以一下就看到她。
我和她在校园里闲逛着,今天只是来学校领东西,所以还不用上课。
我转头看着洛黎,前几天见她还是那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今天虽然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可我还是从她的眼里察觉到了一丝落寞。
我捏了捏她的手,问她到底怎么了。刚好前面有长凳,我和她并肩坐下,她把头靠在我肩上,开始向我说她不高兴的原因。
让她不开心的原因无非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她在来学校时遇见了边左。洛黎喜欢叫边左为左边,意为要做对他来说最特别的人,其实就是想引起边左对她的兴趣。
可是那边左非但不领情,还对她恶言相向,一次两次还好,但是次数多了,洛黎这个从小就被父母惯大的富家女自然不高兴了。
我默默摇头,听说那个边左学习成绩很好,但是家境却特别贫穷,住的是贫民窟,没有父亲,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母亲。
“洛黎,要不你就忘了他吧,以你的条件,肯定能找着更好的!”想了想,我只能劝洛黎放弃,一段感情,要是只有一个人的坚持,那这段感情是一定维持不了多久的。
“不可能,我是不会放弃的,除非我死!”洛黎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语气坚决的可怕,带着点偏执。
见她更不高兴了,我赶快转移话题,她这才脸色缓和了一点。在太阳落山之前,我和她在一个路口分别,看着她被司机接走,我呆呆的站在原地。
洛黎,你会幸福吗?我们会幸福吗?
等待公交车的时候,一辆法拉利缓缓的停在我面前,我抬眸,透过打开的车窗,我看见了一个冷漠的侧脸。
他朝我看来,眉心紧皱,难得的率先和我搭话,“上车。”
听着周围的人细碎的低语声,我打开门坐了进去,脸上平静,心却不可避免的加速。
车上还有着上次坐时的香水味,淡淡的,却依旧让我觉得不适。
“你对我不满吗?”在车子平缓的驶向顾家时,沉默许久的顾残笙终于出声打破了车里的沉寂。
“没有。”我的心一颤,他怎么会这样想?偷偷瞥他一眼,他没有看我,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有需要的可以告诉我。”他转头看向我,我的目光来不及避开,一时撞入他的眸子,我仔细看着,他撇开头,我黯淡的一笑,他眼里果然没有我。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呢?为什么有需要可以告诉他,我和他根本就没有那么熟。
心中疑惑很多,在临近顾家时,我忍不住出声,“为什么总是帮我?”
等了很久,依旧没有等到他的回答,除了我说出口时,他整个人抖了一下之后,他就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面无表情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