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荀奕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你活该!”宫储冰闷闷的回了一句,如今她也难受的紧。
“那地牢中还关着这山中的土匪,你打算如何?尘客今日说,附近有人在寻我们,怕是在此处呆不久了……”
“明日咱们去看看那些土匪,若真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便处置了!如果不是,酌情处理吧!”宫储冰想了想开口说。
“好!”晋荀奕点点头,算是赞同了宫储冰的话。如今,他也应该培养些人给十六用了。
“那人,应该是父皇的吧!”宫储冰肯定的说。离皇待她一向极好,如今出事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到宫中,父皇怕是着急了。
“若真是如此,怕是拖不得几天了。”晋荀奕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想和宫储冰多待一些日子。
“嗯。”宫储冰答了一声,便不在说话。等晋荀奕去看她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
晋荀奕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宫储冰的房间。
三日已过,宫储冰身子也调养的差不多,便让人将锦唤了起来,晋荀奕,陌客随行一同去了地牢中。
宫储冰一身银紫色的棉缎锦袍绣着木兰花纹,身上披着黑色的棉氅,整个身子包裹在棉氅里,显得有些娇小,墨发被紫玉冠束起,瑞凤眼微眯,唇角勾起,淡然随行。
晋荀奕大红色的棉缎锦袍,两人的衣服款式相同,除了颜色,同样是黑色的棉氅,晋荀奕桃花眼潋滟中带着威压,与宫储冰并肩而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霸占我们山寨?”一大汉,胡须虬髯,穿着亚麻色的棉服,双目圆瞪。
“你们又为何占山为王?”宫储冰淡然的坐在锦搬来的软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牢中土匪。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那胡须虬髯的大汉怒气冲冲的开口。
“虬髯,住嘴!”一清秀的男子,穿着玄色的锦袍,墨发半束,厉声呵斥大汉。复,拱手向宫储冰和晋荀奕行礼。
“在下旬离山寨主邱文,敢问两位可是十六殿下和晋王世子?”
宫储冰仔细打量了一眼邱文,不曾想这山寨的寨主竟还是和这般清秀的模样,她以为刚刚那大汉便是寨主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我们兄弟愿投诚,我们兄弟在旬离山这些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只所以占山为王,不过是被人陷害罢了!若不是,我们兄弟死不瞑目啊!”邱文掷地有声的说着,宫储冰看了一眼晋荀奕,两人相对一眼,便有了主意。
“我便是十六殿下。你们说你们是受了冤屈才占山为王?可为何要投诚与我?世人皆知我只愿做一个闲散王爷,说不定新朝一到,我便成了刀下亡魂。”宫储冰半真半假的说着。
“十六殿下虽不愿登上王位,但却拥有一颗赤子之心。木兰州为民做主,川云州赈灾之事,我们皆有耳闻。如果十六殿下愿为我等平冤,我等便遵殿下唯命是从!殿下生,我们生,殿下死,我们死!”邱文跪倒在地,面色真诚的说道。
“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你们又有什么值得我相信呢?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如何帮得了我?你们又拿什么来帮我?”宫储冰似笑非笑的看着邱文,还有牢中一干土匪。
“我们……”邱文一时无言以对。
“哥哥,不必求他们。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算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那些人。”虬髯拉着邱文就要站起来,恨恨的看了一眼宫储冰。
“这事你们慢慢考虑吧!这是我的信物,等你们考虑好了,可以去离城晋王府寻晋王世子,我便会见你们。”宫储冰扔下一柄她常用的折扇,起身离开了牢房,陌客随后便为那些土匪打开了门,一行人扬长而去。
千珞在为宫储冰泡好第三天的药浴,留下一本小册子,便离开了。他还要赶着回千珞山,照顾自家娘子。
宫储冰一行人刚走出山寨不远,迎面奔来一群黑衣人,还有几米远就跪倒在地:“属下救驾来迟,请十六殿下恕罪。”
“无妨!你们是父皇派来的?”宫储冰右手虚扶。
“是。皇上听闻十六殿下遇刺,很是担忧。”黑衣人的领头人回答宫储冰的话。
“本殿晓得了!”宫储冰点点头,抬脚便向山下走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晋荀奕。
她终究还是担忧晋荀奕的身体,才堪堪将养了三四日,天气又寒冷,恢复的怕是不是很好。
到了山下,已有马车在等候,宫储冰上了马车开口道:“晋王世子也同我一起坐马车吧!毕竟你身上还有伤。”
“遵命。”晋荀奕假装拱手行了一礼,在陌客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黑衣人眸子一闪,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