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说的这种情况,在国内都已经成为一种常态了,这种造假,表面上看不是恶意的,各做各的市场嘛,你走你的高端路线,我做我的屌丝经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认真呢?但是细细一想却不是这样。
人为什么会买山寨的品牌呢?是因为面子?还是因为别的?
有的人可能会回答这就是个面子经济,道理很简单嘛,正牌的NIKE,阿迪达斯,好一点的运动鞋几百块上千,而一双山寨的鞋子,只要几十块,你就能拥有它。
可面子经济的背后又是什么呢?品牌这个东西,是一个公司通过产品用数十年甚至更久建立起来的一种品质上的意识形态层面的保证,看到某个品牌,你就会联想到,这个牌子的产品质量好,或者样式时尚。,这就是客户和公司之间的一种默契。
这种山寨的造假初期看的确是人畜无害,但是时间久了,这种花费了大量精力和人力打造出来的品质保证就会变味儿了,举个例子来说,前些年,一种叫做狼爪的户外品牌曾经风靡中,国,它本是德国的一家中高端户外服装品牌,可后来,就是因为没有做好这方面的控制,导致各种低廉的仿制品充斥着市场,以致于现在真品的狼爪都无人问津了,人们已经接受了这种花低价就可以买到狼爪品牌的概念了,却从来没有考虑,一件300元的冲锋衣,和一件3000元冲锋衣到底有什么区别,难道真的是因为卖的只是一个品牌的价格吗?
拉斐尔这样做,我不清楚他哪方面的目的更强一些,是想处理掉那些列支未成熟的葡萄,还是想把我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品牌给搞垮。
不过有一点我是很确定的,那就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要不要我让他们重新注册个商标,跟拉斐尔那个酒厂的酒区别开来?”琳达看着我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担忧的问道。
“不用,这样做只会中了他的计策,我们的品牌形象建立起来不容易,《世界红酒观察》还有拉图大师都已经把我们的商标打出去了,现在一改,只会让这些东西都落到了拉斐尔那里。”
另一边,在拉斐尔的办公室里,拉斐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房间里的空调开的很低,威尔士向来为了所谓的绅士风度,穿着的十分整齐,而拉罗尔,虽然穿着短袖,被冻得哆哆嗦嗦,但是又不敢吱声。
“这样做,工商局真的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么?”威尔士有些担心的问拉斐尔,他正专心的看着电脑上的销售记录。
“放心吧,工商局的负责人是我的在大学里学经济管理的同学,我们的关系非常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威尔士懒洋洋的说道。
还有每年那三十万美元的分红,那个“老同学”自然是不会断自己的财路,他心中暗暗想到,拉斐尔看着目前的销售额,借着那女人酒庄打出来的calme牌新酿红酒,自己已经卖了近三百万美元的货了,毕竟是个女人,会酿酒又怎么样?做生意还是嫩了点。
“最近那个女人的酒庄有动静没?”
听到这句话,拉罗尔赶忙接了过去:“我去看了好几次,他们这两天大门紧闭,我看是因为货卖的那么贵,又被我们这批酒冲击了市场,根本卖不出去了嘛。”
拉斐尔愣了一下,卖不出去?上次订酒会上的订单都超过了他们其他三家现在卖出去的红酒数量。
“你确定大门紧闭么?”拉斐尔有些不相信拉罗尔的话。
“我当然确定,不信你自己去看去。”拉尔罗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拉开了关闭了很久的窗帘,让阳光照进来一些。
酒庄封闭了几天,原因其实并不复杂,那就是,我给员工们放假了,我带上琳达,白佳丽,还有那个终于不用女扮男装的劳拉,跑到海滨浴场度假去了,虽说对于琳达和劳拉,这海滨浴场极为普通,毕竟她们在此地生活了十几年了,但琳达能够不用在她的手下面前扮演那个冷酷无情的“女魔头”,劳拉也能远离酒厂,在外面的新鲜空气中好好休息几天,我和白佳丽呢,也可以去看看一直想去的古堡,也算是各得其乐。
“我发现你这个人,花花肠子的很,你看看别人,谁像你周围的女孩儿这么多?”白佳丽一边给用巨石堆砌起来的古堡拍照,一边撅着嘴巴说道。
我摊了摊手,一脸无可奉告。
白佳丽无奈,站在悬崖上,看着下面两个手指大小的人影说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京都混不下去了,就跑到意大利来,这地方有什么好,连个夜店都没有,天天吃了晚饭散个步就睡觉,我看你还不如回农村种田去算了。”
我呵呵一笑:‘种田?我现在可比种田赚的多。”
我用手搭在眼睛上,看着远处的夕阳,又说:“累了,总要休息会,而且,京都的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完了,而且我觉得现在蛮好的,琳达这女孩儿不一样,跟她在一起,没什么压力。”
白佳丽放下了手中的照相机,盯着我看了一会:“你真这么想?”
我蹲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我刚刚从海滩中捡起的一片玻璃片,那应该是一个青岛啤酒的绿色玻璃瓶的残片,不知道它是如何万里迢迢来到这个意大利小镇的海滩的,那曾经锋利的棱角已经在海水和砂石中磨的滚圆,但也让它如同宝石一般美丽。
锋利的菱角固然好,但是也会让人远离它,觉得它是一块危险的玻璃碎片,而磨难看似艰辛,却能让它成为更美丽的东西。
透过这块已经如同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的玻璃片看着太阳,还有眼前的白佳人,一切都变得那么温润,清爽。
我笑着转向她道:“对了,我这有个不错的差事,你感兴趣么?”