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计算器上大大小小的数字，她来回计算了十来遍。
嘴里念叨着4500万的工程款，她要跟公司各自承担一半。
已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的处罚比例来，金额在九十万之一百八十万之间。
那她一个人需要拿出四十万到九十万。
陈小暖把自己的银行卡还有基金里面的钱加起来也就十五，在把几张信用卡的额度加起来，也只能凑到十来万块。
这比钱她怎么拿出来？
现在具体赔偿额度是多少，只有见了人才知道。
如果运气好，她希望对方给出的处罚比例是百分之二，这样她还有办法凑齐。
千万别是百分之四，这可是差不多百万的罚款金，她上哪找这么多钱？
……
陈小暖在心里祈祷着，对方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希望对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可是半个小时之后她错了。
会议开始前十分钟，陈小暖被陈佳佳叫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沐凡把一分签有陈小暖名字的报表丢到她面前。
陈小暖低下头看了眼，这么多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唯独罚款条例醒目的出现在她眼睛里。
百分之四！
这无疑是在她头顶上打了响雷，人瞬间被劈了般。
上面还注明是双方协商后的处理方案。
她什么时候再这项条款上签字了？
陈小暖怀疑有人冒充她的笔记，她抓起跟前的报表放到眼前定睛一看，整个人就丢魂似的往身后退了两步。
是她亲自签上的，这字迹是她的没错。
“小暖，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在么，这里才多少钱，我给你准备好了，一回就让陈秘书给你转账过去，你在已自己的名义划到对方账户上去就可以了。”沐凡安慰道。
陈小暖都还没整明白这份条款上的签名，沐凡突然又这么好心的解决她此刻的困难，这对于别人来说是她运气好，但是她自己清楚，自己被坑了而且是被人有目的的坑。
“沐总，我该去见天团的负责人了。”陈小暖举着手机上的时间轻松的说完话，就转身大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小暖，让陈秘书陪你去。”叫住了即将关上门的人。
“也行！”对方是何方神圣，陈小暖也没见过，会议室李有多少人她也不清楚，万一来了两三个，那她怎么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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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暖跟在陈佳佳的身后，进了一间VIP接待室。
“等一下！”陈小暖低声叫住了准备敲门的陈佳佳。
“怎么了？”陈佳佳转过脸来，困惑的看着她。
“不是应该在会议室么？”这里是接待重要客户的地方，而且还会发生一些特殊的情况，陈小暖对这种接待室很排斥。
“这是对方要求的，我们配合一下就是了，你不要有压力，一切都有沐总在。”陈佳佳笑得一脸的温柔，但是看在陈小暖眼里，这都是她装出来的。
陈佳佳那是被逼的，上回只不过骂了陈小暖几句，就让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她在恨陈小暖也只能吐在肚子里。
门敲了两下，里面传来感性的声音：“进…”
“盛总！”陈佳佳最先进去。
“你出去！”里面的男人没有给陈佳佳面子。
陈小暖紧了紧喉咙，后背僵着：刚还好奇里面的人，这回只有完蛋两个字下头上飘过。
“我在外面等你，你进去吧！”陈佳佳让开道，侧身拍了拍陈小暖有些僵着不动的肩膀。
“没事！”陈小暖瞥了眼搭在肩膀上的这只手。心里居然听到了陈佳佳在讥笑：这回看你怎么给人致歉，盛总在新城娱乐场所是出了名的太子爷，专治各种不服的女人。
“你最好保佑我完好无损的从里面出来，否则你会比上次还要痛苦。”陈小暖只是误打误撞的撮倒了她的痛处。
“你…”陈佳佳气煞，陈小暖已经进了接待室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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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VIP接待室精装修比经理办公室还要讲究。
陈小暖没有看到这所谓的盛总。
这间房除了配套的洗手间，剩下的就是一套真皮沙发，还有一个玄关刚好把中间隔开来。
“盛总？”陈小暖站在门后没有往里面走。
“……”没声音，什么情况？“盛总，您好我是Mx公司的职员，也是负责此次跟贵公司工程合作的项目经理……这是我的失职……深表歉意…还忘盛总能换位思考下，能否把条款比例缩两个点…”
“噗嗤！”藏在玄关处的盛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闻声看过去，只间玄关的空格子间有蓝色的灯光闪着，是挂在耳朵上的蓝牙
。
盛乐在跟易昝杰通电话，把陈小暖刚才说的话全部录下来发倒了微信上，他在聊天框里面打字：太可爱了，在跟我讨价还价。
“盛总？”陈小暖往里面走了几步停在了沙发边就没有在上前，“抱歉打扰你聊天了，你继续，我在这等！”看不清玄关后面背过身站着的人模样，隐约的看到他拿着手机好像在跟什么人聊天。
“陈经理，你这样的致歉态度，我很…”盛乐故意拉长语意，急死陈小暖，“我很欣赏，没想到你一个好无经验的丫头，居然有这份勇气以身作则，不推卸责任反而还替公司着想！”
这是在夸赞？
“盛总，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公司理应怎么赔偿那是上面的事情。”陈小暖言语直白。
“那这么说，你是在替自己求情？”盛乐有些意外，控制着自己要抛头露面的想法。
“不是我像你求情，是我已此次项目负责人的身份想跟盛总您好好谈谈。”陈小暖抬眼对着玄关处看去，此时的她皱着眉头：这个男人好像有意的避开她的视线，只是为什么？
他们认识？这个想法马上打掉：压根就不相识，连面都没有见过。
陈小暖在沙发边上，尽量保持着一颗乐观的心态与玄关后面背对站着的身形交谈。
一句话直接让陈小暖彻底死心，不抱有任何的回转余地。
“这份报告书已经成立，难道没有人通知你？”盛乐把卷好的文件从格子口丢了出去。
陈小暖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
“呵呵！”她冷笑，是她自以为是了，这份工程索赔费用通告书，上面已经跟对方达成了协议。
连公章都盖上了。
是她太把公司当一回事了。一个电话让她来开会，她就屁颠屁颠的过来，只是给人搽屁股而已。
“索赔金额在180万公司承担百分之七。”也就是126万，那她自己要赔对方64万？
“这结果是不是很意外？理应你跟公司各承担一半，是你们的沐总提出……”盛乐表面上在吹捧陈小暖攀了好老板，心里早已在吐槽：沐凡搞是什么名堂，既然有心帮陈小暖，那干嘛还要留百分之三的款，让她自己承担。
她能拿出这笔钱么？
“盛总，我可以先给你们财务转这两个点，剩余的三个点，请你给我五天时间，我一定会凑足64万分文不少转过去……我是不可能接受公司已个人名义给我分担那赔偿费。”陈小暖一口气果断的拒绝公司的‘好意’。
“什么？”这女人是缺心眼么？居然还往自己身上施压。
“盛总，这上面的财务账号应该可以得吧！”陈小暖看着手中的报告书问他。
她是认真的？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有人愿意替她承担一部分赔偿金，她居然不领情。
见站在玄关处的人没有表示，陈小暖就当是了。
抽走写有对方公司财务账号的纸，“我一回就给你转，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支签字笔，蹲在了沙发边上，在报表上写了十一位数字，又问道，“盛总，你能给个电话号码么？或者微信号也可以，一回转账过去，我可以把凭条发给你。”
“你们陈秘书那有。”盛乐有要人离开的意思。
陈小暖抿唇：看来对方不怎么待见自己，连个号码都懒得给，只能跟向陈佳佳要。
接待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又关上，盛乐这才从玄关处走了出来。
“陈小暖，挺有意思的一个女人！”盛乐明朗的眸光驻留在门上。
手上拿着刚才陈小暖写着的号码。
盛乐：杰哥，她好像去准备钱了。
易昝杰没回。
盛乐也就退出聊天页面，打了通电话给公司财务。
口头嘱咐道，“听着，只要收到一个叫陈小暖的打款或者转账，这笔钱不要给我动。”
……
陈小暖没有找到陈佳佳，后面听其他同事说，跟沐凡一同在会议室。
会议室的大门紧闭，陈小暖站在门口，抬手准备敲门的手放了下来。
大门里面的气氛好像很凝重，她把头别向后面看了看，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什么人在这里走动的。
于是就好奇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看里面的情况。
“现在离下午开盘还有一个小时，大家难道就这样坐在这里等着复牌，一点应急之策都没有？”
“……最近的风头都针对我们MX，先是业务部经理监工不当给我们公司造成了一笔损失，接着除了我们董事长身边助理在娱乐场所不雅的视频，这才过了四天，沐总新上任的秘书跟董事长助理，在黑酒吧里面接客……沐总难道一点都不知情？还是说有人有意不让你知道？”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沐凡身后站着的陈佳佳。
全公司上下都传的沸沸扬扬，唯独总经理还不知情。
“怎么回事？”沐凡确实不知。
“现在我们MX是臭名远扬，直接影响到了我们的股票。”
……
陈小暖担任业务经理之后，挪了几万都买了公司的股票，到目前为止账户里面还是盈利，别人肯定亏。她是前三年就买进去一直持有，犹豫工作繁忙她就放着长线。
在去年上半年行情还是可以得，具体怎么停盘的她没有关注过。
“对哦，公司的股票可是停牌了半年，差不多也快放出来了。”
陈小暖掏出手机，准备进交易账号看看，才发现换了手机之后，没有下载交易软件。
邓民微信这个时候发来，问她中饭吃什么？
这应该是帮壹刻问的吧！
陈小暖回了条：你和他说让他跟寒寒先吃吧，我这回还有事情没处理好。
陈小暖离开了会议室门口，改走楼梯。
她进入各大银行查看了自己账户的余额，她要找人把手里的几张信用卡都套现出来。
可在清河，她已经没有朋友了，只有雅莉能帮她。
陈小暖直接给雅莉打电话。
电话里面她大致讲了下情况，雅莉直接问她还差多少钱，她现在就用网银给她转过来。
“信用卡只能套现，我手上能周转出来的只有十五万，还差十一万。”陈小暖实说。
“好，我现在就给你转，卡号发我微信上来。”雅丽很爽快。
“雅莉……”陈小暖电话里叫住了她，“怎么了，小暖？”雅莉关心的问道。
“是十一万不是一两万的事情，雅莉！”这可不是笔小钱，陈小暖必须要给她说清楚，雅莉答应的这么爽快，她心里有些不安。
“十一万还不够是么？小暖自家人，你老实告诉我还差多少，如果差很多，我们另外想办法，你不要一个人扛着，知道没有？”雅莉柔声地在跟陈小暖沟通。
陈小暖喉尖一酸，她以为雅莉把十一万听成了一两万，所以她特地重说了遍。
雅莉这样的回复，让陈小暖失语了。
“小暖，你不是一个人知道没有，还有我，还有你的父母，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有自己人不帮自己人的道理，理，何况我还是寒寒的舅妈，就凭寒寒的这一声舅妈，别说十几万了，上百万的赔偿，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知道没有？……”雅莉电话里极其耐心的在跟陈小暖交心。
陈小暖楼梯只下到一半，就随便坐在了一个台阶上听着电话。
“你现在人在哪里？我过来找你，顺便拿现金给你，这样你也不用看上面的脸色。”
“我？雅莉谢谢你。”喉咙哽咽着，“我把卡号发你，你给我转十一万就可以了。”其余的赔偿款，她另外想办法。
陈小暖准备下午把股票全部卖了，这样明天可以出金。“剩余的我每个月分期还你，你看可以不？”
“哈哈！”雅莉电话那头笑着，陈小暖诧异：她说错什么了么？还是说她分期还余款，雅莉不是很乐意？
雅莉语气严肃起来，“小暖你想气死我？我们认识四年多了，难道就是拿钱来衡量感情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她跟沐露露五年闺蜜，到头来还不如跟儿子老师的关系。
所以她对纯粹的友谊不抱有那份幻想了。
……
邓民在收到陈小暖信息之后就从车里下来，在正门口等人。
看到了低头盯着手机朝里面走出来的人。
陈小暖挂了雅莉电话才过了两分钟就收到了银行入账的短信。
“小暖，忙好了么？”邓民走上前与她碰面。
陈小暖低头发了条：已到账，给雅莉。
“你还没走？”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邓民。
“说了等你的呀。”邓民咧嘴笑的阳光明媚。
刚才不是微信和他说了还有事？难道她没讲清楚，陈小暖抬眼看看邓民又低头翻聊天记录…
她还真的没有讲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她要去趟银行，总不能让他也跟着吧。
“说吧，你这是要去哪里？现在已经中午了，要不先吃饭？”邓民抬起带着腕表的手，给她指了指上面的时间。
银行这回也休息，要一点过后。
她应该跟那位盛总说下才是，可是没有人的联系方式。
“没想好？那就我给你安排，先吃中饭。”说着就拉着陈小暖的胳膊往停车场那走去。
“对了，沐衫回来了没有？”陈小暖刚刚想到这三个半月与她一起工作的搭档。
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人了。
“跟你们一起回来的，怎么你忘了？”邓民吃惊，他并不清楚陈小暖昏迷不醒的事情。
“没什么，走吧，先吃饭。”陈小暖也不多说。
中饭两人就在满绍民城三楼餐厅吃的。
姜香早就安排好包厢是靠着窗户的，刚好可以从玻璃上往下看到附近的一些店面。
“邓民，你手机能借我用下么？”陈小暖想着股票，刚才在会议室门口听到个大概，好像不是很乐观的样子。
“当然可以，你拿去用就是了。”谁让她是他嫂子，能满足能配合的他尽量。
“你还炒股？”陈小暖拿着邓民给她的手机，发现有交易客户端。
“很奇怪么？”见陈小暖吃惊的样子，邓民一脸不解。
“不是，我手机没多少点，就想拿你手机下载个交易软件，把自己的票给卖了。”陈小暖解释，她不是奇怪而是有些惊喜，这样她就不用做贼心虚偷偷摸摸下载APP，进去交易之后，在把软件给卸载了。
“这样阿，你什么票我帮你看看。”邓民还不知道陈小暖会炒这玩意，估计易昝杰也不知道。
“我不懂这些，只是长线，都放三年了，听说下午开盘…”
“等等，你说下午开盘？”邓民发现陈小暖言辞含糊，根本就是个小白。
“应该是从小黑屋里给放出来。”陈小暖尴尬的脸红了。
“哦，需要我帮你看看票么？”邓民好意的问她。
“额…”陈小暖都不好意思开口，她这票出来就祸害，直接跌停，她挂还神仙似得涨停价挂着。
人家跌停挂着都没人买，她还涨停，撤单还撤不了。
丢脸死了。
“我看看。”邓民很好奇，她买的哪只股，如果后劲还可以那就让她在拿拿，也能多赚20个点数。
如果太懒了，她还亏损的那他给她补救，买其他…或者他可以派发些筹码给她账号里。
邓民已经备了两种方案，谁让他平时除了研究安防技术，剩余的时间都是跟无名绍在控盘。
“你全仓就一只票，还是你自己公司的？”邓民鬼叫，还好这里隔音效果好。
“嗯！”要不要反映这么大？给点面子好不好。
陈小暖一只手撑在桌面，用手掌捂住半边脸。
她，太丢人现眼！人家挂跌停都没出去，她还挂涨停！
“服了！”邓民很无语，从嘴巴出来的话又打回了肚子里。
“你要用钱？”邓民突然闪过这话。
“嗯，急用！“陈小暖承认。
“哦！”
“那个，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等我十分钟，可以不？”陈小暖眼睛盯在玻璃上，终于让她看到了一家银行，刚好是她的主卡。
邓民点头。
陈小暖拿着包跟自己的手机，动作很快的走出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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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绍把卖三给吃了。”邓民电话里说道。
“你脑子抽了？”无名绍骂道。
“你先吃，我一会砸一半出来。”邓名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玻璃前。
“那卖三是你搞得？”无名绍挑眉问道。
“呵呵，你猜。”邓民抬着手扶在玻璃上，低着头看向某个地方有些专注。
“你挂的，那我吃卖一跟卖二，直接把你干跌停。”无名绍悠哉一笑。
“名绍，如果你是阿杰，会因为卖三让票起死回生么？”
无名绍心想：邓民肯定是脑抽，“如果这卖三是阿菲尔，邓民你肯定会当救世主，是这么个意思，对不？”
下午的盘面在他预料之中，只是突然冒出个卖三挂在涨停板出，无名绍奇怪着：难不成有人故意搞这么一出，只是让散户接盘？
能不能打开跌停板取决于易昝杰，无名绍只是个操盘手。
易昝杰已经说了：要让这个盘子尸横遍野。
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对方就狗急跳墙了不成？
邓民爆粗，骂他脑子是呆鹅。
名绍，你呆鹅是吧，都能把卖三猜到阿菲儿身上，你怎么就没往易昝杰身上猜呢？
这跟易昝杰什么关系？跟卖三又有什么关系？
易昝杰一个月里顶多花两天时间跟他探讨盘子，其余时间，都是奔波在易金商务合作来往上。
这卖三难不成是易昝杰的小号？也不对啊，这不是他的作风。
会是谁？
无名少联想到一个人，只有她，易昝杰肯定会破例让今天的盘子活一把。
“你该不会说的是陈小暖？”无名绍还真的没有想到会是她，要不是邓民刚才有意提醒的那一句，他是不会猜到她的。
“嗯！”
“卖三是陈小暖？她手上多少筹码？都挂出去了？”一次性出手就上千，还是涨停价。无名绍很好奇陈小暖手上的成本是多少，看她这种挂法就是瞎操作的。
“这是她全仓，你给她平仓出去吧，她急需用钱。”邓民从玻璃窗下看到陈小暖从银行里面走了出来，“估计这回她把自己的家当都汇给天团那边的财务了。”
“她哪来这么多钱？她卡里应该连十万都不到，天团那边的赔偿款，她一个人就要支付九十万……”无名绍对陈小暖的关心不曾减过。都是默默的关注着陈小暖不被任何人发现看穿。
但还是会被人察觉到。
“这个也只有阿杰清楚，你就别操这份心了，要真想帮她的话，你就破个例跌停板打开，反正已你的盘面技术，顶多两分钟就可以直线上升，在从云端砸跌停。”邓民已经把无名绍出手的风格摸得熟门熟路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