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勇来接替易昝杰跟林老板等人在饭桌上继续先前的合作话题。
乔勇在来的路上经过药店给易昝杰买了一盒解酒药,连同车钥匙交给了易昝杰。
有服务生送了一杯水过来,易昝杰顺便吃了药。他的专车司机乔勇间接又多了个身份,易金CEO身边的临时助理。
李老板把易昝杰送到饭店门口,乔勇也跟着出来了,他的公文包还落在了车上,这是出来拿的。
易昝杰跟林老板两人握手简短的说了几句,上车的时候,乔勇特地钻到驾驶座的车窗上,听着易昝杰的吩咐。
乔勇听的很仔细,都是微侧脸庞点着头。
“林老板的朋友,你就稍微应付下该怎么做,电话里已经说明了,到时候资料整理出来放办公室。”易昝杰拿起副驾驶座上的黑色公文包,给了乔勇。
“知道了。”乔勇应了声,就自觉地让开道,后面想到了什么,趁着总裁还没把车飙出去,动作快速的又趴上了窗户,问,“易董,刚刚你是在给我升职?”
“恩。”易昝杰淡淡的气息声从鼻翼出来。
总裁的这声‘恩’,乔勇听得有些飘忽,直到听见离自己只有一步距离的商务车,风一样的刷过去,他才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
易金这位挑剔的总裁居然给他升职了,而且是亲口提拔的。刚才在里面还以为是临时的。
乔勇20岁就负责给易昝杰开车,周边的朋友对他的工作羡慕不已,一年里面只有半年的工作时间,其余时间都是自由的,年薪还是小资中层薪水。
现在突然就给他升了职位,心情难免激动,所以在给在座的几位老板发填写表格和笔的时候,他的双手都有点不像自己的,一直在抖。
好在在座的几位老板,人都比较和善好说话,都没有在拿他开玩笑,接过表格和笔的时候,还跟他客客气气道了:谢谢。
谁让这个年轻活力的小伙子是易金身边的助理,也需要巴结一下才是。
就有几个自己毛遂自荐的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呈到了乔勇面前,还给乔勇到了酒,问他喜欢吃什么在重新上些菜。
乔勇收了几个人的名片放在了文件夹里面,然后婉拒了好意,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稍微陪他们喝回就应付下也差不多该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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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昝杰开车商务车直接停在了自己别墅后院的平原区。他连回别墅给自己弄的体面些的时间都顾不上,仿佛在磨蹭一下,就会丢了自己很重要的东西搬。
直升飞机到达优诗美地第五幢顶楼天台上的时候,居然下起了大雨。他下飞机的时候,从头到下身一下子就湿透了,关上舱门双手举过头顶朝着楼下通道入口跑去。
在电梯里他透过里面的反光,把自己湿漉的头发用手拍了拍,一些水珠从头上滑到了外套的肩膀在就看不到了,原来他自己外面的衣服就这么一下都湿了。
这雨下的真是及时,他刚到就从夜空上倾泻下来。要是他在饭局上跟林老板等人继续说腔的话,今夜他是飞不过来了。
哒哒的密码输入,门从外面推了开来。由于下雨,客厅里很黑,易昝杰伸手摸上墙上开关的手,放了下来。
怕惊扰她。
易昝杰从湿透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靠着手机背面上闪出了灯光,直接去了洗手间。
他深夜回来第一件事都是去房间先看看熟睡的她,在从房间里出来去的洗手间。
今夜,他全身都湿了这样走进去,万一她醒来看到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肯定会吓坏她。
易昝杰把洗手间的玻璃门轻轻的拉上,
他习惯淋浴,又担心水花的声音太大。
所以今晚他就泡澡吧,虽然外面雨下的很大,屋内的隔空声音很好,但是屋子里的动静,房间里的人要是睡的不稳会被惊醒的。
就在浴缸里面上了温水,水龙头开的很小耗费了五分钟,水终于过了浴缸的一半。
兴许是醒酒药还没有发挥作用,这回整个人泡澡浴缸里面,就不想起来,浑身特别轻松,连肌肤细胞跟筋骨都释放开来了。
仰着头在闭目解乏的时候,余光瞟到了垃圾桶里面露出来的长款护垫上血迹斑斑,他落在浴缸外面的手弹了下骨节。
这是来月事了,可是这出血量怎么看,都像是血液流失而且很严重的样子。
易昝杰了解陈小暖每个月那几天的特殊日子,上个月暖暖的例假还是在他亲自给他护理的,所以他还是对这个状况有些了解的。
冲掉身上的泡沫,从橱柜里拿出了干毛巾,擦着头发的时候听到东西掉落的声音,可能是在他拿毛巾的时候碰到了什么。这才低头往瓷砖上看看刚才冲橱柜里掉下来的东西。
是一盒避孕药?他愣了一回,才弯下有些僵直的身子把药给捡起来。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药是跟消炎药还有药膏一同买的。
她吃了么?易昝杰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
他们以前恩爱的时候,都是他采取的措施,从不让她吃药。五年之后,易昝杰见到陈小暖从强睡了她的第一次起,只有对她的愤怒,后面那几次他一次比一次的力道有些过,而且有些失去了理智。
根本就不会留意这些细节。
易昝杰套上浴衣,拿着药盒就这样站在灯光下,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在发呆:消炎药,药膏再到避孕药都是那天,她背着自己在超市的药房里面买的。
那晚,应该是提前的一个晚上,她突然的反常另他心中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他还没有想起来,就被她生涩的主动给引了浴火。
她被沐露露下药的那个晚上够妖娆够狐媚够令他迷恋。可那晚完全不一样,没有迷魂药下娇媚却似熟悉般的靠上他……
易昝杰关上了卫生间的灯,这才拿着药盒拖着凌乱的步伐走了出来。
他居然让自己的女人偷偷地背着自己买了避孕药,还在他的不知道的情况下服下了?她不能吃这些强效的克制药物。一直都是他采取的措施。
希望她没有服用,在一片漆黑下,他只低头看着手中看不见的药盒,却很熟悉的走进了房间走到了床边,坐了上去。
并没有发现床上的被子是掀开的,也不知道她不在床上。
易昝杰打开了药盒,抽出了里面的药,用手一摸这一板共6粒药怎么就只剩下一粒药?
她吃了5粒,吃了5粒药!易昝杰的脑袋里轰隆的响着,就像是收到了巨大的刺激。
那天之后,就正月里在一起过,两天她吃了5粒药,怎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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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同房的时候,暖暖说不要他带套,她吃避孕药也可以。
易昝杰说你本来就不能随便吃药。
陈小暖说:这药本来就是,本来就是夫妻之间用药哈。当时她说夫妻的时候,易昝杰明显的看到她脸蛋上涨红,很像熟透的苹果。
易昝杰敲了敲她有些天真无脑的额头。陈小暖继续说:我查过那药很安全的,就是第一次吃两颗,然后例假之后的第一天吃一颗,以后就是几个月吃一片的。这样算来的话,一个月也就吃两片就可以了,这样你也不用那么……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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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思绪来,心尖上就好像被这五颗不见的药给堵住了,他短暂的呼吸。他伸手摸上床的时候,空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这感觉不对:床上没人?
易昝杰神色骤然一紧,开了床头上的灯,床上的被子是掀开一半,她在床上睡过,只是床铺是凉的,应该是从床上起来很久了。药盒从他手中掉了下来,刚好掉在了床边上。
她人呢,大半夜起来不睡觉干嘛去了?在阳台写他的‘壹刻’么?随着这个可能性,易昝杰走去暗门,打开门走进去的时候,阳台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挂着她换洗过的衣服……
易昝杰这才朝着客厅走去。心里焦躁,暗骂道:品味是有多幼稚,客厅房间色调全部蓝色,遇到下雨天,哪怕窗户是落地窗估计也看不到客厅里面样子。
他没有把客厅的灯开起来,是因为各种的担心和糟心覆盖了他的理智。
一股阴沉的气息从黑夜里席卷出来。不知不觉中膝盖磕到了硬物,这点疼痛他没有感觉,他低下头用刚才被磕到的膝盖碰了下,原来是茶几,茶几上竖着一个杯子…
喝过水?该不会是抱着电脑在沙发上用电脑,然后就这样睡着了吧。
这个想法的可能性百分百。易昝杰连朝着身后两三步去开灯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就一大步的阔到了他对面的沙发边,一团黑色的物体在沙发上。
这团黑色的是这个不知道照顾自己的陈小暖。
易昝杰蹲下身子伸手准备摸上她的脑袋,可是他的指尖就像是被冰冻了,有寒潮直接侵入指腹上的皮肤。
陈小暖的脸就像一层霜,她卷着身体很安静,她的安静是在上半夜煎熬着疼痛和怕冷中,被双重深刻的难受给吞噬了她仅有的知觉,什么时候就这样睡过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而且睡得很死!
易昝杰心慌,手掌落在她的肩膀上,感觉到她身上披着一件大衣,这大衣的质感在告诉他,这是他的外套。
心里涌起了一点温热但是被她此刻的状况给推倒了。
“暖暖,暖暖,怎么这么冰?暖暖,醒醒,给我醒来不许睡,不许睡。”他的声音从没有过的沙哑,就像沙漠中干枯中找不到水源的那种绝望。
易昝杰站起来把她从沙发上拖起,他坐了下去,把没有温度,气息却正常的陈小暖扣在了身前。
易昝杰身上的体温舒爽,有淡淡的沐浴露留在肌肤上的清香。
可陈小暖身上的温度低的就跟被冰块一样。易昝杰把头贴在她的脑袋上,嘴里一边喊醒她,双手用力的揉搓着她柔弱无力的手臂,希望手臂上的疼痛能让她醒过来。
反反复复的做着就是没用。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必须放松心情不能过于紧张,要不然他会束手无措。
易昝杰把陈小暖抱起来直接冲进了房间,房间的壁灯是他发现床上没人,打开的。
易昝杰把陈小暖放到了床上,伸手给拉上被子的时候,发现她的双手一直紧紧的握在胸口,不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他刚才那么用力给她搓手臂,她双手难道就这样凝固着没有一点点知觉。
跟冻僵没有区别。
易昝杰手伸过去,反而很轻松的就把她的双手打开,她紧拿手机不放干嘛。
难道手机上有什么信息影响到她了?
易昝杰在给她把被子盖好的情况下,手机已经给他拿了过来。给她把被子捂好,这才站在床边低着头打开了她的手机。
微信里的文件传输,这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在23:30,她自己发的语音,怎么发这个里面去了。他点开了第一条语音,听不到声音,但是这语音有三段话,前面两段说的字数差不多,后面一段短了很多。
易昝杰沉默的盯着,最后结束的时间是十分钟后…
他按了手机上音频,原来是调制成静音了。
他拿着陈小暖的手机,从房间里走出来去洗手间拿了他自己的手机。需要枫子告诉他该怎么让陈小暖醒过来体温回来。
去了厨房烧了壶开水…
他把陈小暖手机上的声音调了下,就贴在耳朵上,从第一条语音开始听:
雅莉…你有李医生的联系方式么,给我一个…算了你还是别给我了,你就帮我问一下,他给我配的药来例假了能不能吃的…
第二条语音:…上面说明书看了也没有写特殊时期用药这样的,就没敢用…不知是这要停用了还是我…
第三条语音:这例假来的不对劲,很怕冷是不是这药的关系,帮我问…
陈小暖人难受的这是起来要给雅莉发信息,结果她把语音发到了文件传输上。
可见她当时就人不舒服了,在寻求帮忙,为什么她不给他打电话?
前天晚上他还问她了,还特地叮嘱她吃药,她为什么不说,还跟他说吃过了,知道了,嗯之类的答话。
这女人到底有多犟,可以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明明不舒服跟他通电话,居然可以隐忍让他一点都发觉不到。
如果他昨天没有回国,还在新加坡逗留一晚,那今夜她是不是就这样一个人这般的无助,一个电话一个信息都不会给他,不会告诉他人很不好,需要有人在身边。
易昝杰越想身体里的血液就缓急而且很热,这是被陈小暖不爱惜自己不把他当一回事,难道她连儿子也不管了,这么轻贱无视自己的健康,给气的。
他没有给枫子打电话,而是给李医生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把陈小暖现在的状况描述给李医生听。
睡意朦胧停着易昝杰电话的李医生,因为听到,陈小暖全身冰凉没有温度,气息反而正常,而且还是在来潮阶段。
李医生询问了易昝杰几个问题,问了月经量正常不,来几天了,有没有在来潮初期的那几天用了什么药。
易昝杰脸色很沉:就这两天,出血量不正常很多,发现一盒避孕药里面少了五粒。
李医生很确定,避孕药肯定是回清河用的,如果是在锦市服的,尿检是可以检出来的。
……
这通电话打了20来分钟,李医生告诉易昝杰,陈小暖身上的衣物不能过多,虽然没有温度但气息平稳,这是她停药造成的,所以药量加倍给她服下,然后给她做些简单的辅助按摩…最后还特地提醒了易昝杰:易董,你想让少奶奶真正的恢复过来,让小少爷好起来。就不能在放不下少奶奶了,你要收起对她的关心,不能让她感觉到…还有等少奶奶体温恢复正常了,你必须趁着她未醒就离开,不能让她知道。
这回,客厅里虽然开着灯。可在易昝杰的眼底里只是昏暗而且周围万籁俱寂的,让他整个人发颤,一只手听着电话,一只手拿着陈小暖的电话,全身僵化动弹不了。
等到他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另外的电话介入,他僵直的身形才动了下。
原来在他愁容满面的时候,跟李医生的通话已经结束,他浑然不知。
是枫子打来的,他意识里顿了下,应该是李医生和他说了。
电话里只说了几分钟,就挂掉。收拾好心底的焦虑,把药泡好一点点给她喂了进去,端来了热水,在给她托大衣的时候,她的手就拽着衣扣不放。
易昝杰也不想把这件大衣从她身上脱下来,他刚还因为她的语音,在心里翻江倒海的生气。说她不为了儿子好好的对自己的身子负责,却偏偏在她身体不佳,祈求帮助的时候,应该是想到他的吧,这件外套应该就是在床上爬起来从衣柜里面翻出来,套上去。
才去了客厅发信息,去客厅,是不是试着在等他回来?然后等着等着就成了这个样子……
曾经,易昝杰跟陈小暖说过:暖暖,我这股寒风只有刮到你身上是暖风。
易昝杰适当的把陈小暖身上用热水擦了一遍。
他半躺在床上,双手轻柔的拉起她瘦削的双肩,让她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再把她的身子慢慢的移到了自己的身前,贴近他自己身上的体温……
按照李医生教他的方法,揉捏着她的手心,随着他掌心里冒出来的热汗,陈小暖的手有了些温度,紧贴在她后背上的温度也有了些,看样子在转好。
易昝杰揪着的心才缓缓的松弛了一些。
“等少奶奶体温恢复正常了,你必须趁着她醒来离开,不能让她知道。”耳边想起了李医生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体温恢复正常???易昝杰用手背贴在了陈小暖的额头测量了下,又摸了摸她有些缺乏营养才淡白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易昝杰自己手心上的湿热摸不出来。
脸上还是跟冰块一样的,与他手上的温度反差很大。
可能是他自己有些小自私,希望体温不要那么快回来,这样就可以多点时间抱着她。
易昝杰担心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时间长了,会不舒服,就让自己跟她一起躺下,动作很轻的转过身子,让她的身子自然的从他身上移了下来,这样他就可以把她拥入怀里,这样他们就可以睡在一起。头抵在她的脑袋上,双手把她的禁锢在怀里。
抬起细长白皙的手,轻轻的扶上她的面孔,一寸寸的用指尖划过她脸颊上每一个地方。最后停在了她的唇角,心里微微的被触了,浑身的悸动只是纯粹的想要把她的唇含住而已。
低下头,盯着她睡颜传神的眼眸中有些疼痛。有些苦涩的吻上了她直成线没有任何弧度的唇。
“暖暖,我多想今晚陪你到天亮,等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为了我为了你心底的壹刻,还有我们两共同的孩子,一定要坚强勇敢起来,你可以放声的哭泣但请不要在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你的壹刻一直在,等你跟孩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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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暖眼皮皱了几次,才适应了常态,睁开了眼。
“睡的好累,肩膀怎么会这么酸?”她刚要撑起手起来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她昨夜应该是在沙发,不是么?
神情恢复过来,她眨了眨眼睛,一只手就摸上了身侧的空位,总感觉这边上好像有人睡过,还有一些余温。
可是她的心因为手上触感到似有似无的余温,而爬上了层层的不安。
身下一股热流出来,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拖鞋光着脚就快步的冲着洗手间里去。
听到洗手间玻璃门很响的关门声。站在门口提着装好他自己衣物的易昝杰,这才迈出步伐拐进了电梯直达去了天台。
“还好,昨晚放了双层的,要不然把床给弄脏了。”陈小暖就像卸了沉重的包袱,解脱了一样的庆幸。
“疑,这浴缸有人用过?”陈小暖走到洗漱台上的时候,留意到浴缸里还有残留的泡沫。她看了下边上的脏衣篓里面是空的,连毛巾浴巾之类的也没有。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站在客厅了发愣了一回,看向一侧的沙发,在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看去。
昨夜她因为身上冷的睡不着,就从床上起来,好像从衣柜里面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就到了开水然后坐在沙发上喝完开水……
他的大衣不是应该穿在自己的身上么,醒来的时候身上只是睡衣,她的手机不是应该在身上么?
现在几点了?她折回房间,就发现床下掉着的药盒,那是--
陈小暖走过去,弯腰准备捡起的时候,就看到是她买的避孕药。锦市回来,她就一次性吃了三粒,就放在洗手间的橱柜里,后面就没有拿过了。
“怎么出现在这里了。”她寻思着。
手机电话这个时候响起,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铃声给吓了一跳。寻着音乐声的来处,原来她的手机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