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墨迹的时间太久了,袁梦亚终于忍不住在外面敲了敲门,但是根本也没想着走进来:“小杨,缘缘醒了吗?”
杨涛这才放开了按住周缘肩膀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她那两片几乎快要滴出血来的薄唇,用手轻轻地在上面点了点。这才对外面说道:“伯母,她刚睡醒。”
周缘张嘴就咬住了他那根可恶的手指头,杨涛眸子一暗,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她真的毫不知情。
用她那两片樱桃小口和柔软滑腻的舌尖碰触一个男人的指尖,衣衫半开的躺在男人的身下,不管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情动,都已经是一场足够让人血脉喷张旖旎画面了。
袁梦亚在外面说道:“那你让周缘赶紧爬起来刷牙洗脸,她再不起来馄饨就泡烂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周缘朝着门外大声的喊了一句:“妈我知道了!”
说完,周缘剜了杨涛一眼,一缩脖子直接从杨涛的胳膊底下溜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像是火烧屁股似的样子,杨涛忍不住敲了敲嘴角,兴致勃勃的看着周缘用冷水给自己嘴唇消肿的举动。
不知怎么回事,欺负这个家伙,真的能让他觉得十分快乐,比赢了一个官司或者是签了一笔大合同还要让他觉得快乐。
周缘用冷水冰敷着自己的嘴唇,那些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格外的难受。
嘴巴破皮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在几分钟之后,她不得不出去面对自己偏心眼儿的老妈,真是好丢人啊!
周缘用眼刀狠狠地剜了杨涛一眼,感觉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
杨涛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门边,笑嘻嘻的看着周缘,嘴里说着无比欠揍的风凉话:“周缘,你好了没有?小馄饨都要泡软了。”
“你闭嘴!”周缘刷着牙,原本不想理他的,可是听到他幸灾乐祸的声音,她就忍不住朝他吼了这么三个字。
杨涛眨着眼睛,用手指将喷在自己脸上的牙膏泡泡擦掉:“周缘,你要是想让我闭嘴的方式有很多,用不着……喷我吧?”
周缘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可是看到了那个人欠揍的笑脸,她心里立刻就有了主意。
她放下了自己的漱口杯,飞快的扑上去一把搂住了杨涛的脖子,朝着那张说起话来能让人气掉半条命的嘴巴亲了过去,将自己满口薄荷味的泡沫分享给他。
杨涛被她吻得猝不及防,一下子吞掉了好多的泡沫。
可是反应过来周缘在做什么的时候,周缘已经被迫吃下不少薄荷味儿的牙膏了。
眼瞅着自己刚刚被冰敷得消肿的嘴唇这会儿又开始有些火辣辣的,但是那些薄荷牙膏的清凉又恰到好处的让给她的嘴唇降了温,有个词儿是怎么说的来着?冰火两重天……
周缘趴在洗脸池的旁边“呸呸呸”着吐掉了嘴巴里的泡沫,杨涛毫不介意的端起了周缘的杯子漱了漱口,末了竟然还挺高兴的说了一句:“感觉不错,我觉得咱们下次可以尝试着换另一个口味的牙膏。”
“你真变态!走开走开!”周缘受不了他这幅说什么都是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口气,好像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像是法条似的,非得是那么笃定的语气,听了让人抓狂。
杨涛从她的背后抱着她,笑嘻嘻的说道:“我那么变态你也喜欢,你口味挺重啊周设计师。”
周缘翻了翻白眼:“求滚。”
“好啊,我们两个人一起滚出去,不然伯母该着急了。”说着话,杨涛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完全没有收拾好的周缘出了她自己的屋子。
袁梦亚这会儿已经把杨涛带来的早饭给三个人盛好了,听到女儿房间传出来的动静,她下意识的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看见女儿的脸红成了那个样子,下意识的朝着杨涛看了一眼,却见对方依旧是那副陈稳的派头,立刻觉得自己女儿似乎在人家面前出丑了,不然干嘛臊成这样?
“伯母,油条还脆吗?”杨涛适时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立刻将袁梦亚的注意力拉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他喜欢戏弄周缘是一回事儿,喜欢看她在自己被气得张牙舞爪的是一回事儿,可是让她在尊敬的人面前丢脸,那是万万不行的。
袁梦亚果然被杨涛的这句话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立刻用筷子压了压金黄色的油条,满意的说道:“周缘起的还不算晚,这油条还有点脆乎劲儿,快吃饭吧。”
杨涛笑了笑,拉着周缘到桌子边儿上坐下。
周缘不着痕迹的瞪了对方一眼,万分嫌弃的挪了挪椅子,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人前跟个精英似的,人后像个禽兽似的。
分裂!
太表里不一了!
周缘用两只手拿住了油条,朝着两个方向这么一扯。只听“哗哗”一声轻响,那根油条就被扯成了两半儿。
她看着杨涛挑了挑眉,然后便将那根被扯开的油条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嚼了好一会儿。
哎呦,这个样子,明显是把油条当成他了呀?
杨涛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嘴唇露出了某种带着回味和意犹未尽的的神色。
可是那眼神看在周缘的眼睛里,越发的觉得猥琐。
“小杨,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袁梦亚给他端了一碟小菜,关切的问道:“早上律师事务所没事吗?不需要你过去?”
“周缘不是说今天要带咱们两个人去一个地方么?我早一点来,咱们早去早回。”说着话,杨涛夹了一点小菜尝了尝,说了一声好吃,这才在“小菜制造人周妈妈”慈爱的眼神中继续说道:“我今天没什么特别的安排,有些合同要看,不过不急。最近几天我想歇歇,正好也没什么需要开庭的案子,所以不如来这边陪陪你们。”
“年轻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的,你心里记挂着我们,我们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