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手中拿过吹风机,就开始吹着头发,还跟他说,让他去洗澡。
他在里面洗澡,她就这样站在这里?
“好!地上打滑的,等我!”叮嘱了一句。
“知道!”她轻轻的说道。
听到她说:知道!易昝杰心里就跟开满了粉色的小花。
连解衬衣上的扣子,兴奋的都解了半天,他突感这样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一时间就好像回到了他们两个人,第一次的那个夜晚。
陈小暖吹干头发之后,就背对着淋浴房站着,面前的梳妆镜子把她红扑扑的脸蛋,照的一清二楚。
水声没了,她都没听到,还以为他还在洗。
突然逼近了一股冰凉的体温,他用冷水冲凉,没等她开口说:冷水少冲。
沐浴之后的清晰芳香和她身上的一样,味道特别特别的好。
好到就好像这间客房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只有他们才能够使用的。
他的脸凑在了她发烫的侧脸上,就连身上都开始一点点的烫起来。
心跳就像小鹿扑通扑通的撞着。
背部感受到跳动的胸膛,大手怀上了她的腰间。
薄荷的唇贴在了她的颈部,酥酥的……紧拽在身前浴巾的手,紧张的颤着。
“捂捂!”被他怎么转过来的,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这样给亲上了。
清冽的气息凑了过来。
她蒙圈了,抬手想要推开他,却在她把手贴在他身上的时候,脸上烧的更烫了,他没有穿衣服……
“手这样不累?抱我一下都不肯?”这笨女人到底在紧张什么,明明心跳的那么快。
“没,没有啊!”真的能抱他么,犹豫了下,难言启齿的开口,声音低的让易昝杰,不由的好笑,又更加的想把她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就是不会了,好,这样,在这样就这么简单,不就抱上了?”从她的腰间抽开了手抓住了抵在胸前笨拙的手腕,圈在了他的腰上。
陈小暖低头咬唇不语,大掌抱住她的脑袋,脸蛋理所当然的粘在了他滚热的胸膛上。圈在男人腰间的双手很小心的裹住。
“暖暖,”对不起。对不起没有把你留在身边。
“嗯?”他叫她暖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开始还不愿意,现在只要是他随口叫的,都喜欢。
“怎么了,你没事吧!”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如果两个人真的要说对不起,应该是她啊。
“暖暖,”对不起。对不起这75天没有理你。
“嗯!”原来是这个原因。
“暖暖,我爱你,你也只能爱我!”他的爱稀有的只装着她。
不是对不起了,他在说他爱她,她听错了么?可是后面一句她听得心里酸酸的还很感动,她只能爱他。
确实,陈小暖只爱壹刻,从五年的喜欢升华到爱。再到她已经坐好了思想准备,宁愿被人瞧不起,也要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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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壹刻!明明知道你有另一半,我还是继续犯错。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那种渴望也愈加的强烈。能感觉到他的需求如饥似渴。
忍着,就跟她一样,悸动在滋生想着一起潮海。
可是她的脸皮薄远不及心里的那份放肆,明明跟他一样想要对方,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层膜冲不开。
就算他半身没有用浴巾裹住,陈小暖也是知道,他不会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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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药了,来先喝口服液。”
喝口服液她都是皱着眉头。
壹刻在身边,在难喝就像和蜂蜜一样,苦在口中流进吼道在到心里是甜的。
“来,喝口水润润口,再把药丸吃了。”这是付医生交代的,想要陈小暖尽快好起来,那就是这两天都陪着她身边,不管她愿不愿意,服药之后就要进行。
只有这样,才可以激发她体内的血液,自动净化掉顽固的药粉。
在暖暖药里动手脚的女人,这手段跟沐露露很相似。
沐露露被沐容尘禁足,那这个女人应该是最后一个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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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暖接过他倒在杯中的温水,把两粒药丸送进了嘴里。用温水吞了下去。
大杯的水喝光,一滴都不剩:口服液的药余留在嘴里的药味,其实真的特别苦。
药喝完了,陈小暖坐在床上问他:“怎么突然来新城了?”之前就在国外,有回锦市么,有回清河么,那晚他是不是来过。
易昝杰拿着药膏在她的小腿外侧上的淤青涂抹着:他是突然过来的,连她的生日礼物都忘了拿,就火速的赶来,但还是让她受到伤害了,险些就要失去她了。
“这药膏还不错,差不多消肿了,就是还有些青紫。”说着,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陈小暖躺在床上,听着里面自然水打开的水声。
把双手洗干净,只是他洗的时间有些长,应该有五分钟。
不知道他在里面干嘛。
“可以……”陈小暖知道他是晚上来到自己身边的,也知道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这些都是从易昝杰的心里听到的。
那就配合着他编的谎。
刚才要说的话从喉咙里发出,只有自己能听到。
易昝杰站在水池台前梳妆镜内,男人精致的五官上愁楚的神情一直徘徊着。
他做不到就这样强制性的要了她:可是不这样,暖暖的眼睛要到何时才能看的见,耳朵也是一样。
他垂下眼帘,看着清澈的水质从水龙头里面喷洒出来。
“洗手要很久么,还不睡觉?”陈小暖终于鼓足勇气叫了他。
叫完之后,她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电了一下,那感觉让她特别的羞涩。双手抓着被褥,睁着看不见的双眼凭着直觉朝向水声的来处。
易昝杰低头捧着水花冲脸的双手停顿了一下,刚才听到床上的人在叫他睡觉,整个背脊也瞬间的僵化了,关上水声。
什么声音都没有,他难道听错了?不对啊,明明听到暖暖跟自己说:还不睡觉?
陈小暖感觉不到他任何的反应,难道没有听到,不是吧,她叫的很大声了,声音大到让她有些喘气。
“该睡觉了!”重新换了个方式叫了一边,声音干脆利落。
没有水声了,这回总听到了吧。
听到了,听得很清楚,是暖暖暖在叫他睡觉了,是该睡觉了。
这么说是他们两可以一起睡觉。
“来了!”他回答的很柔骨。
从卫生间走出来,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女人躲进了被子里面。
易昝杰放慢脚步沿着床尾走到了床边。
“那个,你……”陈小暖多在被子里面,说话沉闷。
不会是让他别碰她吧!她要是真的这样说,那他不碰,大不了身体慢点康复起来就是了。
“怎么了?”易昝杰轻拍了下藏在被窝里面的人。
“睡觉啊,把灯关了睡……”
原来是让他关灯啊,半吐不吐的说着,让他刚才的心一下子就凉下来了。
到底关灯没有,心理七上八下的,她闷在被子里面都快出汗了。
难道走开了,换衣服走了?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就像上回一样,壹刻来过她家里。
那晚她身体出状况,是壹刻陪在她身边,然后就悄无声息的带走他的东西,不让她知道。
陈小暖猛地露出头来,她的额头上有些汗,是躲在被子里面太紧张才有的。
碧玉的双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抓着被子放在嘴里咬着。
她哭了,易昝杰给怔住了,他准备抬手按掉床头的开关,就见露出来的红脸蛋上在发汗。失色的灰眸里面有水雾。
顾不得把灯给关了,赶紧坐了下去,双手摸上她发烫的脸蛋,“好端端的怎么哭鼻子了?”什么事情让她怎么难过,他很想知道。
冰凉的手掌让她停止了难过的情绪。
“你没有走,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一点声音都没有……”小情绪上来了。拿开了他的手。
易昝杰微微蹙眉:这脑袋里面想什么呢,他光着身子走哪去?
“说话,又不说话,你是不是准备走了?”
“……不走。”她这个状况能走哪去。
没话了,她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动了动身子把脸转了过去。
“来,我看看这是生了多大的气?”易昝杰把她耍小性子的脸转了过来。
看着她闭着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脾气是长了不少,可这心还没长眼,对他就这么没把握。
气,很气!那又能怎样,又不是不了解她。
“看够了没有?你不睡,我要睡的!”陈小暖也不知道自己堵得什么气。
“没有,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你生气的样子,特别爱看。”易昝杰垂下眼眸,好似赏心悦目,“还有你的一切我全部都爱看,包括你的每一寸肌肤一根发丝,都在我这里。”拿起她抡着拳头的手贴上了胸口。
这是一个男人对心爱的女人,最真挚的反应:满腔沸腾的血液滚进了她发汗的手心里。
陈小暖的手抖的厉害,不小心在他的胸腔处抓了一道痕。
慌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不知道,只是什么。
“我也不是故意不说话,故意不理你的……”是该睡觉了,抬起手按了开关。
陈小暖眼前这回是真的黑下来了,鼻翼间触感到舒爽的气息,可以熟悉到,把他的每一笔轮廓从脑海里勾勒出来。
易昝杰把人往怀里一带,声音低沉婉转的贴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三个月,对她不闻不问的理由:“突然听到你出差的消息,我彻底的乱了脚,不想你去这么远的地方工作。”
陈小暖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认真的听他说。
“可我不能自私的把你留住,不能干涉你的工作,你该有的自由我要给,那我就只能忍受着,没有你的日子。”易昝杰的声音有些沙哑,里面包含了他这五年来:独自一人备受煎熬的守着那份书信上的约定。
这就是他不给她打电话,不给她发信息的原因。
陈小暖信他说的。
“我,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你帮了我很多,所以对你有些好感而已,可是……一两天之后,感觉告诉我,我并不是对男人不来电,而是没有遇到让自己怦然心动的那个人。”把他搂得很紧。
这是在跟他表白么,七年前他们确认关系的时候,她连说:杰,我喜欢你。这简单的四个字她都不会说,只会在‘暖风’里面写日记。
把他们发生的点滴,不厌其烦的记录在文档里面。
“那你遇到了没有?”易昝杰不想听她说: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他要听得是:我爱你,我爱你。
就像没有她的几千个日子里,在酒精的麻痹下说着:暖暖,我爱你,我想你。说到他嘴巴麻了,嘴上没力气了,也就睡去了。
现在他要把这种麻木,这种因为想她想的人精神颓废的状态,要回来。
“壹刻,我爱你。”其实在她有了记忆碎片起,心里就存在壹刻。
只是在没有遇到他之前,陈小暖不知道壹刻是人还是事物。
初遇的狼狈在到两个人几经辗转的互动下,那些模糊的梦境转换成了一个人。
这是年后,易昝杰跟陈小暖真正的睡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
两人相拥着彼此。
“我不想给你带来任何的麻烦,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可以了。”她口中的麻烦,就是不想给他的家庭造成任何的伤害。
易昝杰跳动的心被扎了一下:有什么麻烦,需要自己的女人给他解决?那他这个身份跟地位顶什么用??
随着她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她很害怕有一天他会厌倦了她,男人喜新厌旧这是事实,不管在完美的男人,身边除了枕边人外,外面有一两个是很正常的。
……
盛乐从酒店离开的时候,准备跟易昝杰打个招呼,看了下时间,居然跟沐衫两人在娱乐厅里面呆到了凌晨。
盛乐猜想易暂杰应该不住酒店回多湖别墅睡才是。
所以在701门口停留了下,隐约的听到里面有些声音,出于关心,就点开了视频,显示他无权访问。
盛乐心想: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监控视频都设了防火墙,上回他的电脑和手机都被黑了,他花了一番功夫才修复好。
这次可不敢在有这个侥幸心理,万一给易昝杰发现了,可不是禁足他夜生活就了事了。
可能是他多心了,就开车离开了酒店。
卧房的柜子上的监听器还在那放着,这个是新的,上回的那个连同电脑被破坏掉了。
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他在客房里面可是留了一手。
最后的一个微型窃听起安装在了,卫生间的门把锁下面。
监听器有记录功能,只要选定时间段,就可以把接收到的声音准确无误的播放出来。
易昝杰并不知道,以为都安装了客房内。
然而……
盛乐洗完澡,给自己倒了杯洋酒,无聊的把监听器给连上。
差点把口中的酒给喷出来。
“我自己来吹,你去洗吧!”陈小暖的声音,谁在卫生间,该不会是?
“好!地上打滑的,等我!”靠,还真的是,男女共处在卫生间里,这是要干嘛。
陈小暖还让他去洗,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她洗澡的过程里,易昝杰就在边上?
“……”都是水声,陈小暖该不会还在卫生间,不过她眼睛看不见,怎么出去。
水声变小了,听到了玻璃门打开,易昝杰洗完澡从里面出来了。
这也太随便了,他从来不让女人近身,这个陈小暖真的很特别。
他在干嘛,陈小暖在叫,好像被捂住了嘴巴,这是强上么?
“亲下嘴就把你吓坏了!”这是还是他哥么?居然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来。
盛乐从来都不知道,易昝杰也会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
盛乐干脆把声音调至最大声音,躺在床上翘着长腿,悠闲的听着优柔迷情令人浮想联翩的曲调。
易昝杰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偏偏就挑了一杯清水喝。
陈小暖这声音也太可爱了,害的盛乐想入非非了。
没法睡了,他这段日子吃素吃得本来就难受。
这回被监听器里面的音频扰得,身体里痒的特烦躁。
烦躁的把监听器给砸烂。
……
次日
会所套房内。
床上的女人真够能睡的,居然连睡了两夜。
替盛乐盯着的包房的男服务员给盛乐打了电话,说人不但醒了,一直在房内闹着要投诉会所。
呦呵,这女人自己在鱼池享受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享受,九个大汉陪她退火,把她服侍得不知道有多周到。
清醒过来了,她自己糜烂的事迹居然撇得一干二净。
这位服务人员都还没有开口说话,李大美女就从床上滚起来,把人一顿骂。
一口喷血,全看光了,脏眼得狠,服务员赶紧遮掩转过身去。
这女的肯定是故意的,这比夜场坐台小姐还开放。
“啊!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是不是你,你们会所的工作人员色胆包天,决然对客人……”
“李小姐,请消消气!”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本会所的明文规定:严禁低俗。
居然在太子爷的眼皮底下给客人下药,下就下了,还自以为自己有多倾城,赶打太子爷的主意。
让你投怀送抱。
“这到底是谁做的?我要见你们老板,必须给我赔偿,我还要告你们会所……”发现身上到处被人啃咬的痕迹,她这是进狼窝了。
“李小姐,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你前天晚上多做了什么?”服务人员头痛,他真心不想搭理,要不是太子爷让他盯着,他早就把人给丢出去了。
记得什么?
那就提醒她一下,最好有点脑子,要不然他只能照着太子爷的话说了。
“那晚在包房……”
“其他人呢?这是哪里?”李萍又钻回了被子里面。
这个样子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
刚才她一股脑的醒过来,什么也没有想就从床上坐起来,等她发现过来的时候,已经让人白看了一把。
“这里当然是客房,你以为在哪?”
“那位盛总,他人呢?”应该是这位太子爷把她给睡了。
得了,盛总多此一举了,这女人真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睡了多久?”“是他把我安排在这里的?”
抬眼四处看了看客房内的布置,这间房很大,黑白系列的摆设很华丽,不是普通的标准套房。
很像私人的。
李萍见站着的服务员没有表示,那就是默认了。
心底一丝得意:她就不相信这位太子爷白睡她。
还折腾了她两个晚上,难道她睡死了么?跟人做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矮个子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了。
又问了一遍:“我睡了多久?”感觉睡的很沉。
“一天两夜,现在是中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服务人员连跟她对话都觉得脏了嘴。
上面让她放的药粉,十个小时就会醒。
她怎么睡了这么久?
矮个子在蠢,也不至于怎么做都不会。
……
李萍在床上找了一条大方巾,把身子围了起来,“站住,转过头!”这个人的态度令她很不满,“我的衣服还有物品呢?”发现房间里没有她的东西。
“……”他哪知道,估计前天夜里被她的同伴撕碎了,被打扫包房的人当垃圾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